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叫她把衣服穿好,有什么在客厅来说。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足够的清醒,这些天他心里止不住地反烦,各种样的烦心事接踵而至,王小雨的失踪是一个导火索。
怪不得那些当官的都爱找个情妇发泄,因为心中的苦无处发泄,烦恼没人可以倾诉。
全县的人民都仰望着你,崇敬着你,一旦错了,你会被推下神坛 ,不再是神了。
小凤怯生生的,不敢说话,明显是被刚才江怀安吓到了,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缩在沙发的一角,低眉顺眼地看着男人。
男人心里很烦,他一根又一根地抽烟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朱铭策划的,毕竟是小凤是朱铭叫来的人,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叫个保姆给他。
江怀安的一举一动,都在朱铭的眼皮子底下了嘛。
虽然是和朱铭关系亲密,不过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吧,尤其是这段时间经历了人心难测,开始对任何都不再信任。
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瑟瑟嗦嗦地,还是不说话,也不看江怀安,江怀安声音大了点:“快说,你又什么目的啊?”
女人就开始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好不委屈的样子。
尤其是她年纪不大,搞了个齐刘海,头发把眼睛都快要遮住了,哭起来,头发粘连在上面。
江怀拨不客气地说:“你以为你剪个齐刘海就可以扮天真无知了啦,快说话。”
女人眼睛里还有泪花,一闪一闪的:“人家本来就天真无知,还用装吗?”
她什么也不肯说,江怀安也不愿意勉强她,只是叫她明天收拾好东西,明天会把工资结算给她。
小凤扑过来,抱着江怀安的膝盖,求他不要赶不走他;“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想求你帮忙,我弟弟失业了,我就想你给他找个工作,您是县长,我想你一定有办法的,所以我……”
“是这样而已吗,你也太傻了,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光明正大和我说,要……算了,木已成舟,你弟弟的忙我看能不能帮,你是不能留下去了。”
小凤抬着天真的眼眸:“为什么我非得走呢,难道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我可以,我已经忘了。”
“不可以,有些事……不是你我假装忘记就可以,我和你都已经越过了了男女界限,你也不可以单纯把我当成的叔叔了。”
江怀那决心已定,明天她必须得走,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这本来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住在一起,别人听了,就会让人浮想联翩。
他已经收留她这么久了,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当断则断,就是他现在要开始学习的法则。
东郊那块地皮,最后中标的公司,沈艺宏以不是特别昂贵的底价标中了,她十分得意,还以为是江怀安在暗中帮忙。
就亲自来到了江怀安的办公室,感谢他帮忙,可是他连见都不见。
秘秘书说江县长他很忙,没有时间接待你,他还说,你能中标,是你自己公司的本事,不关他的事,希望你能保证房屋的质量,就是最好的回报。
沈艺宏心想,这县长的架子越是越来大了,想要见一面都这么难。
江怀安是不想模仿陈明宇,老是在办公室见这么多的商人,被人非议,他真的要在办公室定一条规矩,就是除了正常要交往的商人外,不要请那么多的商人到里面来。
他还要把上次两镇的人和平解决争端的实例,刊登出来,叫宣传部的人来好好做做宣传,以后多向这两个镇里学习。
事情太多太杂,忙得他只恨不能有个分身,他本来是打算分点权力给朱铭,让他分担一些。
昨晚过后,他的心里有了点芥蒂,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旦起了芥蒂,就会扩大,直到无可弥补的缝隙,再说朱铭早就不是以前哪个老实的朱铭了,他深不见底,江怀安都摸不清他的底了。
哎,高处不胜寒,江怀安走上这个位置,觉得身边的朋友是越来越少,可以倾诉 的人已经不多了。
徐天一直在夜总会外面蹲守,他希望可以查出点蛛丝马迹,与此同时,他还查到,王小雨的手话已经关机了,再也打不通了。
她就像是掉入大海里一块石头,再也没有音讯了,徐天觉得很不妥。
这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大汉,满脸横肉,敲着他的玻璃说:“小子,我老板说你跟踪他,原来是真的,给我们下来。”
徐天下车,有一个系统搜身,被徐天一脚踹飞:“我是警察,你们敢搜我的身?’
“算了。”其中一个拦着另外一个想动手的:“带他进去见老大。”
徐天跟着几个大汉进去夜总会的一楼办公室里,他正在打牌,看到他放下了,叫他们全部人都出去了。
“这位警察叔叔,你为什么要一直跟踪我?”
“我还在找王小雨,所以……”
宋君忽然把身前的桌子敲的砰砰香,还把文件全部阿抛到地上去,愤怒地说:“你要找就找,我在问你跟着我干嘛?”
徐天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了,最关键的是没有找到证据,上头也不会批搜查令,所以他一直在私密跟踪。
宋君指着他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懂法,你非法监视我,我一样可以送你去吃牢饭。”
徐天弯下腰去捡文件,看到地板上有被指甲抓过的痕迹。
他低声问:“她挣扎得很厉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