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文的车子在欧阳米家的别墅门外停下,他一下车,正好看到她正在草坪上和三个孩子说话。
“米米!”
他远远地喊了一声,朝他们挥了挥手。
“周先生,你怎么来了?你又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
欧阳米远远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片阴沉,但是余光触及到三个孩子之后,又快速地遮掩过去、恢复了常态。
大人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没必要在孩子们面前表露,更何况她和周礼文之间的发生的误会,也不适合当着孩子们的面发作。
“我来看看你,也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特地来向你道歉的,事发突然,希望你不要怪罪。”
周礼文朝着母子四人走近了几步,却最终被挡在一排小小的篱笆和一扇小小的木门之外,不能更近一步。
“米米,我是真心诚意地来向你道歉的,你该不会就用这个架势来招待我吧?”
他看着眼身前挡住自己的篱笆和木门,一双温润的笑眼中让仍然是带着满满的笑意,一丝一毫的不满都没有。
欧阳米看得眉头一皱,心中却忍不住地有些烦躁。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既不想打人,也不想赶人,但却是真的不想搭理这个让她看一眼就觉得头疼的男人。
这个男人总有一种魔力,或者说是本事——总是能够凭借着一张让人如沐春风的脸,做出让人无法拒绝的事情。
就好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分明是他先设计她、让她在宸曦哥哥面前有嘴都说不清,然后转头又到她这里来道歉,做出一副诚惶诚恐、又诚意十足的模样。
真是让她看了十分来气、又没有发泄的口子,只能活生生地硬憋在心里。
这种人,可比那种毫无保留地表露自己的坏心眼的人、要更加难缠的多。
他,和与她初见时,表现出来的那副谦谦君子、绅士王子的模样,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也不想和他做多纠缠。
心中做好计较,她最终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开口准备打发他:
“周先生,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昨天的晚上的事情来道歉的话,那我已经收到了你的歉意了,你请回吧。”
“米米,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是并没有原谅我的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那我还是不能的安心回去的,你……”
周礼文脸上的笑意仍旧分丝毫未变,只是自顾自地打开了那一扇只有装饰作用的小木门,走向了欧阳米母子四人。
欧阳米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站定,心中一跳,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要防备这个男人。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先生,我还要辅导几个孩子的功课,实在是没有功夫和你在这里过招,你不如直接亮出底牌、说明来意,对你对我都是省时省力的好事。”
她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下一刻又要做出什么算计的事情。
她虽然确实想过要远离宸曦哥哥,也想过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让宸曦哥哥对自己死心,可是却没想过通过昨天晚上那么……可以称得上是惨烈的场面,来达到和宸曦哥哥决裂的目的。
那样的场面,只会显得她不堪。
就当她是贪心好了,她就算是想要离开宸曦哥哥的身边,却还是想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形象。
她和宸曦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要说连这点贪心都没有的话,岂不是在自欺欺人?
“我想怎么样?米米你不是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吗?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了啊。”
周礼文微微倾身,凑得离她更近,几乎是只要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鼻尖,姿态十分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