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只是应天府一城!此法,末将已经总结了些许的经验了,正在尝试逐步推广下去。”
听到蓝玉的这番叙述之后。
朱元璋的眼睛,顿时就瞪的滴流圆!
这一个个的数字,让他这个做皇帝的,都不由得为之动容了啊!
百万两的藏银,数百起按键!
还有那直接增加了无数倍的赋税!
“皇上,末将今日所行,皆是大张旗鼓!”
“光明正大而为之!”
“周遭的百姓们,在看到今日朝廷整顿,和抓捕那些贩卖人口之人,和那些触律的青楼的时候,周遭百姓,无不是高呼皇上圣明!皇上万岁!”
“如今,光是这应天府之中,那是处处都在歌颂皇上您啊!哈哈哈哈!”
“查处和管束青楼之事,可谓是既得民心,又得民意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国库充裕!”
“如今,这是既整顿了风气,又赢了民心,还充裕了国库!一举三得!一举三得啊!哈哈哈哈!”
在朱元璋等人试好新武器之后,蓝玉就连忙带人走了。
一开始,朱元璋等人还好奇,这蓝玉好像是接到了一个小兵的汇报,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朱元璋一开始还好奇,这老小子又干嘛去了?
没想到,这蓝玉这段时间,一直都没闲着,真的把上次朱元璋所说的话给听进去了。
这段时间,蓝玉一直都在用些许的手段,处理那些个不想配合的灰色产业。
而今天,正是收网之日。
蓝玉今天,这一趟走下来。
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因为,这一波下来,光是今天带回来的钱财,就有将近两百万两白银了。
比明初刚建国那会儿,朝廷一年的收入都多!
这些钱财,有些,是赋税,有些,则是赃款。
这一番收割下来,国库都有些堆不下了。
“喜?这是有何喜只有啊?!”
“哼!在这天子脚下,却这般的藏污纳垢!蓝玉,这不是喜,是忧啊!”
在蓝玉还在喜出望外的时候。
朱元璋的脸色,却逐渐难看了起来。
喜,确实。
今天,还仅仅是处理了青楼。
国库就如此充盈了。
可是,听着那一个个犯律之人,和违纪只事的数量的时候,朱元璋却怎么也喜不起来了。
天子脚下,竟然也这般的藏污纳垢!
那他鞭长莫及之处呢?!
那些地方,又该会是何等的场景呢?!
“皇上,这……是末将考虑不周了。”
本来还挺兴奋的蓝玉,在听到朱元璋的这番话之后,他的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凝固了。
“无妨,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哼!对了,蓝玉啊,在辛苦你跑一趟,给咱在好好的看着,这应天府之中,究竟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此行,不必在乎对方是谁!给咱一律严查!”
“对了,还有,带着宋忠和郭英一起去!宋忠手下,有三千锦衣卫,他将配合你一起,锦衣卫手上还有不少黑料和盯上的人,告诉宋忠,锦衣卫的事情,也可以收网了,咱倒要看看,这天子脚下,到底藏了多少的污!纳了多少的垢!”
“并且,自今日开始,此类事件,都必须如此处理!”
“遵命!末将告退!”
蓝玉在听到朱元璋的这番话之后。
他也是眼中寒光一闪。
此事,如今既然是已经坐了的。
那自然,就得做绝!
皇上下了如此的决心整顿,那自己,如今只需要跟着皇上的脚步就行了。
至于其它的,交给未来去决定就好。
“对了,皇上。”
本来,都已经准备起身离开了的蓝玉,在起身之后,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皇上,今日,臣在查处各大青楼的账目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儿的事情。”
“末将以为,皇上可能会感兴趣的。”
蓝玉说着,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
将其展开之后。
其中的内容,也展现在了朱元璋和唐铎二人的眼前。
“这……”
本来,心情还有些复杂的朱元璋,听到蓝玉的话之后。
也只是随意的朝着他这边看了一眼。
可是,当他看清了蓝玉身前的那张宣纸之上的内容的时候。
朱元璋的眼神,却逐渐看的有些发直了。
“妙啊!妙啊!哈哈哈哈!”
“好一个陌上花开音信稀!暗将红泪裹春衣啊!”
“哈哈哈哈!这当真是佳作!绝对是难得一遇的佳作了啊!”
一旁的唐铎,在看到蓝玉手中,那宣纸之上的内容的时候。
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读了起来。
朱元璋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懂得欣赏词赋。
而且,朱元璋自己也是做过诗的,有那么几首拿得出手的代表作的。
自然也懂得欣赏。
“不错,不错。”
“蓝玉啊,这等佳作,必然不是你这个莽夫写的吧?”
蓝玉闻言,十分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是从何处寻来的呢?而且,为何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朱元璋看着蓝玉手中的那张宣纸,他可以确信,自己从未听闻过这种诗句。
可是,一看到这些诗句,他总是会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回禀皇上,这三首诗,皆是末将在查处青楼的时候,路过了咱朝廷自营的来宾楼的时候看到的。”
“听说,是昨日忽然挂的联,负责来宾楼的靖江王,这回可是下了血本的啊!”
“声称若是有人可以将此两首残诗补全的话,但一首,就赔礼千两白银!”
“从昨日,挂出他那金边锦联之后,那来宾楼之外,可以说是人流不断啊!甚至不少才子,都已经开始慕名而去了。”
“这一次,靖江王这三幅金边锦联,怕是要让他给挂稳了啊!”
蓝玉一想到自己当时路过来宾楼时,所看到的场景,它就不由得有些心生羡慕。
这靖江王,今天也是一小天了。
就坐在二楼的窗户边,笑着看着下方的一众来往的文人墨客。
那脸上的笑容,就差列到后耳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