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公主受了委屈,又听闻皇兄苏弼黎打算让她当做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此罢手。婵娟公主自然不甘心。
“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罢手?!再说了,这件事最重要的重点,并不仅仅是因为有人想要陷害我,想要挑拨我和新帝之间的感情,而是有人竟然在皇兄三令五申的禁止动用巫蛊之术在宫里害人,却有人顶风作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腾蛟宫作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咒人把戏。如果这件事不能够处理清楚的话,难保日后会不会有人胆大妄为,在太岁头上动土!就算是为了平乐城之安定,也一定要查明,这件事的真凶!”
苏弼黎想安抚婵娟公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婵娟公主上了倔脾气,死活不肯,不依不饶,非要抓出真凶不可。
苏弼黎将话婉转回来,问婵娟公主新帝赫连瀛彻对此事的态度。
“这件事发生之后,新帝那边的态度如何?他是认同了你的说法,怀疑玉翼,还是说,也像朕这样,劝你退一步,然不要再追究?”
在苏弼黎看来,新帝赫连瀛彻对这件事的态度十分重要和关键。
作为玉翼公主和婵娟公主争风吃醋,被夹在中间的男人,赫连瀛彻的言行举止,都会直接影响到,苏弼黎这两个对他投入了深情厚意的妹妹的判断和行为。
虽然,放巫蛊娃娃,陷害婵娟公主这件事,不一定是赫连瀛彻所为。但是,赫连瀛彻作为婵娟公主和玉翼公主的丈夫,不能够很好的权衡两位娇妻之间的关系。或者说,对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争宠,丝毫没有化解矛盾的意思,甚至还很享受她们为自己争风吃醋的话,显然可以说明,这个男人做的并不尽责。
北冥国君苏弼黎自己不是一个情圣,甚至自己后宫中的女人都没有一碗水端平的时候,苏弼黎却将己所不欲,强加于人,企图让新帝赫连瀛彻,平衡玉翼公主和婵娟公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就是在强人所难。
苏弼黎在向婵娟公主探听赫连瀛彻对这件事的态度。而婵娟公主立马开口,维护新帝赫连瀛彻。
“皇兄可千万不要误会!这件事与新帝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新帝当然很想能够尽快的找出真凶。但是,他听我分析,当我怀疑姐姐玉翼的时候,却劝我,在证据不充足的时候,不可以妄加定论。还曾经劝说我,要我不要小题大做,将这件事说与皇兄你听。怕惹得皇兄生气,分心。不过……不过,我就是气不过嘛!新帝表现出对我的宠爱,明明是因为他更加喜欢我。而姐姐得不到新帝的宠爱,就因此而记恨我,还有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污蔑我,陷害我!多亏,新帝是站在我这边,始终相信我是清白的,不然我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就凭婵娟公主极力维护新帝赫连瀛彻的劲头,北冥国君苏弼黎就看得出来,婵娟公主早就被赫连瀛彻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了。
“看来,新帝还算是事理的人!这件事,就算是真的想要调查起来的话,牵扯的人也太多了。所以还是到此为止的好。”
“可是,皇兄……”
婵娟公主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苏弼黎摆手打断。
“朕说过,这件事,就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朕偏袒谁。如果,谁人下次,还敢做出如此挑拨离间,包藏祸心之事,朕也答应你,定不会容她胡作非为。婵娟,你就算是看在朕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苏弼黎在尽力的压事。以免伤了和气。
而婵娟公主却误以为皇兄苏弼黎实在袒护自己的姐姐玉翼公主。心中更加觉得委屈。
“算了!既然皇兄死活都不肯出手帮我调查此事的话,大不了,我自己调查!等我找到了证据,我定会让那人好看!”
婵娟公主说些气话,委屈巴巴的从御书房里出来,回到了腾蛟宫。
赫连瀛彻一大早上,从玉翼公主的房里出来,却见婵娟公主并不在自己的房里,便猜到,婵娟公主一定是一气之下,进了宫,面见了北冥国君苏弼黎。将巫蛊娃娃的事,告诉给了北冥国君苏弼黎。
赫连瀛彻表面上装作有些焦虑、担忧玉翼和婵娟姐妹二人反目成仇的样子,内心却在窃喜。
只不过,在北冥国君苏弼黎没有下手关注这件事之前,赫连瀛彻还不好做出相应的判断。
赫连瀛彻好不容易等到了婵娟公主从宫里回来。婵娟公主没去前厅,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心里面还有气的婵娟公主,没能打成入宫面圣的目的,被北冥国君苏弼黎劝了回来,心里面就觉得有些委屈。
一想到,昨晚新帝赫连瀛彻为了哄姐姐玉翼公主,竟然放任自己在房间中生气不管,留在了姐姐玉翼的房间中安寝,婵娟公主这心里面,就觉得,非常不痛快。所以,不想见任何人。
婵娟公主想找清净,回答了自己的房间,却一眼瞧见,新帝赫连瀛彻正坐在她的房间里,吃着茶,静静地等待她回来。
赫连瀛彻见婵娟公主从宫里回来,急忙放下了手中茶盏,起身迎上前去,笑着关切的问道:“婵娟公主终于回来了,我可担心你了好久!”
婵娟公主撇着嘴,一脸的骄横。
“新帝不在姐姐的房间,跑到我的房间,担心我做什么?!”
赫连瀛彻看出来婵娟公主还在生气,便拥着婵娟公主的肩膀,哄着。
“公主昨晚,因为误会,生了那么大的气,我昨天晚上,被玉翼公主缠住,没有办法及时向婵娟你解释。心中又着急,又自责。生怕你生气,出了什么事。今天一大早。好不容易摆脱了玉翼,过来找你,侍女却说你今天一早就进了宫。我就只好留在你的房间里等你。甚至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