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不同意,我会努力让他们同意的。”
“那倒不必,没必要跟他们啰嗦,要是他们不同意,我们就来个先斩后奏,直接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你这边先把结婚报告打了提交上去。”
周璇没想到跳出来帮王诚解围,顺便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虽说速度快了点,但是她并不后悔,反而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谁嫁人有她这么神速的?
王诚去提亲,的确是费了一番周折,但是他还是靠诚意把周家人给打动了,不需要周璇跟家里闹翻。王诚觉得周璇嫁给自己,已经很委屈她了,不想她再因为自己有任何的为难,任何后顾之忧都不想发生在她身上。或许是周家人本就觉得亏欠周璇,又或者是自己的诚意打动了周家人,反正最后是皆大欢喜。
周璇觉得自己能跟王诚结婚,这还多亏了韩凌渊,要是没有她帮韩凌渊这一波,她还深藏功与名没有暴露在人前,也不会遭人非议,跟徐环山的婚约都还在,所以她一厢情愿就过来送结婚请柬了。
怕苏韵多想,所以她没有送给韩凌渊,而是送给苏韵,邀请他们全家都来。
王诚初婚没有大办,二婚办得十分隆重,放在京都大饭店办的,王家人都从西北军区过来,亲戚也来了不少。
周家是没有要求大办,但是王家人难得没有选择低调,而是大办,让周家人看王诚又顺眼了不少。王家在京都大饭店办了十八桌,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
韩凌渊跟苏韵没把平平安安给带上,就两个人去了。
婚宴结束后,回去的路上,苏韵总觉得韩凌渊似乎有了心事,问他,他又闭口不谈。苏韵只得作罢。
没过几天,便到了周末,韩凌渊撇下两小只,跟苏韵提前说好,要带她出去约会。
车子在京都北郊的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路上行驶的时间有点长,苏韵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不小心睡着了,还是到了被韩凌渊给喊醒过来的。
她揉着眼睛,顶着一脸迷糊的表情问,“到了吗?”
然后她望向车窗外,揉眼睛的那只手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她纳闷极了,这怎么来了山脚下,这是打算爬山吗?
韩凌渊这是嫌弃在军区锻炼太少,想要带她来体验体验郊区的锻炼吗?她一点也不想啊。
难怪他迟迟不说带她去哪儿,要是直接说带她去爬山,那她肯定不来了。她不爱运动,约会让她爬山,还不如回家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苏韵表情变得痛苦起来,深吸了口气,偏过头去问,“我可不可以申请现在改道回家呢?”
“不行。”
韩某人严词拒绝了她这个不合理的提议。
苏韵挫败,颓然地闭上眼,自暴自弃道:“那你去爬山,我继续在这里睡觉等你。”
好好的一天就被浪费了,还不如去厂里上班呢。
韩凌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谁说我让你爬山了?”
“都来山脚下了,你不带我来爬山,难道还有别的更可怕的锻炼方式吗?”
这座山粗粗一看就很高了,苏韵都没勇气看第二眼了,这也直接让她丧失了下车的勇气。
韩凌渊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觉得自家媳妇那聪明的脑袋瓜子有点不顶用了,居然钻起牛角尖来了,这也变相说明她这人有多怕锻炼了。
他后知后觉想起了昨晚的场景,他似乎是说了她一句体力差,需要多锻炼,大概她记住了,今天看到山就心有余悸了。
他今天带她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爬山,早知道他就不选这个地方了。
这地方还是他跟人商量出来的呢,得,他就不应该找武广那个二傻子当军师,太不靠谱了。
还没开始,就要把他媳妇给吓坏了。
韩凌渊上半身朝着苏韵这边倾斜,然后长臂一伸,解开了苏韵身上被系着的安全带,顺便还不忘偷了个香。
苏韵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一脸“视死如归”地望着他,口气软了三分,“能不能放过我?昨晚你太厉害了,我这会儿手脚还发软呢,没力气。”
她控诉道,为了不锻炼,她也是绞尽脑汁了。
韩凌渊拿过她的一只手,摩挲着这只纤细滑腻的手背,挑了挑眉,“阿韵,你夸我也没有用,先下车吧。”
他的惊喜,都还没给出去呢,坐车上怎么给?来都来了,虽然武广这个臭军师不顶用,但是也只能强行用了,临时改,他也没时间,改不了。
苏韵在韩凌渊的坚持下,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她打算要是他的锻炼方式太磨人,她就直接摆烂躺平,她就不信他还能强行按着她继续,那他也别想她给他好脸。
惩罚么,她都想好了,十天半个月,他就别想爬上她的床了。不是她不想时间拖得再长一点,而是太长的话,这男人肯定会犯规。所以,她的惩罚还是要有一个度。
苏韵下车后,跟着韩凌渊弯弯绕绕走了一段路后,然后愣住了,眼前居然出现了大片的腊梅,鲜艳夺目。花瓣黄白相间,如金镶玉,苏韵只觉得芬芳扑鼻,置身其中,让人沉醉其中。
苏韵还沉浸在看到腊梅的惊喜中,想着韩凌渊应该是带她来赏梅,不是来拉她强行锻炼,还没来得及夸她,就见韩凌渊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对款式简单的黄金对戒。
“阿韵,我想再跟你举办一次婚礼。”
这还真是别出心裁的求婚啊,不,人家不是求婚,是求婚礼。
苏韵跟韩凌渊对视了两眼,发现这个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这会儿甚至还有点紧张,这拿着红丝绒盒子的手指指关节用力得都有点变色了。
苏韵猜想他可能是受了王诚跟周璇婚礼的刺激,想要再办一次。话说回来,他们上次结婚,是苏韵设计的缘故,没有办,连彩礼都没有,韩凌渊后来虽然弥补给她了不少,但这终究是不一样。
他大概又觉得亏欠她了,所以才又兴起了这样的冲动。
她倒是对这些形式不怎么感兴趣,可这男人注重,那就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能让他心里舒服点,大不了自己受点累。上次结婚,是他跟原主,并不是自己。
看到苏韵点头,韩凌渊才如释重负松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