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的好敷衍啊!”
苏韵抱怨了一声,顿了顿,笑眯眯道,“四合院五万块,家具一万块,房子是好房子,家具是好家具,要不是房主急着要出国,这样的好事还轮不到我呢。”
军区接打电话是有接线员旁听的,接线员是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兵,这会儿听着韩凌渊两口子的电话,只觉得在军区以冷血手腕出名的韩副旅跟自家媳妇讲话的语气好宠溺啊,炫了他们一脸。又不能外传跟人说,只能两个人面面相觑,眉来眼去,憋得煞是辛苦。
韩副旅媳妇花五六万还说占了便宜,做生意有这么挣钱吗?单凭韩副旅的津贴根本供不起,听说他媳妇开了公司,赚了很多,韩副旅常开的那辆小汽车,就是他媳妇买的。要不是那辆车造成轰动过,他们都不知道韩副旅娶了一个金疙瘩媳妇呢。
有人见过韩副旅的媳妇了,说是京大毕业的,还长得特别漂亮,娇滴滴的,他们没有亲眼目睹,想象不出来娇滴滴的韩副旅媳妇是如何在男性为主的商场上赚到钱呢,难道漂亮的皮囊能打败一切吗?他们想不出来。但是说不羡慕那是假的,韩副旅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他这个年纪做到副旅的,他还是头一个呢,听石师长说,以后韩副旅长前途不可限量,未来定是首长的有力接班人呢。
“嗯,你最棒。”
韩凌渊用骄傲的口气夸苏韵,但是这骄傲中又透着些许矜持的意味。
苏韵勉为其难接受了,觉得跟他讲电话挺没意思的,还不如等人回来说呢。
“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看。”
“好。”
“那先这样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忙了。”
“嗯。”
“韩凌渊,你能不能别这么惜字如金,能不能多说一个字?”
“可以。”
“你还真多出了一个字啊,就不能再多点吗?”
“可以,媳妇。”
这算是多出两个字了,但是苏韵已经被他给无语到了,直接连“再见”两个字都懒得说了,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韩凌渊不禁莞尔,勾了勾唇。
挂断电话后,好心情在触及两个接线员诡异的表情后,他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临走之前,还不忘用警告的眼神看了这两人一眼,把这两个接线员看得胆儿都颤个不停了。
目送活阎王离开后,两个人紧绷的后背神经才有所松弛,各自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膛,呼出一口气,“差点被韩副旅的眼神给吓死。他对他媳妇讲话的语气多温柔,跟我们讲话却是......你说他这么善变,不累人吗?”
“哈哈,他累不累我不知道,我是累了。”
“你累什么?”
“我替你心累啊,心累你自己没媳妇,还操心有媳妇的人。”
“你不也一样。”
“咋还人身攻击上了呢?”
“跟你学的。”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机灵。”
......
当韩凌渊周末回家,陪着苏韵看了她买的四合院后,觉得这房子的确买的值,地理位置极佳。
装修设计图是苏韵自己画的,格局什么都没变,原先设计都挺合理的,她就改造了卫生间,四合院别的她都能忍受,就是卫生间不方便,她接受无能。
她特意让张伟从羊城那边还给她弄回来了一个浴缸跟三套淋浴设备,还有四个坐便器,她打算在这套四合院里装四个卫生间。
林美琴知晓后,惊呼出声:“这四个,是不是太多了啊,这是天天换着上卫生间的节奏吗?”
这话,把苏韵给逗笑了。
“你喜欢的话,也可以。”
林美琴摆了摆手,“我肯定上离得近的,远的就算了,我怕我憋不住。”
“奶奶,你真聪明,跟我不相上下。”小安安插嘴,夸道。
苏韵:“......”
韩凌渊:“......”
平平:“......”
韩一宁噗嗤一声笑了。
沈菊花已经身体康复出院了,林美琴跟韩老爹还有韩一宁准备回去了,这七月初来的,到了八月底了,韩一宁还要回去上学,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韩老爹有些舍不得小安安,但安安邀请他留下来的时候,韩老爹又狠狠心拒绝了,说:“安安很快要去上学了,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我真要留下来,也没人陪我了,我还是回老家下地干活,等年底你们争取回来过年。要是回不来,提前说一声。”
韩老爹是希望老二一家能回来过年的,在他心中,韩家村是他一辈子生活的地方,真要让他割舍下,他还是割舍不下。外面的天地再美好,让他长留,他内心还是不适应。这一趟出来,他来过京都,又去过羊城,回去都能跟人说很久了。
韩老爹也知晓由于韩凌渊的工作性质缘故,老二一家不一定能回得来,军人是属于国家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家。
他们这一趟回去,也是满载而归。他们在羊城的时候,苏韵给买了不少东西呢,有部分寄回去了,还有不少是人肉带回来的,这会儿都要带回去。
林美琴提前打电话回去通知老大一家了,把到达的时间说了,让老大两口子到时候来车站接人,不然这么多东西,他们拿不回去。
这一年年底,韩凌渊还是没能回去,他出了个任务,中了一弹,离心脏的部位很近,苏韵特意跑津市去照顾他了。
多亏了他体质好,在苏韵的监督下,才捡回了一条宝贵的命。
韩凌渊这一年过年,都是在医院过的,熬到了十五好不容易出院,才得以回家。
军区那边因为他救了好几个人的行为,给他记了一功,石市长还给他争取了三个月的休养期。
回到家里,苏韵就没给他好脸色看了,轮到韩凌渊小心翼翼看媳妇的脸色了。他知道阿韵是怪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要是他出意外不在了,那她多伤心,留下她一个人还有两个孩子。
“你要是真死了,我就立刻带着两个孩子改嫁,给他们重新找后爸。”
他可没忘他昏迷期间,阿韵那些口口声声的威胁呢,就是那些威胁成了他醒来的顽强意志力。
“阿韵,你在医院威胁我的话,是说笑的吧?”
韩凌渊出院了,依旧耿耿于怀自家媳妇说的某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