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家那位长辈，身体不太好，一直卧床休息，无法出门，我跟他都是打电话和网络交流。但是他确实是一位计算机科学领域的大佬，只是退出业界很久了，不少人都不知道他。”
“他的名字是——”
杨哲赶紧编了个新马甲。
“杨泉。”
“是的跟我同姓，但是，不是我直系亲属。其他更多的，他老人家不让我说。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他已经多年没有发布过任何研究成果了，也不会对你的研究有任何妨碍。”
随着杨哲的解释，顾树的精神状态总算安定了一些。
他面露羞愧之色：“抱歉，杨哲，我刚才太激动了。我除了科研，真的没什么追求了，刚才我实在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你知道吗，钱钱的程序被进行了全面的修改，不仅仅是功能的变更，它的逻辑，它的执行方式，它的算法，都有了一些改变，它变得更加优美，简洁，高效。这已经不仅仅是技术了，简直可以称之为自然。”
杨哲心说那当然，这是蘑菇们在进化的过程中给你优化出来的。
“我觉得，我大概一辈子都没有希望追上这位前辈的境界。一下子精神支柱就倒了，抱歉，在你面前出丑。”
“我能理解。”杨哲道，“不过这么一来，这个程序应该可以说是超过了当前的人工智能水平，对吧？”
顾树叹气：“对，所以我才觉得前途无光，你想想看，如果别人的水平已经超越你五年，甚至十年，在计算机这个日新月异的领域，我现在做的研究又还有什么意义？现在这个被修改过的钱钱，如果真的拿出去了，有可能引起业内的一场小地震。”
杨哲忙道：“其实，这个钱钱改版的诞生，相当偶然，不具有可复制性。如果你能通过研究它，在人工智能领域有所开拓，那才是最好的。”
顾树眼睛一亮，忙问：“你家长辈不会介意吗？”
杨哲摇头。
顾树这才放下心来，连声道谢。
随后，他们商量，这个新版的钱钱暂时只断网来运行，正好机房目前属于停顿整改阶段，顾树计划着一方面增强其安全性，另一方面将30台电脑中的20台组成局域网运行钱钱-改，而另外10台电脑负责联网，以及故布疑阵，运行旧版钱钱。
在送走杨哲之前，顾树感叹道：
“我觉得，这样的钱钱，才能算作真正的人工智能，它有了追上人类的智能的希望——尽管，只是在小说续写的领域。”
杨哲深有同感。
如果说以前的钱钱生产的只是普通的垃圾，现在的钱钱-改倒是可以生成千5左右的冲量文了。
而杨哲亲自指导的作品，则是千10-15质量的普通小说。
他们的市场，可以进一步开拓了！
……
5月24日、25日。
用了两天时间，杨哲终于把1星极客所需的知识学完，也把1升2的题目做出来了。
理论题很简单，操作题就是在这个网站提供的一个虚拟环境里操作，都不难。
在整个做题过程中，他都强迫咕咕接受网站传过来的信息流。
就像带孩子一样，看咕咕能在哪个方向发展，每一个都试一试，不行就换。
咕咕既然有自我意识，那就很可能有智力，杨哲打算把它当人工智能来培养。
“这里的理论题也就算了，实际操作题，感觉可以提升知力。”
杨哲自己的体系是现实模拟体系。
这个网站提供的升星实操题也是虚拟环境。
他在做题的时候，隐约有种知力上涨的感觉。
也就是说，这个网站的实际操作题，其实比他单纯去学无光之月给他的电子资料，对他来说更有用！
杨哲的知力停在20点好久了，一直没什么突破，他决定好好努力一把。
“极客世界”网站2升3星的晋级要求，是80道理论题，20道实际操作题。
而且这次，有了限制时间，必须在5小时内完成所有题目。
“操作题变多了！”
杨哲很开心。
不过随即他又想：“我能不能拿到更多的实际操作题呢？”
他敲了无光之月：“1升2与2升3的晋级考试，是有一个大题库，还是固定题目啊？”
无光之月回复：“当然是大题库，不然固定题目也太容易作弊了。不过连我这样的8星极客都不能提取题库，只有站长可以编辑和查阅全部题库。”
杨哲：“也就是说，只有在考试时才能随即看到部分题目咯？如果我晋级失败，能重考吗？重考的题目会换吗？”
无光之月：“当然会换，不然你在限定时间内没做完，只要把题目抄下来拿去问人，岂不是人人都能通过晋级测试了？”
杨哲：“谢了！”
无光之月：“你耐心点吧，就算你是天才，1升2的测试也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至少先学上一个月再试试。没过关就重来，多试几次，搞不好你就撞到了特别简单的题目，给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过了呢？”
有了无光之月的说明，杨哲就欢快地在极客世界做起了实操题。
考试的时候，有一个机制，当你的错误题目达到总题量的20%时，会自动判定你失败，中止测试。
杨哲发现这个机制之后，自然是先故意做错10道理论题，再去攻略20道实操题。
实操题做完之后，如果还没凑够总共20道错题，他就再去错几道理论题，引发晋级测试的自动失败机制。
这个方法来学习极客技术，比看书看视频有趣多了，富有挑战性，毫不枯燥，让杨哲的学习速度非常快。
而且，这种对计算机虚拟环境题目的直接操作，也让他受益匪浅。
在31号那天，他已经做了合计320道实操题，同时，知力终于升到了21点。
“21点。”
杨哲从电脑前站起身来。
他有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
此时此刻，已是下午5点。
“老沈，借我把尺子。”
“好嘞。”
从沈嘉运的桌子上拿到直尺，杨哲看了眼尺子上的刻度，又走到阳台上，看着阳台上的扶栏钢管。
凝视10秒钟后。
“3厘米。”
他轻声自语。
随即，拿尺子量了一下。
钢管的直径刚刚好卡在3厘米的那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