她们的成年礼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参加的,既然那个上官说在成年礼上见过苏叶,那就代表他当时也来了,她可以找个时间去问问她的父亲,他的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姓上官的男人。
因为苏叶的情况,她只能上特殊学校,而苏木从小到大都是上的正常学校,所以这两个人在上学的时候也是不同路的,早上,与苏叶告别之后,苏木上了司机的车往大学而去。
也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所以她在填报志愿时选择了离家最近的一所本地的大学,这所大学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二流大学,不过苏家并不在乎学历,苏木读大学,不过也是因为要体验大部分的普通人会有的生活而已。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到了目的地。
苏木背着包从车上下来,看到A大的校门,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也许她的病再严重一些些,说不定她就没有机会再踏进这个校门了。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脚步走进了校门。
不论住的多近,这所大学也是要求学生在校寄宿的,但考虑到苏木的实际情况,苏木还算是一个特例,她可以不住校,但学生拿到毕业证时该有的学分,她还是要有,而那位传闻中的数学老师却是最容易给学生挂科的,苏木可不打算想办法补考拿学分什么的,她来到学校,就老老实实的去了办公楼。
来到五楼的办公室,苏木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才鼓起勇气伸出了手,手还没碰上门,门却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第一抹落入她眼底的颜色就是那衬衣的干净的白,而她的手就停留在人家的胸口处。
苏木的目光慢慢的往上移,经过他的胸膛,微露的锁骨,白皙的脖颈,线条完美的下颌……最后看到了他的整张脸,也撞进了他的一双漆黑如夜的眼里。
他戴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镜,显得儒雅,其实他并没有近视眼,所以就不需要是戴眼镜了,但为了他工作还是要带的,因为这样会显得比较有知识气息,如果不戴眼镜……反而会更多了一抹侵略感的危险气息。
这一点苏木会知道,还是在她小学的时候为了报复他把她管的这么严,就偷偷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故意将他的眼镜弄坏了,但没了眼镜,他看东西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面无表情的看她,幽暗如深渊的眼底深不可测,却也没有多出一丝情绪,这个男人的神情通常是淡然的,她已经习惯了,更甚至还有时间照例的想,这个男人的气质风度,配上这一丝不苟的穿着,还真是有了股禁欲美。
她给他的备注是“闷骚老教师”,但他还真不老,看上去最多也就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男人三十一枝花……但很可惜,她不是叔控,她可是个兄控。
苏木的心理活动多得飞起,不过面上却无表现,她尴尬的放下手,又从包里翻出作业双手呈上,礼貌的说道:“白老师,这是我的作业。”
他并未看那作业本一眼,而是淡淡的说道:“听说你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