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导柳菲菲对青葶产生排斥心理,诱骗柳菲菲签下转让书,这种种罪行,昭然若揭。
青篱连连倒退了好几步,靠在椅子上,然后颓然的坐下,不可置信的摇头,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青葶,对,就是青葶,这个贱人!
青篱又霍然起身,走过去就要抓住青葶,却被青葶轻易的闪开了。她还想要上前来,影丰一个转手,便将青篱的手腕拧住,稍稍一用力。青篱就被影丰抛出去,摔倒在地上撄。
“啊,青葶,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
青葶蹙眉,快一步起来一脚踩在青篱的手上,青篱痛得惊呼。会议室里的人虽然都觉得有些过分了,也真是替青篱疼,可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手。
青篱看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心灰意冷,看向青仕尧,却没想到青仕尧也是气的发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青篱,像是从来都不认识她一般。
“爸爸?偿”
“别叫我。”青仕尧气疯了,“你不是告诉我,她在里面好好的吗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青仕尧虽然跟柳菲菲的关系越来越不好,可当年毕竟相爱过。那个时候他只是气不过柳菲菲一直压着他,还有他发现柳菲菲竟然在外面有人。
呵呵……
青篱笑出了声,目光对上青仕尧的,有些怨恨,又有些讽刺。
他们都不过是半斤八两,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她,这么多年怎么不去看她反倒是相信我这个私生女的话,让我去看青仕尧,你敢说你不是利用我?!”
如今也撕破脸皮了,青篱也不怕了,反正她早就对青仕尧很恶心了。她讨厌青仕尧,甚至可以说是恨他,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不会成为私生女,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不会被人家嘲笑,看不起!
小的时候她跟着妈妈,经常被人家看不起,还说她的私生女,那个时候她告诉妈妈,她想要一个爸爸,她不想当别人口中的野种。
后来她终于有爸爸了,可却被告知自己是第三者的女儿,是破坏者,青葶恨她们,青葶那时候变着方法的整治她。
她那么用力的讨好她,可青葶还是不可一世。
她好恨,好恨,同样都是青仕尧的女儿,凭什么她跟青葶的待遇会差那么多不公平,一点儿都不公平。
一开始她还会反抗,可后来她学乖了,学会讨好青仕尧,讨好每一个人,尽力的扮演一个弱者的角色,事实证明,怜悯跟同情从来都只属于弱者,而她适当的示弱,就会为她带来无尽的好处。
所以那个时候她游刃有余,青葶如履薄冰。
她以为只要这样一辈子,她就算是私生女又如何可惜她错了,青葶从来都是万众的焦点,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人为她的行为买单。
一开始是燕宇飞到处去找这个人,后来是文陌寒尽力维护这个女人。她如愿的抢走了青葶的心上人燕宇飞,却怎么也得不到文陌寒的心。
于是她无所不用其极,可最终还是得不到文陌寒,反倒是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之中,她没办法,只能逃离。
那几年在外面,她过的十分不如意,再次回来,看到青葶那嚣张的模样,她心中有一团无名的火在燃烧,于是她再一次勾搭上了燕宇飞。可令青篱没想到的是,消失了那么多年的文陌寒竟然又回来了,竟然还是为了青葶那个贱女人。
她恨,恨三年前文陌寒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更加恨三年后,就算是青葶结婚了,文陌寒的心仍旧在青葶的身上。
凭什么青葶究竟是凭什么能得到文陌寒的垂青
现在,她竟然还傍上了千夜渊,那个L城响当当的人物,千家的主事人,这是让青篱崩溃的事情,这些好事怎么就全让青葶遇见了那贱人何德何能
“混账!”
