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又开始不争气的跟筛子似的抖,大川关切的望着我“阿端兄弟,你怎么了?”
“我冷……”我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我出糗他都大声的指出来。大川一听立刻把冒着浓烈油烟味的火把二话不说就塞进了我手里。
“地下本就阴冷,是我大意了没给你准备衣物,阿端兄弟,拿着烤烤火就暖了”
我呵呵的笑了笑,便捂着鼻子去看美人师傅那边的动静了。
矿壁上还有狗剩拿矿铲砸的一个盆大的洞,看得出来那个不怎么高大的小身板还真是用了大力气。美人师傅伸手在那个人形方向的矿壁上摸了摸,白皙如葱跟的手指在漆黑的煤矿中格外好看。可是当他再将手反转过来时,火把的照明下,掌心的鲜血就不那么让人赏心悦目了。
周围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川指着那以肉眼可见的缓慢移动的黑色人形颤抖着说道“难道那东西只是一摊血?不然怎么可能可以在煤矿中移动?”
听他这么一说我身后的那些人便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
美人师傅慢慢的磨砂着掌心的血,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手帕来轻轻擦拭,仿佛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他都充耳不闻。待血迹擦拭干净,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那越来越远的黑色人形开口说道“它三天内不会再出来害人,我们走吧,三天后再来。”
美人师傅转过身露出身后的空隙来,我才看到狗剩正在收拾他父亲的衣物,这次进井道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那沉默更加让人觉得不习惯。
出了矿洞我觉得有些头晕,举着火把的手臂也酸的抬不起来了。美人师傅还在和大川讲着封住矿洞的注意事项,狗剩孤零零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紧紧的握着他父亲斑驳血迹的衣服。他的头一直看向矿洞,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矿工们不一会便在大川的指挥下将洞口封堵的严丝合缝,一只蚂蚁都钻不进去。美人师傅又检查了一下,便点点头说着可以了。
大川向我和美人师傅恭敬的鞠了一躬,其他矿工也纷纷随着他向我们行礼,我忙点头哈腰的回礼心想我还真没帮什么忙,这一鞠躬我受之有愧啊。
美人师傅也没再说话施施然的飘着走了,我赶忙拎着药箱追了上去,七拐八拐的到了药铺前我终于忍不住了“美人师傅,那矿洞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赵美人也不理我看着路边的水桶“我的衣服你还没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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