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渊不知道他媳妇这会儿又动了买房的念头,苏韵其实一直在看房的,想用手里的余钱买套满意的房子,这套房子是想拿来自住的,所以难免挑剔了点,方方面面都要合乎她的心意。
倘若是单单投资的,那就不会寻觅这么久了。等这套房子尘埃落定后,接下来,她买房就不会这么挑三拣四了,会倾向于买有投资价值的。
苏老太太倒是直接给她送一套的,苏韵没让,她不能一直占苏家的便宜。京都又不是只有苏家一家有多余的四合院,就是薅羊毛也不能只逮着一头羊薅啊。当初刚来京都,她是因缘巧合认识了苏老太太,认了干亲,沾了不少光。
苏韵在房内洗漱过后,吃上了番茄鸡蛋面疙瘩,大概是饿狠了,吃了一碗还不够,又让韩凌渊给她端了一碗过来。韩凌渊都担心她这么暴饮暴食把自己肚子吃坏了,全程紧张地注视着她。
苏韵都被他看得烦躁了,“你看什么看,别看我。”
“媳妇,我担心你吃太多了。”
“我吃再多,也不用你操心,还不是怪你。”
“是是是,是怪我。”
韩凌渊都后悔早上没让媳妇吃完早饭就“开工”,应该等他媳妇吃饱喝足后,这样不至于一下子连饿三顿。真要折腾出病来,心疼的又是他。他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还是要先喂饱媳妇。
说实在的,他也真没想到苏韵这么能睡,他以为她顶多午饭后就醒来了,毕竟昨晚她是好好睡了一个整觉的。
他媳妇的体力,还是不行,需要多锻炼,但是她又起不来,也不爱别的运动,只有被动被他拉着床上运动,她才动。
不对,哪怕是床上运动,她也动几下就不爱动了,都是他动。
“你在想什么?”
苏韵总觉得韩凌渊唇角噙着那么笑有点碍眼,更像是不怀好意的笑。
她现在虽然吃饱喝足,但还没逃脱软脚虾的命运,她可不想又被韩凌渊各种折腾,这男人脱下衣服,就化身禽兽,没完没了的,她还真是有点怕了。
尤其是每次他禁欲太久,都要偿还。欠下的债,都用肉体来偿还,无一例外。
“我在想林鹏的事情。”
韩凌渊求生欲很强,立刻转移话题。
“林鹏怎么样了?定罪名了吗?你说周璇帮了你,她怎么帮的?”
苏韵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清楚,这会儿有了力气,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在身后塞了个靠枕,有了精神了解情况了。
韩凌渊细说详情,苏韵听得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没想到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对周璇的印象还停留在西北军区那会儿,周璇一直被苏楠视为竞争对手,所以苏韵就稍微分心关注了下,要是苏楠不那么在意周璇,苏韵还不过花心思去关注,毕竟两个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苏韵唏嘘过后,饶有兴致道:“苏楠以前老在家里骂周璇仗势欺人,其实欺负人的是她自己,要不是周璇,她都要死不瞑目了。”
“周璇帮了你,对她没影响吧?”
苏韵感慨完后,又问。
韩凌渊伸手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他喉结滑动了两下。
苏韵有些看不明白他这表情背后的深意,又催促着问,“难道周璇出事了?”
真要这样,那这个人情可就欠大了,苏韵也不知道怎么还了。
韩凌渊看她焦急的神情,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没有出事,就是她跟徐家那个徐环山解除了婚约。”
“因为这件事吗?”
“算是吧。”具体的内因,韩凌渊不清楚,但是以他的直觉判断,十之八九是因为这件事两个人起了矛盾。
“这个徐环山人品怎么样?”
要是好的话,周璇因此错过一个人,还挺可惜的。周璇在西北军区,就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来了京都,她依旧风采依旧,可在婚姻这件事上,她似乎有点命途多舛了点。先是错失了对她情根深种的王诚,现在又......
“不是多好的人。”
韩凌渊不喜欢评价别人,他也不会刻意贬低一个人。在他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代表徐环山这人的确保护怎么样。
这样就好。
苏韵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要是有可靠的,你可以当媒人帮他撮合撮合。”这男人看人的眼光锐利,能窥探人心,尤其是军区那些人,谁行谁不行,苏韵觉得韩凌渊比媒人眼光都精准。
“我干不来这个。”韩凌渊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是欠了周璇人情,但没想自己当媒人来还,他也干不来这个,是真干不来。
当初他没成婚之前,多次被领导找,谈他的婚事,他自己都搞不定,更别提帮别人。要不是苏韵强行用了手段对付他,他这会儿还打着光棍,不会想成婚。
“你干不来这个,难道还要我干,你欠下的人情,你自个儿还。”
“我没打算你帮我还。”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韵不跟他继续掰扯这个。
她问:“林鹏第一条罪名下来了。那第二条,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未免夜长梦多,就明天吧,林鹏手下的那些人,也按耐不住了,也是时候让他们全部死心了。”
“林鹏两条罪名都下来后,那他会直接被枪毙吗?”
“那是肯定的,他害死苏楠还有逃脱死亡的可能,但是他害死他父亲,那意义又不一样了。他太急了,就他父亲那身体状况,要是再熬熬,也撑不住半年了。他连半年都等不了,活该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中。”
“他那是害怕,害怕他父亲会揭穿他。”
“虎毒不食子,他父亲可没他那么心狠手辣,林家的资源都倾向他,他父亲分明就是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哪怕真知道这些事情是他做的,慢慢也会接受,甚至帮他擦屁股。比起林家毁于一旦,他父亲肯定是想保全他,可他却容不下他父亲。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最终葬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