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正思考着女学生是怎么淹死的,猛然间,他无意中发现几米开外的湖面上有些怪异,仔细看去,顿时吓得都快『尿』了出来!
我的乖乖!那是一张惨白无比的人脸!仰着面平躺在水里,贴着湖面却又没有从水里浮出来,就像一张平铺在水面上的纸,跟那一晚在桂森市江畔遇到的一幕简直一模一样!
只是那一次的人脸是男人的,而这一次的这张恐怖的脸是女人的!
是见鬼了还是又一个埋伏在水里的怪物?陆征吓得是两脚发软,脑海里一片空白。
哗啦!
一阵水花溅起,一个黑影从湖水里弹『射』而出,直朝陆征扑来。陆征吓得是浑身寒『毛』竖起,拔腿转身就跑。这水怪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也只有洛平川那种牛『逼』哄哄的家伙才能对付,自己稍作停留就是找死。
陆征可谓动若狡兔,行动速度少有人能及,但水怪不能说是人,它几乎是从水里跳出来后就直接飞『射』过来,脚都不着地。
陆征拼命地往回跑,可一下就被水怪追上了,伸出一只同样惨白的手一把就抓住了陆征的右肩。
陆征吃痛,猛然一停脚,转身就一拳轰了出去。他知道用拳头是伤不了水怪的,但总不能就这样被它抓着肩膀拖着它跑吧。
一拳砸在了水怪的脑袋上,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把水怪给击退了,直接倒在地上往后滚了两圈。这女水怪虽然速度极快,远远超过上次那只男水怪,但它的抗打能力没那么强,要不然陆征这一拳也不可能打退它。
陆征哪敢迟疑,见摆脱了水怪的手爪,掉头就飞奔起来。也不知道爬起来的水怪有没有追上来,他只顾着逃命。
用不了多久他就跑到了军训基地后门,猛拍着铁门叫门卫给打开。门卫不认识陆征,见他很面生,看起来像是学生,迟疑了一下就打开了门。
陆征冲进门来,第一时间自己把门给关上了,看着铁门外黑漆漆的一片,水怪似乎没追上来,他这才擦了一把汗,感觉后背拔凉拔凉的。
“早点回去睡觉,大半夜到处『乱』跑小心抓你去特殊训练。”门卫锁上门对陆征呵斥道。
陆征哪有心情跟这些门卫多作计较,魂不守舍地就朝基地里边走去。
学生们基本都熄灯睡觉了,『操』场上一个人也没有,陆征感觉右肩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在路灯的灯光下他看到自己的右肩上血红一片,显然是先前被水怪给抓伤了。
回到宿舍,马朝还没休息,在床上摆弄着手机,见了陆征走进来关了门,便问道:“陆哥,大晚上的你跑哪儿去了,是不是跟嫂子……我靠,你的肩膀怎么了?”
陆征惨笑了一下,翻箱倒柜找了酒精和外伤『药』,脱了衣服要给伤口消毒上『药』。
“陆哥,我来帮你。”马朝下了床走过去。
陆征坐在床前,一边给马朝上『药』,一边把今晚去湖边遇到水怪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马朝听完后惊得脸『色』顿时就煞白了,他原本还以为陆征是不小心摔倒碰伤,或者是跟别人打了一架挂了彩,没想到竟然是遇到了怪物。
“陆哥,你不是编故事吧?”马朝感到难以置信。
“我有这么高的语文水平吗,还能编故事给你听?”陆征没好气地说。
马朝给陆征缠绷带的手都颤抖着,说道:“玛德还真找上门来了,不是说咱不要功劳么,怎么硬塞啊。陆哥,赶紧通知其他组员过来吧,顺便也向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让他们派点支援过来。”
陆征也是这么想的,这种怪物他是一只也扛不住,不知道还有多少只没出现呢。但一想到刘青雨,他就算起了小九九。
妖艳贱货在这里出现,短时间内一定就在附近活动,怪物作『乱』她断然不会坐视不管,超人一般的洛平川是她的猎物,那么她这个猎人就不见得会比洛平川差到哪儿去,以她的实力对付一两个水怪还是绰绰有余的。
既然她想让自己当诱饵引这些怪物出现,肯定有她的理由,想到她之前好心来提醒自己要小心,那么现在这个人情应该卖给她,就先让她好好调查好了。
零八八小组其他的组员各自都在不同的军训基地负责高一或者高三年级的安保任务,把他们叫过来也不妥当。至于要不要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情况,妖艳贱货在血『色』黎明军的能力和职位都比自己高,让她决定好了,自己也省了『操』这份心。
想到这里,陆征对马朝说道:“不急,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们先自己调查清楚再说,万一是乌龙岂不是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
“陆哥,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死要面子啊?你觉得我们两个招架得住吗?”马朝苦着脸说。
“没出息!”陆征瞪了他一眼,“你真当自己是吃干饭的啊?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赶紧休息!”
