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宇出门后,经过米莉的办公室,她坐在里面,不知道给哪个野男人打电话,笑得花枝乱颤,用手捂住她那张大嘴巴。
陈明宇真想左右开弓,给她一边打一巴掌,这见异思迁的女人,果然是要不得的,到哪里都会放电,到哪里都要勾引男人。
在米莉抬起头和他对视的时候,陈明宇给了她一个毫无感情的眼神。
这是一种警告,意思是女人要小心点,注意点 ,下次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米莉打了个冷颤,感受到了他眼神中彻骨的寒意,仿佛她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陈明宇闷闷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女人的背叛让他透不过气来。
米莉是他一手提拔的办公室主任,到今时今日,说断也断了,差不多,这么多年的感情白干了。
也是,毕竟她还年轻,自己大她二十岁,她要为自己的前程奔赴,也是天经地义的。
他想起了王丽丽,给王丽丽打了个电话,叫她来办公室为自己测量血压。
县长的命令,她一个小小的护士,没有办法抗拒,可是作为他的女人,她却有资本说不了。
王丽丽在那边娇嗔:“我没有空陪你玩了,医院大把工作要人做。”
“谁叫你来玩的,我教你来测血压。”陈县长用正经的口吻说,
“鬼才信你,白天不干晚上的事情。”王丽丽在那边犹豫了一下说:“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陈明宇就知道,推三阻四,是为了欲擒故纵,找他帮忙才是真。
陈明宇翘起来二郎腿,手放在桌子上,摆弄着笔:“说来听听,不过我不敢保证你所有的忙,我都有办法,我是人,不是神。”
“你不用是神,你是县长就够了,是这样的,我女儿马上就要考大学毕业了,我想托你给她找份工作。”
陈明宇却没有切入主题:“不是吧,你女儿都毕业啦,你好多岁了?”
女人说:“讨厌,我们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问嘛。”
陈明宇说:“哈哈,我给你开个玩笑,找个工作小问题,我到时候给你找个好的,你想想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你,老地方见吧,不见不散。”
江怀安和朱铭来到东郊这一区,他们把车开在了水泥道里停下。
一期项目已经开工至今,边缘还有些住户没有走,旁边风沙满天,尘土飘扬,挖掘机等工程车在道路上轰鸣地开着,响声震耳欲聋。
朱铭说:“这里已经不再适宜居住了,这些住户怎么劝也不走,而且这工程也开展得太快了,说开工就开工,没有给居民一个接受的时间,所以这些居民更加逆反,说我们没经过他们同意就开工。”
江怀安说:“核心还不是一个钱字,如果能够赔偿到心理价位,他们搬的比谁还快。”
朱铭说:“那倒是,钱基本上能解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问题是没钱,所以就交给我们这难兄难弟了。
朱铭和以前的气质变了两样,他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紧绷着了,还轻松了许多。
他说话会开玩笑,会插科打诨,抽出的烟居是108的天子,记得以前他说过,当官的抽烟,超过50以上一包的,就是腐败。
江怀安也点了一根烟,开玩笑地说:“怎么现在腐败起来了,这烟不错哟。”
“我还没有那个资格,不过我想对自己好一点,不要老是刻薄自己一样,人活一辈子,图个什么,也没有几样快活事。”
两个人就蹲在了工地旁边,抽起了烟,说下对付这些钉子户的方法。
朱铭说:“我们什么道理也都讲完了,可是他们就是不听,非要用这砖房子换一栋别墅,那怎么可能嘛。”
江怀安说:“既然这样,就只能智取,不能用武力,如果用强的,要是弄出人命,那就是我们两个的责任了。”
“你是领导,你说了算呗,我听你的。”朱铭说。
两个人沿着这一圈砖房子转,10几户人家是连成一片,刚好把要修建的房子围成了一圈,真是很不雅观,也不好看。
这些房子基本上都是一层的平房,很多年前,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说要拆迁。
住户就是害怕有一天会搞拆迁,搞到他们的地皮,这些人故意修一层房子,放在这里。
到时候,政府拆迁过来后,他们无论有没有住人,装没装修,都得挨个赔钱。
有几家住户,以前见过朱铭的,看到他来了,就把门紧紧关上。
他们不想给这些不能做主的人啰嗦,只有看到钱,他们才会开门。
好容易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端了根板凳,在门口晒着太阳,他们走过去,跟老大爷聊起来天。
老大爷耳聪目明,健步如飞,问什么答的明明白白,他经历过文革、土改和几年饥荒,是一个有历史感的老人。
他说起拆迁房子就是一肚子气,他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政府说要给别人修房子,就要他搬走,什么道理。
江怀安说:“可是你这里的房子已经很陈旧,拿着一笔钱,去买一间新房子住不好吗?”
“政府那点钱,还买房子,我看买二手的都买不起哦,现在的钢筋、水泥、石灰多贵哟,我就算回老家,也修不起房子啊。”
江怀安和朱铭对视了一眼,和想象中的一样,就是为了钱,这些人才不走的。
政府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可以规划给这些原住民了,只有慢慢劝说,劝着他们回心转意。
朱铭说:“住建局的秦局长把特们当毒瘤一样,一个劲地要我们铲除,下拨的钱又不下来一分,当领导就是好,嘴巴一张一合就行了。”
朱铭在那边几个月,看来也对秦局长颇有怨言。
朱铭说;“我其实有个办法,就是有点阴险……”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