青仕尧气急,又仿若被人说中了心事,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下意识看向青葶。
青葶只是扯扯嘴角,看他们狗咬狗,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那踩着青篱手的脚又使了一份劲儿。
青葶揉了揉手臂,看了云歌一眼,“我今天没穿高跟鞋,实在是不妥。”
云歌敛眉,嘴角抽了抽,不免在心里叹口气,夫人好腹黑啊。当初还好她没有剑走偏锋,不然现在夫人对付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我穿了高跟鞋。”
云歌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众人还在讶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云歌就走上去,一脚踩在青篱的手臂上。那尖细的鞋跟摁在青篱的手臂上,手臂上的肉顿时下陷。
“啊”
看样子云歌下手挺重的,不然青篱的叫声也不会这么凄厉。
众人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再这样看热闹下去,总归是不好,有人开了口,“这样不太好吧?”
“哦?”
青葶歪着脑袋,打量了那人,青葶依稀记得这人曾经是拒绝过跟她合作的人,那个时候义正言辞的,说什么也不肯帮忙,后来是见风使舵,所以,“那怎么样才好?”
青葶这句话虽然是问句,可却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看了云歌一眼,云歌心领神会,又加重了脚上的力气。
青篱疼的透不过去来,想要爬起来,可奈何云歌跟影丰的速度更快。
云歌一把捏住青篱的下颚,两手一用力,青篱就痛的脸色发白。而影丰则是反制住青篱的双手,那力气大的,生生的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她的后背。
“啊!”青篱差点儿疼的昏了过去,死死的盯着青葶,那怨毒的目光真是恨不得将青葶生吞活剥了一样。
青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若无其事的拉开椅子坐下,悠悠哉哉的笑着,那手指在办公桌上一点一点的,话语幽幽的传来,“你怎么对我母亲的,我就怎么对你,公平吧?”
公平?!
青篱忍着痛,浑身在颤抖,那眼睛却始终都没有离开青葶的身上。
这偌大的会议室里,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帮她,就连原本跟她站在同一阵线的青仕尧也不会帮她,更不用说那些墙头草了。
“呸,青葶,你就是个失败者,呵呵,你以为我会怕你”
青葶眉头一蹙,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影丰也看到了青葶的脸色,手上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
“啊!”
手似乎脱臼了。
青篱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唰唰的掉了下来,她很想就这样晕死过去,可死不了,青葶那贱女人也不可能就让她这样死去。
“不怕就不怕吧,反正你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了不起。”青葶无所谓的耸耸肩,“原本我没打算对你出手的,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你挑衅我,既然是你自己送来门来,我不接受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好意”
“你……”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名声,所以做坏人无所谓,蛇蝎心肠算什么,只要整死你就好玩了。”
青葶狂放的大笑了几声,听得青篱心里那个恨啊。还有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从青葶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他们以前误会的事情,但是更加诧异的是青葶的心态,得罪这样的女人,怕是不会好过吧
“夫人,现在改怎么办?”
看青篱这痛不欲生的模样,影丰开口问。
青葶挑眉,看向傅巍巍,“傅律师觉得呢?”
“依着这位青小姐做的事情,您可以采取法律途径。”傅巍巍给出十分合理的建议。
青葶点点头,淡淡一笑,“可以考虑。”
青葶话落,却又突然蹙眉,“不过现在就送过去,不太好吧,怎么说她现在也受伤了。”她幽幽的说着,莫名叹了口气,“那要怎么办?”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青篱太了解青葶这个人了,她不折手段,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瞻前顾后,尤其是对付她。
青葶耸耸肩。一副你别冤枉我的模样,着实无害。
要说演戏,其实她也是会的,只不过不屑于演罢了。既然青篱这女人是演戏开始的,那么她就以演戏结束呗。
“是这样的,我也舍不得把你送到那里去,进去里面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这样吧,我不送你进去,把这些证据也都销毁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并不是在同青篱商量。
青篱一怔,不知道青葶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她身上还有青葶需要的东西可是没有啊。青葶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想要什么?!”
好女不吃眼前亏,今天算是她失算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儿,很显然青葶的这个套子一开始就下了,就等着她往里面钻。
跟之前的那些事情联想在一起,青篱突然就有些害怕了,她相信这些事情肯定不光是青葶一个人做的。青葶的背后肯定有人,而那个人除了千夜渊她真想不出还有谁?
