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就三发个吧,逮这小姐个嫖客,要不了几个人,扫黄又不是枪击案。
做贼拿赃,捉奸要在床,还得等这群小姐开始工作的时候,再开始行动。
清溪镇的天是要变了,风气也是该要清扫了,不能永远这么乌烟瘴气。
哪里的地方这么淫乱,就是越穷的地方,越没有管理的地方。
江怀安必须让不可一世的宋君这帮人知道,谁才是这边的主人,是人民,不是他宋君。
已经是下午了,清溪镇的余热还是很热,太阳毒辣,照耀得万物都没有生机。
树木耷拉着叶子,好久都没有喝水了,狗不停地吐露着水然舌头,发散自己体内的水分。
这时候,所有的小姐姐都在床上睡大觉,还没有起床呢。
直到五点钟,她们才慢悠悠地睡觉,开始梳洗化妆,穿上暴露的衣服,基本上这些衣服都是遮前不遮后,要不就是遮后不遮前,两部都不遮的也有,也就是遮三点。
女人需要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出来,一览无余,最大限度地释放性魅力,这是她们诱惑男人的武器。
吃过晚饭后,她们才开始正式上班,到街上去,坐着或者站在门口,等待着客人上门。
晚上六点的时候,江怀安和几个警员在一家餐馆里吃面条,他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他们注意到,一辆辆小车开进镇子里面了,有几万块钱的国产车,也有十几万的合资车为多。
甚至还有一辆奔驰车,下来一个老头子,快要60岁了,走路都要颤颤巍巍的了。
徐天骂道:“老不死的,还玩呢,早晚死在床上。”
“男人本色,就是越老越色,除非有一天,挂在墙上了。”
江怀安开玩笑说:“你以后也是一样的。”
徐天耸耸肩膀:“我永远接受不了,为了钱把自己的衣服脱得光光的女人,那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这一次点倒是和江怀安很像,但是茉莉除外,她在出事情的时候,已经改邪归正了。
人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江怀安想起,好多年前, 有个电视剧的女主角,长得清楚,是玉女形象,却伙同他 的奸夫帮男人转移自家男人的财产。
这就是为什么出轨的女人不能要,因为女人出轨就一般给了心,男人出轨一般 就是给了人,但是心灵还会回来。
“江县长,我们去了。”徐天说:“你就在这里坐着好了。”
不一会儿,七八个小姐被他们从房间里抓了出来,披头散发,她们聚集在了一起,抱着头在墙角蹲着。
嫖客是靠着墙站着,有的裤子还没有穿好,穿着个红裤衩就出来了。
一向都是平安无事的,这一次,遭殃了。
有个男人掏钱给警察,说帮帮忙,不要带他去警局,惊动了老婆,不得了啊。
徐天说:“老实点,知今日,何必当初。”
“以前都没有处罚,现在说罚就罚,也给提前发个提示嘛!”
“笑话,你们做犯罪的时候,怎么不给我们一个通知。”
宋君他们一伙人本来就在旁边房间里玩牌,他们听到了动静,气势汹汹地出来房间,冲着执法警察指,叫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听到没有?”
徐天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仍然在进行身份登记,丝毫没有停下来。
徐天一直就是个有正义感的警察,他不畏权贵,以扑灭罪恶为己任。
青溪镇这些流氓,他早就意欲除之而后快,今天是他表现的最好时机。
一个老警员说:“警察执法,你们不要阻止办公,否则,待会带回去关起。”
宋君完全无视老警员的存在,一把推了老警员,“我就阻了又怎样,我还要打你呢,我舅舅跟你黄局是哥们,你有什么权力来砸我场子。”
徐天按着手枪:“你敢袭警?”
“怎么,你还敢把枪拿出来,你有本事开呀,你有本事开呀,我看你这是玩具枪,故意吓唬我们的。”宋君和他的兄弟哈哈大笑。
徐天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对着这猖狂无礼的小子,真是很难不生气,他把枪拿了出来。
江怀安走了过去,对徐天说:“别跟他废话,该抓人就抓人。”
宋君像一条狗一样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又是你,江县长,你是上辈子跟我有仇吗?”
江怀安说:“没仇但是有缘,而且是孽缘,看来今生今世,只要你一天作恶,我们就会有纠缠。”
“作恶?我做了什么恶,你要来拆我的场子,你知不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江怀安说:“彼此彼此吧,不过我断的是你的歪门邪路,旁门左道。”
“游戏有游戏的规则,有人不遵守规则,我就要宣布这场游戏破灭。”
江怀那多徐天说:“叫个面包车,把这些小姐带回去录个口供。”
宋君不以为然,他从来没把这些小警察放在眼里,可是今天他们突然来搜查,还要带走人,他却无可奈何。
民再横,也要让官三分。
而且对方占着理,他没有办法反驳,眼看着这些小姐蹲在地上,要是今天被带走,那他之后的生意恐怕要大打折扣,财路就被断了。
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一辆奥迪A6开了过来,宋君清楚地知道,这是他的舅舅陈明宇的专用小车。
陈明宇和黄局长来了,他还是笑眯眯的,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江怀安疑惑,刚才事发到现在还没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就算开车也要半个小时到清溪镇,他是怎么这么快把黄局长带过来的。
就算通风报信,也要时间啊江怀安看了一眼徐天和范明,范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米秘书跟在背后,一脸焦灼的神情。
黄局长脸色很不好,这一趟浑水,他是不愿意来趟的。
陈明宇非要他来在这里坐镇,毕竟他是公安局打的一把手,很多事,得他说了算。
明明是陈明宇和江怀安的权利之争,却是非要拉上他,要他做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他黄局长又无所谓,谁做县长,他都想安稳坐好自己局长的位置。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陈明宇一副笑面虎的样子:“江县长,我侄子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赶尽杀绝。”
江怀安说:“陈县长,虽然宋君是你的侄儿,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说是不是?今天你的侄儿,知法犯法,光是他组织这么大规模的小姐,就可以把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