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徐寿徐将军怕也是那些攻击我们的曹胡儿麾下的同伙。”背转着身,却一直支愣着耳朵仔细倾听着身后边情况的李神进赶紧声明了一声道。
李幼雯不禁一愣,旋及竖眉厉喝道。“这怎么可能?!徐将军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某人不阴不阳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招来了李大将军的怒目而视。
看到这位火冒三丈,气焰熏天的李大将军一副即将发飙的架势,段少君只能干笑了声。“淡定,大将军淡定,下官绝非虚言。莫非大将军觉得下官是那种无事生非,攻讦同僚的卑鄙无耻之辈不成?”
李幼雯下意识地想要点头,不过考虑了一番之后,生生忍住了点头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双眸微眯,冲段少君冷冷地道:“你且说来,徐将军怎么就变成那曹胡儿的同伙了?”
“他是不是曹胡儿的同伙,下官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下官却能料定,他正是当今执宰赵林甫的心腹手下。”段少君一甩脑袋,换上了一副胸有成竹,运畴帷幄的无双国士嘴脸,开始给目前已经麻了爪子,有些乱了分寸的李大将军分析起来。
听得此言,饶是李幼雯已经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仍旧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当然有凭据,就凭他想要杀我灭口。”段少君抬起了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淡淡地道。
李幼雯眯着眼眸,打量着段少君,声音愈发地显得凝重。“他为什么想要杀你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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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赵林甫想要我的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段少君站起了身来负手而立,而绣娘此时已经将李幼雯的腿裤给放了下来,示意其他人等可以转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段少君英挺的身姿上。
段少君看到李幼雯一副迟疑不决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决定再深入一点,提醒这位被怒火蒙蔽了头脑的李大将军。“想必大将军您也应该知道一些原因才对。”
“因为最初,他想的是借你之后,除掉我。才会设法阻断大将军您与晋王殿下之间的往来讯息,才会将下官派遣入你军中任长史一职,让大将军您先入为主的对下官没有好感,更何况,下官的长史之职,还是他赵林甫所举荐的,想必,以大将军您与赵林甫之间的恩怨,定然不会容我逍遥自在对吧?”
段少君第一次把话摊开来讲明,而李幼雯也的确重新考虑了一番,不得不承认,段少君言所非虚。自己当初得知段少君这位新任长史乃是赵林甫那个家伙举荐过来的消息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把这家伙给弄死。
就算是弄不死得得弄个半死不活然后扔回京师去。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段少君这位新任长史简直就像是一条滑不留手的鱼,不论自己怎么出题刁难,这家伙冲有办法化险为夷。
若不是后来,自己小叔的来信,再加上他那出神出化的医术得到了梅姨的肯定与佐证,或许,李幼雯很有可能借着上一次出兵作战的机会,把这家伙给剁了也是说不一定的。
段少君悄悄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幼雯,继续喷吐着他那备弹充足的唾沫星子:“……胡达胡将军与徐寿将军向来交厚,而下官与胡达将军也算是颇有情谊,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在大将军受袭之时,将下官遣往这有曹胡儿死士把守的陈村,另外,大将军您敢确定,把守陈村的人,一定就是那曹胡儿的手下吗?”
段少君由浅入深的分析、剖析,让在场的人皆只能频频颔首,深以为然,不为别的,因为段少君说所的这些,所分析的这些确实都是事实。
“曹胡儿可是那赵林甫的麾下死党,想必诸位都很是一清而楚。而今,大将军受袭之事,再与徐寿在大将军受袭之后的举动联系起来,诸位想必也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徐王八羔子,老子誓必杀汝!”李神进跳了起来,拔出了腰间横刀,恶狠狠地一刀挥下,刀头入泥近半尺深浅。
“大将军,想不到姓徐的居然是这等忘恩负义之人,真该千刀万剐……”
一票刚刚休息了一夜的李幼雯的亲兵此刻群情汹涌,义愤填膺,看得段少君头疼,都是些啥人,叫毛线啊?你们叫上三天三夜,徐某人照样会在大营里边好吃好喝。
“够了!都给本帅住嘴。”最终,还是李幼雯一句话,就让这票眼红眼绿,杀气腾腾的亲兵全都变成乖溜溜的灰孙子,老老实实坐下。
“尔等皆是本帅的肱股,你们的忠诚,本帅焉能不知,只是这个时候,不是依靠勇气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尔等的伤情尚未痊愈,好好养伤,再作打算,才是紧要之事。”李幼雯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把这几名亲兵感动得眼泪哗哗直流,甚至李神进这位四十出头的大佬爷们哭得跟个小屁孩子似的眼泪鼻涕横流,实在是恶心。
最终,一票亲兵恋恋不舍地告退离开了雪屋,嗯,自然是遵照李大将军的意志,再去建造一座新的雪屋,而段少君的亲兵齐大和许青作为监工也被赶了出去,只留下了绣娘和李幼雯,当然,少不了被单独留了下来的段少君这位左羽林卫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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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史,还请你施展你的推拿手段,让本帅的双腿早日痊愈。”李幼雯主动地拍了拍兽皮边沿,然后示意那绣娘替自己挽起裤腿,一面朝着段少君说道。
“下官遵命。”段少君看着那褪去了袜子,挽起裤腿的一双修长的小腿,还有那指盖上涂沫着嫣红丹蔻,造型娇柔的金莲。这倒真让段少君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行事果断,向来说话都透着一股子凛冽飒爽的大将军,居然悄悄的在脚指甲盖上涂抹了这玩意。
“看什么看,还不动手?”看到段少君呆愣愣地瞅着自己的一双玉足半天不吭声,大羞之后开始升起恼意的李幼雯不由得蕴怒地道。
“下官这是在考虑该怎么动手。呃,那什么大将军你不洗洗脚?”段少君揉了揉鼻尖,咧嘴干笑着道。
这话顿时让已经开始恼羞成怒的李幼雯下意识地眯起了双眸,语气也变得极度的危险:“段长史,你什么意思?”
“这是治疗之前的准备工作,不管您是大将军还是公主殿下,在做推拿之下,都得先清洁清洁。”段少君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担心你有脚气之类的话,只能比较婉转地道。
虽然本公子是奉命玩*,但好歹咱也是一位优秀的医学工作者,很讲究卫生滴。
绣娘没好气地瞪了段少君一眼:“方才我已经替大将军清洗过了,若是段长史不信,你可以好好闻闻。”
“闻……闻闻?”段少君差点直接跪下去,一脸黑线地看着那绣娘。这女汉子说话能不能别那么赤果果,自己好歹也是一位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乱闻女人的脚,自己既不是恋足癖也不是抖m,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干,当然,把玩把玩,还是可以滴。
轻轻地握住了李幼雯温凉的玉足的一瞬间,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李幼雯娇躯微微一颤。而她的俏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嫣红,这小娘皮在大佬爷们的圈子里边已经混了这么久,居然还会害羞?
百思不得骑……咳咳,不得其解的段大长史干咳了声,开始捉着这只柔若无骨的玉足仔细地寻找穴道按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