青葶身后现在跟着的那几个人,云歌她是知道的,曾经是千夜渊的左膀右臂,而影丰她也知道,自从千夜渊回国后,影丰就一直跟着千夜渊做事,谁都知道影丰的主子是谁,至于那个傅巍巍,只要是有权势的人,给得起价格他就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十分漂亮。
今天这三个人都聚集在这儿了,肯定是千夜渊授意的,那么这件事的背后策划也必定是千夜渊。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策划,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青篱趴在地上,感觉整个身子都要散了,影丰的手还钳制着她的。青篱痛苦的皱眉。
青葶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影丰跟云歌停手,这才起身蹲在青篱的面前,那修长的手指伸出来,捏着青篱细致的脸蛋儿笑了笑。
“这张脸真漂亮。”她忍不住赞叹了这么一句,“你瞧,就算是这会儿脸色这么苍白,这么病态,都还这么漂亮,更加惹人怜爱了呢。”
“话说,其实我应该多多向你学习的,毕竟这驾驭男人的事情,你应该是更加得心应手才是,每次跟你斗的时候,你总能化险为夷,以前是,上次你跟那野男人的事情也是,你猜这次还有谁来帮你?”
青葶每每说一句话,那指甲就在青篱的脸上划啊划的,那薄薄的指甲划在脸上,引起一阵颤栗。
青篱惊恐的看着青葶,心里却发毛。青葶这变态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真的。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谁指使你干的?”青葶问,语调突然变得阴冷起来,那手瞬间桎梏住了青篱的喉咙。
“没,没有谁。”
青篱咽咽口水,被青葶掐住脖子,只能仰起头来与青葶对视,在看到青葶那眼底分明闪现出恨意时,青篱一惊。
青葶的这模样,简直与先生一模一样,尤其是在说到青葶的时候,先生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恐怖至极。
“没有,只要我一个人,我恨你,恨死你了。”青篱咬牙,“我们明明都是青家的女儿,为什么你千金大小姐,而我却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私生女,这对我不公平,一点儿都不公平!”
“公平?”
青葶想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似的看着青篱,“你跟我谈公平”
“你跟你妈插足别人的家庭,弄的别人的家散了,你跟我说对你不公平青篱,你他妈的三观被狗吃了么还是你天生就那么犯贱你妈抢别人的丈夫,你也抢哦,不,你比你妈还要高明。”
伸手拍了拍青篱,“别昏死过去啊,我还没跟你聊完呢。”
“你那儿子帆帆是跟谁生的……不过这肚子里的这个是你表哥的吧,啧啧,这关系我喜欢,真够劲爆的。”
“啊,青葶,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青篱被青葶的那番话刺激的,整个人都发狂的,推开青葶站起身来,拿起身后的椅子就要往青葶的身上砸。
这会议室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有些是悄悄的溜走了,有一些是害怕被波及,便跑的远远的。
青葶眯着眼睛,眼看着那椅子就要过来了,却被影丰一脚就踢飞了。而云歌也快速的再次将青篱钳制住。
云歌是下了狠手的,一个翻转,直接把青篱原本就似脱臼的手直接给掰了。
“啊!”
只听的一声惨叫,青篱痛的几乎晕了过去。
好家伙,真厉害啊。
青葶对于云歌的这功夫,还是有些吃惊的,她倒是没想到云歌竟然还是练家子,这与之前云歌给她的印象完全不同。
赞许的看了云歌一眼,青葶倒是觉得自己捡了一块宝,以后就直接把云歌带在身边得了,简直太厉害了。
青葶所不知道的是,云歌是千夜渊救回来的,从救他们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云歌跟影丰就开始了地狱式的训练,被迫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防身术,经融管理等等。
“疯子,你们简直就是疯子!”
