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问题,你放心,老太太认的这个干孙女婿也能干着呢,自己的儿子,他会不上心吗?”
“他来找你,说明他就没有万全的把握,平平是个活生生的人,要是有个万一,我......”周丽红鼻子发酸,不敢想,声音哽咽了。
苏老大站起来,走到周丽红面前,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周丽红顺势靠在苏老大的怀中,苏老大左手圈住她的腰身,右手轻拍着她的背部,难得温声安抚:“别哭了,没问题的,相信我。”
“嗯。”
周丽红吸了吸鼻子,有点安抚住了。
韩凌渊回了一趟家,家里一个人也没,很冷清,锅灶都是冷的,他胡乱煮了点东西填肚子,然后就接到了苏韵的电话。
尽管他在电话里竭尽全力想瞒着苏韵,但还是被拆穿了,他怀疑自己这边阵营里不知道谁给苏韵泄露了消息,否则苏韵远在羊城,是不可能猜到平平在京都出事的。他很快就有了怀疑的对象,应该是周丽红。
他去了苏家,周丽红极有可能从苏老大嘴里套到话的。
既然苏韵知道了,他也不好再瞒着了,不然哪怕平平成功被营救出来,后果还是很严重。
韩凌渊言简意赅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苏韵在听的过程中,眉头紧锁,心跳紊乱,呼吸也跟着重了三分。
她不敢问韩凌渊有几成把握,怕给他增加压力,他在京都,他不能方寸大乱,他是营救平平的主力。
“京都还安全吗?要是不安全,我一个人回来,让爹娘跟安安先回韩家村。”
“回来没事。”
韩凌渊思量着羊城跟京都的距离,等苏韵一行三人回了京都,平平早就被营救出来了。火车要那么多天,这么多天里,他还搞不定这件事,那平平也要危险了。
他是希望苏韵还留在羊城的,不用急着赶回来,但是他也清楚关心则乱,苏韵是不可能坐视不理,尤其是在得知平平出事后,她是不可能还有心情在羊城游玩的。
“你别急,我让人给你买票。”
“不用,我自己买。”
“卧铺你急着买不一定买得到,乖,听话,我找人帮你买。不然的话,你们又急着回来,爹娘那边也会起怀疑的。”
“那行吧。”
苏韵听韩凌渊的话,知道自己是操之过急了。
结束了通话后,苏韵也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在外头吹了一会儿风,又回到电话边上等待,韩凌渊办事效率极快,回了一个电话过来,说过一个小时后,有人会给她送票过来,车票是定在后天早上的。
苏韵是想要今天或者明天的车票,但也知道临时急不来,后天就后天了。
这今天跟明天,她必须要思量思量,找个好借口忽悠住爹娘。
最终,苏韵拿了车票,跟林美琴还有韩老爹说:“娘,爹,我打算后天回去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回,要是不回的话,就留在羊城再玩几天,按照原计划返回。”
“这出啥事了?”
林美琴一听苏韵要走,下意识就认定出事了。
“菊花婶子不小心摔伤了,住院了,平平一个人留在家里没人照顾,我这不是不放心么,所以想回去了。”
“那平平一个人能行吗?哎呀,这我们回去也要时间,路上太耗时间了。”
林美琴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抱怨道。
“娘,你别急,凌渊请假了,在家照顾平平呢,但是这不是也不是一个事么,他军区那边也忙,请假几天,领导都有意见了,所以我才想着赶回去。”
“那就回去,我们都一起回去。”
林美琴立刻果断拍板。韩老爹也担心平平,没有异议。
安安哼哼两声,有点不太满意,“我早说让哥哥一起跟我们出来,哥哥就是不同意,说要学习,他都那么聪明了,又不差一个月时间学习。”
苏韵也后悔了,要是当初坚持让平平出来,是不是就不会出意外了呢?
很快,她脑子清醒了过来,逃过这一次,也逃不过第二次,那个林鹏既然针对上了韩凌渊,就不会轻易罢手。让韩凌渊屈从林鹏,帮那么一个心肠恶毒的人为非作歹,那比杀他还难受。苏韵跟韩凌渊不知道林鹏还瞄上了苏韵,内心龌蹉,要是韩凌渊知道,肯定恨不得将林鹏碎尸万段也不解恨。
苏韵他们要回京都,自然跟张伟还有李大牛交代了一声,对于苏韵的仓促离开,张伟跟李大牛都意识到了可能发生什么事了,但是苏韵不想说,他们也当做不知道。羊城这边的厂房,还在施工改造,图纸苏韵画的,指要参照图纸监督师傅完成就行了。
招工什么的,按照京都之前招工的章程,张伟跟李大牛虽然初次管理这么大一个厂房,但都信心十足,毕竟有前车之鉴可供参考,又不是盲人过河头一回。
“苏总,你放心,要是遇到棘手难办的,我们会打电话回来求助的,不会逞强。”
张伟这人除了一心想要赚钱,还是很会灵活变通的。李大牛没有张伟性子活络,他更沉稳,这两个人搭配,互补型,苏韵自然是放心的。
她在第三天就跟韩老爹、林美琴还有安安踏上了返程。
此时的韩凌渊,已经声东击西,让林鹏恼怒的同时,成功找到了平平的关押地。
为了撇清关系,林鹏底下人把平平关押在京都郊区,林鹏一个得力手下的老家。
这个手下家里就一个老母亲,老母亲还是聋哑人,平日里深居简出,性格古怪,跟左邻右舍合不来,也不会有人主动来串门,放在那,也不会引人怀疑。
林鹏一开始是打算放自己在京都的四合院,在自己眼皮底下更放心,放了一天后,他就命人连夜把人给转移了。
因为他在军区跟韩凌渊谈了话,自然没有扯到平平,而是言语里几次三番示意韩凌渊站自己这一队伍,没想到被韩凌渊不假思索给回绝了,连考虑都不考虑,真的差点把他给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