陆征虽然身上有伤,一直火辣辣的疼,但这一觉他却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美梦。
梦境中,他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屋子中,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觉得四周干冷而阴暗。两边是岩石砌成的墙壁,粗糙得棱角分明,整个空间也就五六米见方。
他转过身去,仅有的微弱的光亮是从那扇铁门外透进来的,铁门是一条条拇指粗的钢铁焊接而成,锈迹斑斑。外边是像是一个洞厅,因为他看到了周围凿出来的石壁,而这间屋子则像是一间牢房。
微光一闪一闪,显然是火光而不是灯光。
走到铁门边,他朝外边的洞厅观察,见到近处两侧的石壁上点着几支火把,远处一片黑暗,零零星星排列着弱不禁风的火苗。洞厅应该非常大,火光无法把整个空间照亮,所以他无法看清整个洞厅的情况。
回过身,隐隐约约看到牢房内侧一块黑褐『色』的帘布,帘布后边似乎还有一个房间,想必这间牢房里真正的犯人就在里边。他不认为这间牢房是专门关押自己的,这没有理由,也太过莫名其妙。
又或许他朦胧中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此梦里的意识告诉他,里边还有人。
掀开帘布,借着微光,他看到里边果然是一个小房间,小得只能容下那一张破烂不堪的低矮的小桌子,以及墙角的那一堆干草。
干草堆上侧卧着一个女子,一身又破又脏的长裙,因为实在太脏,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颜『色』的了,只能隐约分辨出裙边有一圈密密麻麻的金丝纹络,裙上也有不少,像是用金线绣成的某种图案。
她的头发很长很长,铺在干草上到处都是。原以为那头发是黑『色』的,但在微光中却反『射』着淡淡的蓝韵。
即使很憔悴,很狼狈,也很脏,但是陆征觉得那张脸很美很美,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一种无法形容无法抗拒的意识在提示着他,她很美,仅此而已。
她的双目蒙着一条金『色』的布带,因此无法看到她的眼睛。布带上同样有金丝绣出的奇怪符文,似乎有着某种解释不清寓意。她的脸平静如水,双手也很自然地垂在一旁,像是睡着了。
或者真的是睡着了,她没有觉察到陆征的出现,仍是那样静静的卧着,一个惹人怜惜的睡美人。
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
曼陀沙华,花开千年,叶落千载,花叶永不相见,在红『色』彼岸等待着的是谁的相思?
跨越时空的等待,只求那一缕道不明的缘。
陆征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好似穿越了轮回看清了几世纠葛的情缘。
破败的小房间,似乎是散落的土灰落进了他的眼眶,他眨了眨眼睛,视野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身子也在这一刻忽然微微一颤。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女子微微侧过头,面向了陆征的方向,如果她没蒙着眼睛,那么,她的目光正好与陆征相对。
陆征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一见如故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好像是在与一个等待多年的知心人促膝而谈,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哀伤,看到了愁怨,看到了『迷』茫……似乎还有其它的一些什么。
他走过去,而她仍是那般无动于衷,仿佛也没真的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来到跟前,他跪下了,张开双臂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他抱住了她,可同时四周的坏境忽然风云变幻,再一看,他已经不在破败的牢房中,而是出现在了自己家的房间里。他跪着的地方也不再是干草堆,而是一张软绵绵的大床,怀中的人儿更不是蒙眼的女子,而是小妖精!
小妖精躺在他怀里,满脸红扑扑,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美目顾盼,娇艳欲滴。
他吓得差点就滚下床去,这时也才发现小妖精竟然光着身子,全身上下一览全无,以至于他脑袋一热,鼻血就要狂喷而出。
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诱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心里有着某种难以启齿的阴影,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他的意识已经被一只小恶魔所支配,没有了任何的思维,只想扑上去,压上去……
然后他就扑上去,压上去,开始做羞羞的事情……
一阵颤动,陆征魂飞天外!
猛然睁开眼睛来,陆征脑海一片空白,只感觉温热的小裤裤黏糊糊的。窗外,天蒙蒙的开始发亮,马朝的鼾声还打得如天雷滚滚。
玛德,做春梦了……他赶紧下床找干净的小裤裤去洗澡房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