“对,对付你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就要用疯子的方式。”
青葶对于这点倒是供认不讳,“傅律师,麻烦你了。”
傅巍巍由始至终都只是冷眼旁观了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他唇角始终都上扬着,听到青葶叫他,轻轻的推了推眼睛,点头微笑,十分的温和,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眼神是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好。”
傅巍巍将包里的资料拿出来,直接放在青篱的面前,“这位青小姐,这份合同请你签了。”
青篱一怔,看向那合同,却是大笑出声,“哈哈哈哈,青葶,你休想。”
那份合同是转让书,是想要她将名下的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转给青葶。
哼,想的倒是挺美,可她偏不。
“这是爸爸给我的,我不会给你。”
“哦?不给?”
青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以,这是你的权利,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你给。”
青葶说着,神秘莫测的笑了笑,扭头看向会议室里的人,“各位,好戏看了这么久,还要继续看么?”
大家一听这话,立马就提了一口气,直接开溜。
“等等。”青葶叫住他们,“今天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开会,就是开会,确认新的董事长,我们都知道了,请问青董事长您还有事情吗?”
其中的个人开口问青葶,倒是十分的识时务。青葶咦了一声,看向四周的人,大家都开始点头,“我们都是在开会,开会。”
“嗯,开会,现在散会了,各位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那董事长,我们先走了。”
废话,能走还不走吗
就算里面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他们也不能去管,反正也跟他们无关。
现在大局已定,青葶就是华泰的新任董事长,以后只要跟着青葶就可以了。而且看刚才那架势,青葶很不一般。
她身后的那三个人他们都太熟悉了,而且那云歌跟影丰都叫青葶夫人,他们就算不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内幕,可也能猜个七八分。
满意的看着众人离开,这会议室一下子就空荡了起来。
转头,看向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青葶突然就笑了,“沈先生要留下来?”
“小葶,你何必呢,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你母亲的股份,你就放过你姐姐吧。””
青仕尧突然就觉得有些悲哀,他的这两个女儿,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了解过她们,看着她们自相残杀,青仕尧突然悲从中来。
他虽然恨柳菲菲,可对青葶一直都很好。虽然他也做过对不起柳菲菲的事情,也很厌恶柳菲菲的霸道,可两人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如今弄到这番田地,真不是他乐见的。
“呵呵呵呵,”青葶冷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可这笑话偏偏又这么烂,“姐姐?她是我姐姐吗?”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还有,这些股份原本就是我的,我母亲的是我的,那百分之十原本也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凭什么给她?”
“我拿回我的东西而已,再说了,我不放过她吗那么你又知不知道,燕宇飞原本要娶的人就是我,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冒名顶替,我会这样吗?”
“五年多前我被人侮辱,也是她找她表哥做的,难道我不应该报仇”
“三年前她陷害我,让燕宇飞误会我,难道也是我不放过她?”
青葶一步步上前,站定在青仕尧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那眼神出奇的冷,“上次我出车祸,差点儿死了,最后是燕宇飞救了我,现在他还瘫痪在床上,这也是我咄咄逼人吗?”
她一声声质问,一步步的上前,青仕尧双手扶着轮椅,退无可退,“这……”
他的确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也压根儿不相信这是青篱的所作所为。
“您的好女儿,您,究竟了解她吗?”
“青葶,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看到青仕尧脸上那失望的表情,青篱开始紧张了。虽然她不在乎,可是她母亲田丘霞在乎。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
青葶扯着嘴角,也懒得解释了,“签名吧,干脆点儿,要是不愿意的话……”青葶的眼眸沉了一分,影丰立刻会意过来,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青篱痛得死去活来,只差在地上打滚了,“啊!青葶,你不是人,你就是魔鬼!青葶,你有本事就放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呵呵呵,我又不是傻子,放开你,然后让你杀我?”
青葶冷冷的笑,“我若是魔鬼,那你是什么?”
影丰捏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钳制在她后腰,只稍稍一用力,青篱就痛的大呼,“你这是滥用私刑,青葶,你这是违法!”
“是吗?”青葶满不在乎,“我用了什么?”
青葶目光落在青篱的身上,“我忘了告诉你,影丰跟云歌可是高级按摩师,手艺不错的,我都舍不得自己用,特意让你用,怎么样,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