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言听到,又说起自己来,她要发火了。
李帆把吕丽推开,用很凶的语气说:“我叫你没事不要过来,妈了个巴子,老子还管不了你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滚回去!”
吕丽被男人吓哭了,他从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妻子说过话。
她恨死了林雅言,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雅言看到两个人吵起来了 ,就不说话了,自己还没功夫理会他俩的事情。
……
华仔说话算话,真的成绩有所提高,平时上课认真听讲了些,下课以后也急着思考问题,他的成绩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虽然没一下子考到前十名,他有点沮丧,要进步真的太难了,不是一下就能改变的。
他拿着成绩单给江怀安,江怀安拍拍她的肩膀:“有进步就是好事情,你一定要迎头追赶,我可以给你买个电脑,以兹鼓励,不过请你一定要认真学习。”
他还是要给华仔买了台电脑,他进步立刻这么多,给予奖励是应该的,这样一方面可以鼓励他继续努力,一方面,家里有台电脑,可以天天玩, 玩着玩着也许就不好玩了。
江怀安在网上买了一台式,给他们家运去,华仔在两公里地前面就开始等着了,他欢天喜地,幸福极了。
肖丽也在家,几天不见,她又憔悴了不少。
江怀安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王中明的身影,不知道又跑哪里去鬼混了。
江怀安三两下就把电脑安好了,让华仔试机,华仔瞬间上机,沉浸在外界世界里。
江怀安仍然试着和他沟通说:“要认真学习啊,不然我随时有权利收拾你的电脑啊。”
肖丽过来,倒了杯开水说,“他天天在家里玩游戏,这样好吗?”
“没关系,我会经常过来看看他、督促他,让他看了游戏才能玩。”
“哦。”肖丽回答得有点敷衍。
江怀安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大好,本想关心下他,林言雅打电话了,追着他赶紧回去。
“我这还有事,等会吧。”
“什么事?”林雅言追问。
成了家的人不像单身汉的生活,做什么,在哪里,都成了每天必须要交的功课。
他说:“我还是回来吧。”
那天晚上,华仔给自己发信息,说爸爸把自己的电脑砸了。
江怀安发微信问为什么,华仔也说不清楚,就知道爸爸说,你妈偷人,不然怎么会买这么好的一台电脑给他。
“妈妈一个劲的哭,爸爸就把她身上的钱全部抢去了,又去赌牌了,还说你偷人都可以,我也要打牌。”
江怀安抱着手机,百感交集,心里不是滋味,他有开车去看看的想法,害怕她出什么事。
自己一片好心给华仔买了俩电脑,却给他带来这样的事。
他跟林雅言说:“我要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出去干嘛,不准去!”林雅言用笃定的语气说。
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三更半夜不着家,以前那位是前车之鉴,先偷偷摸摸,然后是光明正大,有时候,一个星期回不了睡觉两次。
江怀安看忙着她的眼神,再出去,应该是要吵架,他就不说话了。
林雅言继续说:“再说,你连车都没有,是不是开我的车。”
江怀安惊讶地说;“我以为结婚了就是夫妻一体,你还是要分你的我的吗?”
“话是这样说,可我是女人的呀,我没必要付出那么多呀。”
林雅言觉得自己失言了,尽量用一种轻松自在的语气去说。
轻松的话语刺痛了江怀安,原来在她心中,自己占了便宜的。
他赌气说:“你的车我不开了,我骑我那个小电轮上下班,或者我就住在镇里,给你连房子的地都省了,好吧。”
“你吃枪药啦?我做错什么了,你说一车子话。”
两人互相都不理睬对对方,既不说话,也不互相靠在一起。
结婚没有几天,江怀安体会到了冷战的滋味,那就是在打一次无声的战争,谁都不说话,谁都冷冰冰的,空气让人窒息。
江怀安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他偷偷瞄向林雅言,她用背对着自己,表示抗议。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样子,江怀安觉得自己是个爷们,不应该和女人一般见识,主动揽起了她的腰肢。
“你气性怎么那么大呀,我服了你了。”江怀安说;“我们才结婚没几天,没必要冷着一张脸吧。”
说完,江怀安就哈她的咯吱窝,女人最怕这一点,两人就滚到了床上去。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原来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一炮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就两炮吧。
“好了,快去上班了,光天化日就干这个?”
“就是早上才有激情么,早上是一天精力蓄积的时间,不然晨薄怎么来的。”江怀安说:“对了你生小明是顺产还是剖腹?”
“是顺产啊,我那时候才25岁,最佳生育年龄,医生会说我可以顺产,顺产不会在肚子留疤痕,我就顺了,把我疼死了。”
江怀安心里想难怪, 男人像是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洞,没有方向感,很迷茫。
比起康敏,她的紧致少了许多,皮肤的触感也有点松弛,江怀安不许自己再想,女人关了灯都是一样的。
……
两人如胶似漆地开着车上班,有辆警车超了过去,闪着着紧急的红灯。
江怀安连忙借了一条路让道,给警车腾挪位置。
江怀安说:“那不是刑警队车的标志吗,上面有警察的字样,出什么大事情了,难道是有刑事犯罪?”
“别问了,快跟着警车走吧。”
江怀安跟着警车走,他心里有些许的不安,尤其是警车走的的方向。
他一直跟着,直到警车到了肖丽的房子,举目望去,他的院子里站满了人,而且已经有一辆救护车在那里了。
医生到里面看了看死者,已经没救了,出来yao\\u0027?yan就开走了。
警车靠拢过去,拉起了警戒线,不让陌生人接近。
江怀安以为是肖丽死了,他疯了一样 冲向她家,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口的方向,他觉得,这一切是做梦。
肖丽披头散发的,被一个警察带了出来。
人群中,她对视到江怀安,这一次她没有哭,还对江怀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