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烨离。
凤汐月的新院。
院邸的名字取了她和阿离,玄烨三人名中的各一字。
望着眼前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院落,阿离的眸光满是惊色。
“娘亲,这个院子好漂亮啊。”他睁大的眼睛说道。
话落,直接撒开娘亲的手,兴奋的奔达着去找自己的屋了。
看着他那开心的模样,在场的众人皆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们一帮大男人还是很有眼光的嘛,把小姐的院落修的这么好看。”目光看向一旁满脸横肉的余一,易霜夸赞道。
原本最初,还因他在第一日的怀疑,而心里有着忌讳。
结果接触了几天之后,发现他并不似面相上看去的那般凶恶,而是一个很善良正直,甚至有些可爱的人。
“都是主设计的好。”余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着脸看向了凤汐月,笑道。
凤汐月也浅浅一笑,“也有你们的功劳,这段时日你也帮了不少的忙。”
“嘿嘿,为主办事,是我们做下属的职责,哪有什么帮忙一说。”
被主子和易霜两个人夸着,余一的脸更红了。
吩咐着易霜几人,去收拾行李,凤汐月望向余一几人道:“好了,天也快黑了,你们早些回去吧,忙了一天怕是还没有吃饭吧?玄烨,拿些银两给他们。”
屋内的玄烨听到主子的吩咐,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到了余一的面前。
见状,余一不断的摇着手作势不要,急声拒绝,“主,这多不好意思,吃你们的,住你们的,你还将上次的六百两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我们,您哪能再给我们前呢......”
“你就拿着吧,小姐是心疼你们,给你们这么多天的奖励,就当是祝贺小姐的乔迁之喜了。”
易霜刚好出门倒水,看到这一幕,笑着解围。
目光对上主子温涵的双眸,余一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收下,躬身谢道:“那......那就多谢主子。”
待他们几人离开,凤汐月才进了屋。
易霜几人已经将屋内收拾妥当,见着小姐进屋,忙倒了水递了上去。
“小姐,明日那些族长可就来了,您可想好到时候该如何应对了吗?”
当得知凤大人要叫来族人设计敢小姐出府,易霜芷恩二人就一直心心挂念此事。
两人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出个办法,只能不断的干着急。
凤汐月轻轻的吹了吹茶,依旧面色平静,淡然开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任何用处。”
易霜闻言,轻咬了咬薄唇,正色道:“奴婢相信小姐,但如若小姐最终不能再待在侯府,我们两个也会随着小姐离开,反正我们是跟定了小姐您的。”
“奴婢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一旁的芷恩也附和道。
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两人,凤汐月微笑,潋滟的眸光闪着微微星光,“好,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们。”
听到这话,易霜,芷恩皆是羞涩一笑。
翌日,凤家祠堂。
待到凤汐月到时,屋内,已坐满了人。
凤崇西坐在祠堂正座之上,见到凤汐月进来,直接怒喝吼道:
“凤汐月,居然让这么多族长等你,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连眸光的回应都没有给他,凤汐月直接将他无视。
眼神淡淡的从两侧的人身上划过,她微微福身,行礼,“汐月见过各位族长。”
坐在右侧首位的长胡老第一个开了口,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堂中脸带面纱的少女,眸上全是不屑。
“凤汐月,我听闻凤大人说你居然无缘无故将心涵打伤,还毁了她的丹田,让她或许以后都无法再修炼,是不是有这么个事?”
“是,那是她自找的。”凤汐月轻笑回道,当即承认。
听到这话,凤崇西恼了,直接站起身。
“明明就是你见不得心涵与太子走的近,嫉妒她,怀藏毒心,所以才将她害成了这般。”
“先毁了她的容,又毁了她的修为,为了一点私心,完全不顾姐妹情深,实在心狠至极!”
半晌,他猛然眯起眼睛,看向长胡老,抬高了声音,“叔父,您看这样的人还配当我们凤家的人吗?”
“她偷人在先,后又生下一个野种,还养在了府里,闹得是满城风雨,这两天,还各种在外惹事。”
“先是在灵殿之上,当众休了太子,后又打伤李须宏,惹恼了程风炎,这还不算,前几日,居然将炎月门门主的大小姐当街羞辱,直接得罪的整个炎月门,这样的狂女,如若不除,定会给我们整个凤家,带来灭顶之灾。”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双目之中满是怒火,越说越激动。
听到最后一句,那些族长才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连忙附和,“是,是,这种人留下会害了我们整个族人的。”
在场众人皆是一一点头。
见事情全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中,他也挑起了大家对凤汐月的怒恨,他嘴角掩不住的得意,继续道:
“今日叫各位族长前来,就是想要经得各位一致赞同,将凤汐月直接移除族谱,日后她便再也不是我们凤家之人。”
“大家得意见如何,如若没有争议,便在这纸间写上自己得名字便可。”
说罢,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签书拿出,准备开始签字。
一直静静听着的凤汐月,在此刻,终于出了声。
“等一等。”
她风铃般的声音在堂内响起,众人纷纷侧目。
“凤大人,殊不知你这颠倒是非黑白得嘴皮功夫,倒是极好得,我看啊,你这张嘴,不去说媒可惜了。”
堂上,凤崇西听到这话,气的直跳脚!
他猩红的眼睛,愤怒的盯着凤汐月,指着她道:“你......你敢说我说的这哪一件事,你没有做!你还不承认!”
“我承认,都是我做的。”
凤汐月语气平淡,面色毫无波澜。
她看着堂内几人的目光,冰冷至极。
“谁让他们惹了我。“
”敢欺我之人,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话落,她噙着冷笑,在堂内幽幽踱步,寒潭般的眸光扫向在场的每一人,“你们.......确定要签那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