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安南王又为皇上分忧解,立功一件啊!”身边的朝臣举杯向赫连云玦道喜。
赫连云玦心沉面笑,举杯回应。
台上的南宫如听罢,仿佛坠入悬崖,万劫不复。
筵宴将散之时,云缀儿才恍恍惚惚地从昏迷中醒来。见自己被人打晕后锁进了衣柜里,便疾声砸柜门门呼救。
不一会儿,杂物间的婢女来收拾衣物,才听到云缀儿的呼救,将云缀儿放出。
“缀儿你怎么会在这儿?还穿了舞服?”就她出来的婢女看到她的装束,奇怪地问道。
“我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我得赶紧去前台。”云缀儿来不及解释,敛起罗裙就往外跑。
“筵宴就结束了,你还上台干嘛?”身后的婢女告诫道。
“什么?!筵宴已经结束了?!”云缀儿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皇上和朝臣们都已经离席了。”婢女回答。
“那如姐姐呢,她登台表演了吗?”云缀儿的心纠在一起。
婢女天真笑道:“如姐姐这次可为王府争光了。她的技艺啊被皇上和朝臣们称赞不已。皇上还说要安排如姐姐下个月与昆殷郡主一同到呼国和亲呢!”
“怎么会这样……”云缀儿心中惆怅,转身向外跑去。
“哎!”婢女还未说完,云缀儿就匆忙出去了。
“缀儿这么今天怪怪的!”婢女轻声嘀咕着,回手又去摆放柜中的杂物。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云缀儿忧心的面庞上,她拖着长长的舞裙在府中焦急地寻找。她渴望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现在恐怕只有他才能挽回一切,保住南宫如。
云缀儿几乎跑遍了整个王府的各处出口,然而众人都已经离府。她最后一点希望也几近破灭。
“缀儿姑娘!”
云缀儿转身,见小团子在身后不远处唤她。而他牵着的马背上赫连瀛彻正惊讶地打量着她。
云缀儿紧忙跑上前去。犹豫再三,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请太子殿下留步!缀儿……缀儿有话想对太子殿下单独讲。”
“你说,你有话要单独对本宫讲?”赫连瀛彻侧身俯视,有点难以置信。
“是!”
“好!”赫连瀛彻纵身下马,对一旁的小团子道:“你牵马到那边等着,本宫一会儿就过去。”
小团子应声,牵马走到对面。
附近只剩下云缀儿和赫连瀛彻二人。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赫连瀛彻背过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等她开口。
云缀儿颔首侧目,壮着胆子开口求道:“缀儿想斗胆求太子殿下救救如姐姐!”
“你说的是今天登台献艺的南宫如?”赫连瀛彻明知故问。
“是!缀儿听说皇上要让如姐姐陪嫁去呼国和亲。呼国路途遥远,气候恶劣,风俗习惯也与大炎相差甚远。如姐姐若真陪嫁过去,恐就再也回不来了。从此天涯相隔,生死难知。”云缀儿担忧心切,几度哽咽。
“呼国虽然地域遥远,气候恶劣,但南宫如此去是作为呼国皇子的媵妾,如此头衔,也并未辱没了她。况且我大炎郡主都能背井离乡,远赴他国,毫无怨言,那她一个王府舞姬又有何不可呢?你也应该知道,父皇当着众朝臣决定的事情,我身为臣子,又怎能逾矩干涉。”
赫连瀛彻所言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