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凌天佑的别墅搬了出来,如今的我没有一处容身之所,天天的住旅馆,作为如今这样毫无经济来源的我,已是不能负担。所以,眼下之际便是找到房子,这几天一下班,我就立刻奔去中介所,找那种又便宜又条件不差的房子,可是却是很难找,有时候,疲惫至极,脑中不免在想自己当初为何不接受凌天佑给我的房子呢,就算那是一座豪宅,价值上千万,那也是……也是我用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物质有价,名声、女人的尊严无价。
但是,我也很庆幸,我拒绝了他的房子,至少我保留了自己最后那为数不多的尊严,至少让我自己觉得自己不是真正的小三,不是为了物质而用身体换来的地下见不得光的女人。
终于,在我快要失望的时候,在北面的一条巷子深处找到了一间房子,是有人先租下的还剩下一间,如今这个处处需要金钱的社会里,合租已是一种普遍现象。
那天,我去看了一下新房子,接待我的事一个瘦小的青年,他说这是老大的住处,平日里都不怎么在家,有一间中型卧室出租,只需要八百元,洗衣机,电视机,空调都齐全,只不过就是他不在家时,需要自己去交水电费,里面的家具还是很新的,环境也不错,屋里阳台的位置还养了两盆花,最重要的是出了这条巷子就是公交站台,有一趟公交车直达环球,很是方便。
当下,我就和那个瘦小男子签了一年的合同,付了一半的房租。
因为搬家,我向公司请了一天的假,在房子里打扫卫生,以前都不知道原来搬家需要整理的东西那么的多,很是累人。不过,却因为自己终于找了一个自己的家,这里虽然很小,但是我觉得很温馨。
当我将房间打扫干净,将床上用品换好,提着一大袋垃圾下楼时,已是下午时分了,饥肠辘辘,本想去超市买包方便面充饥,却意外的传来一声诧异的呼唤,“付小雪?”
循声,我疑惑的望去,看见离我五米的距离,站着一个高高瘦瘦染着红色头发的男子,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衣,下身一条卡其色休闲裤,双手插在裤兜里,有些惊诧的看着我。
我看见是他,脑中想起那晚上的画面,第一感觉还是皱起了眉头,嘴里的话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牛郎?”
没想到我这个不大声的话,居然将那个男子瞬间变了脸色,刚才还是阳光满面,瞬间就是铁青阴鹜,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到我的面前将我狠狠的撕碎。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后,开始后悔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而且就算他是牛郎,做这种肯定不想被人当面说出来,看着他那冰凉骇人的眼神,我的背脊一阵发凉,不禁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说的牛郎伤了他的自尊心?
想着自己的遭遇,心里更加肯定了想法,心生愧疚,开口正想着对他说出道歉的话时,却传来他冷冷的言辞,“付小雪,你叫谁牛郎?”
“我——”真是祸从口出,丫的,我这不是找死么。
“你不要命了,竟敢叫我牛郎,你了解我多少,怎么就看出我是一牛郎了?”杜浩生大步像我走来,那双双眼皮的大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将我燃烧亦尽。
“那个,难道不是吗?那天晚上,哪家酒店的门口,那个风姿卓越,风韵犹存,妩媚的中年女人……”刚开始还是正常音量的话,慢慢变得越来越小声,后面几乎只是在喉咙上嘀咕。
杜浩生就着我极近的距离听了下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他的脸上怒火阵阵,似乎如同一具饥饿的老虎,耳畔传入我说的话,俯视耽耽的盯着,仿佛我再敢惹怒他,就立刻将我拆散剔骨吃入腹中,模样很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