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普信男,真下头!”
陈寻毅失望的摇了摇头,最后去看了床,考虑到解剖室相对较小,放张床就太占空间,所以就买了张折叠床。
铁皮房内,把买来的东西摆放完毕后,他终于能坐到了办公桌前,好好研究带回来的油灯。
雪瑞则坐在墙边的床上,在那里静静发呆,她时而满脸忧愁,时而又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在回忆曾经的美好时光。
这女人外形的底子还不错,要是没脸上那些伤,看上去还挺漂亮的。
可惜,胸不大,还没什么脑子!
“你看什么?”雪瑞发现他注视着自己,用警觉的目光望去。
“没什么,想事情呢!”
雪瑞撇了他一眼,缩着身子,小声的说了句,“真下头!”
陈寻毅从袋子里将油灯拿出,放到桌上,摆弄了一下,然后将底部抽出,点燃灯芯。
这灯芯似乎受潮了,花了点时间才点燃,他觉得这个灯芯材质有些怪,色泽和柔韧性不像是棉类物质。
他喊了一声,“把灯关了!”
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有他手里的油灯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他转动着底部,仔细观察着这盏油灯。
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雪瑞坐在黑暗中,目光注视着陷入沉思的陈寻毅,这场景勾起了她以前的回忆,那是个让她不愿回忆的痛苦时刻。
“这油灯怎么了?”
“不知道!总觉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又看不出来。这年代了,很少有人会用油灯!”
“是啊!这东西太落后了,加燃油的地方都没有!”
“这底部应该是中空的!”陈寻毅拿起了油灯,伸手在玻璃下方拧了一下,将玻璃罩往上提,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黑影从他的脸上掠过。
他拿着玻璃罩的手停了下来,望向了雪瑞,对方也好奇的看着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刚刚的情况。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过!”
“嗯!好像有东西在玻璃罩上面。”
陈寻毅拿着玻璃罩,在手里翻了一会,可透明的玻璃罩上什么也没有。
他慢慢把玻璃罩又放了回去,没有出现黑影,不过,随着他又将玻璃罩拿起,形成一个特定的角度后,墙壁上就出现黑影了,是油灯的光照在玻璃罩,然后照射到墙上,出现了这个黑影。
黑影似乎缺了很大一块,只有边角。
陈寻毅意识到是玻璃罩的原因。
他拿着油灯,站到了墙边,然后将玻璃罩垂直放置与灯芯前方,就在这时候,墙壁上出现了清晰的图案。
那是一个对称的菱形字符,这些字符对于他们来说相当陌生,似乎是远古时期的文字图形。
陈寻毅抬起手腕,拍下图案,将油灯放回桌子,让雪瑞把灯打开,调出桌子内的电脑,将图案传至电脑,利用网络搜寻这个图案的相关信息。
雪瑞也被这个发现所吸引,她起身,站到了陈寻毅的身旁,饶有兴趣的盯着桌上的屏幕。
搜寻的结果是,这个图案是光照派的标志!
不过,他在城市网络中搜索这个组织的内容,相关信息却寥寥无几,只查到这个组织信奉的真理是光明将至,
光明将至!
陈寻毅靠在椅子上,轻揉着下巴,下水道的案子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个组织?还有这组织在案子立承担什么角色。
主谋?共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又或者是阻扰我们查出事情的真相?
雪瑞说道,“这组织看的挺神秘的!都没查到有用的信息!”
“是啊!”陈寻毅皱了皱眉头,“看来还得去一趟图书馆。”
见没什么看头,雪瑞叹了口气,躺回到了床上,她心里一直默念着那组织信奉的真理,光明将至!
她感叹了一句,“光明将至?这个时代真的会有光明嘛?我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大部分人生活在底层,很多人连温饱都成问题,最能接触光明的只有那些有权势和财富的人。”
“任何时代都如此!”
陈寻毅收起了屏幕,“别想这么多了,赶紧休息吧!”,他掀开黑布帘子,走进了解剖室。
第二天早上,陈寻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将近八点了,由于铁皮房在巷子尽头,解剖室要是不开灯,整个白天里面都是一片昏暗。
这环境下,如果没注意时间,基本上都会睡过头。
他拉开帘子,走了出去,狭小的窗户上透过了一丝阳光,照进了屋子里面,办公桌上摆放着方形的面包和一杯温水。
雪瑞此时没有在屋子里。
陈寻毅啧了一声,这女人又给我玩失踪是吧?不会又去跟那男人理论?她到底有多放不下那渣男。
他坐到了办公桌前,啃了几口面包,雪瑞买回来的这种面包使用粗小麦制作的,口感很差,唯一的优势就是廉价,足够填饱肚子。
换成以前,他也是吃点这类的东西。
现在,被赵大勇骂完后,他觉得是有必要吃好一点。
他灌了一口温水,在我出去前,还看不到她,就直接换了,她以后怎么样跟我没关系,省的我麻烦。
陈寻毅吃完后,还特意的多等了几分钟,不过,还是不见雪瑞回来,他望向了铁门房的大门那里,无奈的摇头。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他起身将浅色的风衣套上,双手插在兜里,这时,他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昨天宋基吐在下水道环形台阶上的东西,跟那四具尸体胃里的一样,
他拿着塑料袋,放在眼前细细的观察,发觉手中的这块东西,不同于另外四块,它的表面出现了丝状白线,很细小,同时表面有细微的凸起的水泡,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忽略。
陈寻毅将那东西单独放到了一个玻璃瓶内,跟其他四块分开来,他心想着要找个时间,去专业的机构负责检查一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物质,为什么会出现在胃里。
他带上电子卡,在镜子前,稍微修整了一下外形,拉开铁门,走了出去。
走出铁皮房,他往旁边看了一眼,突然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