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路上的路程,开久了,很无聊,江怀安想找个人说话,醒醒精神,顾梦在旁边睡着了,一路上就在睡觉。。
江怀安想起康敏也喜欢在车上睡觉,她一上高速路就头晕,每次,江怀安会在副驾驶上,偷偷看她长长的睫毛。
顾梦的身材更好,一点也不像个是30岁的女人,穿着灰色的小西装,头靠在一边,浑身上下的肉分布得很匀称,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江怀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他才能多看她两眼。
婚姻是道无形的阻隔,让他永远不跨过去,不过男人,发乎情止于礼,也无可厚非。
开了四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明月镇。
明月镇会是全国闻名的旅游小镇,一个小小的村镇,Gdp就有七千万,人均生产总值超过了全国平均水平。
最惊奇的是,这座小镇没有什么工业,没有什么民营企业,只是靠着打造旅游小镇的旗号,就成为了经济大镇,堪称奇迹。
江怀安想,李帆果然没有找错地方,南沟镇就得仿照这样的发展思路,走下去。
明月镇风景的核心,是有一条贯穿全镇的湖水,水是活水,从全镇穿流而过,明月湖的水,清澈见底,鱼虾密集,湖面甚是宽阔。
其实这个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比这更美丽的湖水,全国大把,听说是有一个传说,历史传说和旅游景点绑在一起,激活了人的好奇心,所以人们才会络绎不绝地前来。
现代人喜欢旅游,无非是去自己已经厌倦了的地方,到别人厌倦的地方中去。
江怀安对旅游不感冒,他认为旅游是花钱找罪受,去一个地方,花最贵的钱,受最无聊的罪。
往深了看,旅游是一种逃避性的行为,想要逃避现在的生活,想要去寻找所谓的诗和远方,到了远方,发现也是一样。
江怀安本质上就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他喜欢面对,也喜欢鲁迅先生说的:真的勇士,总是直面生活和残酷。
“醒醒,到了。”江怀安用手推了女人一下:“现在睡觉,晚上好做贼啊?”
女人伸了一下懒腰,还没有清醒,开玩笑说:“什么贼,偷情也是做贼。”
顾梦出了乡镇,心境开阔了许多,居然开起这种暧昧的玩笑。
江怀安也无法无天地接:“我怕你不敢偷汉子。”
酒店就是他们考察的第一步,每一个游客来到景点,首先是选择住的地方,追的地方,是他们休息质量的保证,酒店的装修、服务、食物都是考察的重点。
两人没有多少行李,把车停到了酒店门前,一个眯着眼睛的老头了过来,他穿着老式的蓝色布衣,走过来说:“停车是吧,50元,不限制时间。”
“50?太贵了吧,这充其量是个镇,就是省会城市,也要不到那么贵。”
本来这边的市监局规定,一晚上的车费不可以超过30,这也是全国比较普遍的行情。
老头儿看他们就会是外地人,好欺负,坐地起价:“这里不是省会城市,我说多少,就是多少,这是我私人的地,你要嫌贵,找别的地方吧,这个点了,估计你也找不到。”
江怀安和顾梦对视一眼,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都有这样钻钱眼的人。
江怀安本想理论几句,顾梦说:“算了,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低调点吧。”
江怀安想象也是,两个人拿着包包,走到了明月酒店外面。
房子装修的还不错,有点点仿照欧式的风格,外面种满了绿色的植物,在花花草草的掩映下,房子像是中世纪的古堡。
进去,服务人员挺有礼貌的,是个20出头的小年轻,唇红齿白,一看他们来个人就,就以为是夫妻,她顺口就会说:“你好,欢迎光临明月酒店,是要一间房间吗?”
“不是,要两间。”江怀安笑着对故梦说:“反正要拿发票回去报销,不住白不住,你说是不是?”
顾梦也强颜欢笑地笑了下,她心里又高兴,又有点小失落。
高兴的是江怀安是个正人君子,失落的是自己已经结婚了。
还好,房间不是很贵,才120一间,符合江怀安的预算。
政府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每一分都要用到刀刃上。
“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待会7点多钟就出去吃饭。”江怀安建议道。
“好的。”
……
里面装修的还可以,纯中式的家具,方方正正的味道。
只是外面弄个欧洲的造型,里面又整个中式的风格,这不是不伦不类吗?
江怀安顿时脑筋不清楚了,他真的欣赏不来这种乱七八糟的风格,说明当初做规划设计的人员,审美是畸形的,一味地崇洋媚外,觉得外国人的月亮比较圆,可是装修到里面,又觉得中式风格更好了,简直是有大病。
江怀安把窗子打开,外面竹林青翠,绿色怡人,满目皆是绿色。
往远处看,可以看到明月湖的小船,船上有渔翁自爱打鱼,要是这时候突然下雨,渔翁戴着斗笠,雨中垂钓,当真是别有一番兴味。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他突然想到了这一首诗,虽然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已经是一样的美好意境。
林雅言的视频通话突然拨打了过来,把江怀安吓了一跳。
微信才开始风靡的时候,江怀安就觉得微信的铃声有点一惊一乍了,声音很有压迫感,要是有人正在偷情,不被这突如其来的高音吓死。
林雅言肯定是听说他和顾梦去出差了,顾梦是镇上最漂亮的女人,又是最风骚,最具有风情的女人,连颇有背景的林雅言都有所忌惮,每次她们一起出现,会被她的颜值压过一头,抢了风头。
她的表情冷峻,大声说:“你好安逸,和美女一起出差,怕是有享受不尽的艳福了。”
江怀安说:“胡说什么,人家是已婚的,而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自己看看,我们是一人住的一间房间,你不要污了别人的清白。”
江怀安将摄像头调配成后置,转了一圈,屋子里除了本人,什么人也没有。
“哼,你们男人我还不知道,没有不偷腥的,你最好晚上不要梦游,梦到隔壁去敲门了,到时候回来,看我放不放过你。”
“我哪敢啦,你借我两个胆子,再说,你不要把我当畜牲嘛,顾梦再美丽,我对她没儿女私情,她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坨行走的肉,你担心什么?”
“但愿如此。”女人把视频挂了。
江怀安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么紧张干嘛。
清者自清,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