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丽心情不好,正要张口跟陈招娣阴阳几句,没想到听到了胡甜妞嚷嚷起来,“二妹招娣,这张晓芳哪里去了,她的床铺怎么空了?”
李曼丽闻言,也没心思针对陈招娣了,她刚从家里回来,今天她在家跟她妈争执了几句,就直接来学校了。
她不知道张晓芳的铺位被搬空了。
“你别大惊小怪行不行,昨晚就搬了,你自己跟你对象约会去了。”
陈招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当然,张晓芳的床位刚被腾空的时候,实则她自个儿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点也不淡定。
在陈招娣的科普下,胡甜妞如梦初醒,原来如此。
她早看张晓芳不顺眼了,人真搬走了,也没什么留恋,纯粹就是稀奇。
李曼丽内心可就比胡甜妞复杂多了,她这会儿啥心情也没了,怏怏不快地躺到床上,背对着这几个人。
周末过得很快,不管是对韩凌渊还是苏韵而言,都是一样。
到了周日傍晚,他照旧跟武广一起回去了。
武广打算下周请假一天过来,先把证领了,人家民政局周末不上班,他也不能拖着,想要早日领证,结婚报告早就批下来了,若不是去震区援助耽误了时间,他跟甜妞早就领完证了。
等下周末,他跟甜妞就在新家庆祝,顺便请同学朋友一起过来热闹把酒席给顺便办了。
武广已经跟江婶说好了,食材什么都托她负责,麻烦她了,江婶很乐意帮忙。
武广就是邀请的人有点纠结,不知道邀请谁了,韩凌渊是肯定要邀请的,培训学校的人,他觉得头疼,关系都是差不多,总不能邀请了这个不邀请那个。
最后,他大手一挥,全部不邀请了,就韩凌渊一个了,李政委他是打算去请来当证婚人的,这李政委跟他原来军区的领导是铁哥们,所以自己过来这边,李政委对他照顾也颇多。
再说,有李政委出面,这哪怕再简单的婚礼也算是有了面子。
他今天白天已经跟甜妞商量过了,甜妞也觉得他的想法很好,就按照这样办。
他是给了两个选择的,要不在军区办,那多邀请点人,热闹点,要么就这边胡同的新家办,人太多这边也坐不下,所以务必要缩减人员。
胡甜妞二话不说就选了第二个,武广其实内心也倾向于第二个的。
韩凌渊觉得他这计划挺不错的,还道了一句,“武广,你有了对象后,脑子也越来越灵活了,考虑都开始周到起来了。”
要是别人,会当韩凌渊这话是在讽刺自己,但是武广却真觉得韩凌渊言之有理,频频点头,当成褒奖,“这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你也不用谦虚,我这是跟你学的,甜妞说了,这什么近猪者吃近摸者者黑,还说什么屋以累聚,什么什么的,我也说不来了。”
韩凌渊:“.......”这没文化可真可怕。
要不是自己肚子里有点墨水,还真不知道武广在说什么呢。
他抿了抿薄唇,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纠正武广,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有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一个同道理。”
“反正就是那意思了,你不用强调,我明白。”
武广不想重复这拗口的字词,直接挥了挥手,想要翻篇。
韩凌渊一脸黑线:“......”孺子不可教也。
亏武广还自觉自己文化水平突飞猛进,常常跟人夸,别人都说他讲话开始文绉绉起来了,敢情那些人也都跟武广一样是个半吊子吧,所以被武广给蒙混过关了,当他说的都是对的。
不过,哥们还是哥们,韩凌渊还是为武广感到开心的,身为有媳妇的一员,他也觉得有媳妇的日子,那是天天跟泡在蜜罐子里没两样。
*
苏韵回校后,胡甜妞把两个人领证要办婚礼的事情跟苏韵提了下,郑重其事邀请了苏韵还有李二妹以及陈招娣。
除了她们三个,胡甜妞还邀请了两个学生会跟她关系不错的干事。
武广周一就迫不及待跑来带着胡甜妞去领证了,领完证,他猛拍额头,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还要跑一趟韩家找干娘,要跟她说一声人要增加四个。我以前军区有四个关系不错的人这几天过来办事,周末还在,他们联系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都知道了,不喊他们也过意不去,我就一道邀请了。他们也热情,在知道我没有接亲的人后,就很热情地说要来充当接亲的人。我之前想着不邀请军区的人,把接亲的人也给忘了。”
“他们来得刚刚好,真会挑时间。”
武广说起这个来,又忍不住憨憨地摸头笑了起来。
“到时候,你在韩家出嫁,我带人来接亲。我本来是想着来学校,又怕太大张旗鼓了,你觉得不自在,还是选韩家吧。凌渊跟苏韵提过了,都答应了。反正麻烦他们的事情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桩了。”
武广又道。
胡甜妞她们老家那边也是有接亲的,但是京都这边她没有参加过婚礼,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所以也不了解,以为武广打听了他懂,都让他操持去了,没想到他也是个半吊子。
还好,他们还有时间,可以及时调整。
这一个星期,对苏韵宿舍的三人无疑是充满期待的,毕竟胡甜妞要在她们的眼皮下出嫁了。
但对李曼丽而言,她觉得这是黑暗的一个星期,首先,她打听到了张晓芳请假不来学校了,还有,她被校医张雪莫名其妙警告了一番。
还有,她去张家找张晓芳,被拦在了门外,那个先前对自己热情款待的保姆,在看到自己后,直接沉着脸关上了门。
在军区训练的时候,张晓峰碰巧跟韩凌渊分到了对立面,两个人较量的时候,他被摔得鼻青脸肿,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个韩凌渊专门挑他的脸上手,仿佛跟自己有了深仇大恨一般。
好不容易对战结束,张晓峰趴在地上不停喘气,差点起不来了。
无疑,他是一个慕强的人,是佩服韩凌渊的体力跟能力的,但是,对于对方往死里揍自己,毫不手下留情,跟对方以往的风格不同,他还是要问清楚。
“韩团,我想问一句,我是不是无意间有什么事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