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说话之人的身上,慕仲邑的神情甚是不喜,“事情还没有查清,除什么害,况且,此事轮得到你们插手吗!”
看着他周身肆意燃起的冷冽气势,邱鞍几人皆是心下一颤。
毕竟眼前之人,可是南诏国内堂堂的皇子。
这要是惹恼了他,怕是连他们的师傅,也难逃其咎。
细细衡量过后,最前的几人,当即一个个垂手抱拳。
“属下知罪,还望三皇子恕罪,饶过小的们。”
就在慕仲邑说话之际,凤汐月刺骨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邱鞍,回想起他刚刚满嘴喷粪的话语,胸中依旧满是怒火。
恨恨的眼眸垂了垂,她咬唇开口,“这些为虎作伥的东西,要是落在我的手上,就算是扒下一层皮,也得让他们学学怎么好好做人!”
“汐月,你的事我父皇也已知晓,他命你明日与闻丰在灵殿会堂一同当面对质,到时候宇寰尊老会亲自为你做主,还你一个清白,你无需担心。”
慕仲邑由衷道,凤眸底处满是深沉,
轻轻叹了口气,他也当即表明了自己来的立场,“我不相信,你会是魔族的人。”
正说着话时,不远处急急撩撩的跑近一人,直接去了邱鞍的身侧。
“呜呜......呜呜”
邱鞍想要开口问,半天却只是发出了几声呜呜的声音。
见状,白衣男子连忙替他急声问道:“怎么了?门主说什么?”
那人压低着声音,“门主让你们先退,他过后再做交代。”
白衣男子正在犹豫,不远处的慕仲邑也听到了此话,大声叱道:“你们门主都下令了,还不快滚!”
目光看向身侧的其他几个带头人,他咬了咬唇,下令,“走!”
刘素心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见到这些人突然离开,忙挑着眉向着身旁的凤心涵急声道:
“哎,这还没干个啥事呢......他们怎么这样就走了呢?”
凤心涵黑着一张脸,挑了挑唇,眼神示意着她不要再说。
刘素心看着她一阵挤眉弄眼,又感觉后脑勺渗的慌,下意识回过了头,刚好就对上凤汐月与慕仲邑两人沉眸,心下猛地一颤,
忙开口道:“我......我就问问,好奇,好奇。”
话落,,忙拉着凤心涵直接转身快走进了府。
她的禁足还没解,今日一大早,为了看好戏,趁着凤崇西去上朝之时,才偷跑出来的。
这几日,凤崇西刚有点了动摇,欲要放她出来之意,这要是惹恼了三皇子,被他知道此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见着侯府门口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先前那些叫嚣之人,一些围观群众因忌惮着凤汐月魔族之人的身份,也不敢多待,纷纷散去。
微微福身,凤汐月转身欲要进府,慕仲邑手中的折扇微微在她身前一挡,开口道:
“你可有想好,明日该如何应对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凤汐月淡淡回道。
她的眼眸轻垂,看不出眸底的情绪。
话罢,再次福身,转身进了府。
“.......”
“文芸,明日要在灵殿会堂当面会审,到时候要是穿帮了可如何是好?”
凤心涵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踱步,甚是着急。
毕竟这要是被发现,难免最后不牵连到她二人。
凤文芸淡淡的吹了一口茶,抬眸看去,淡声道:
“不用担心,我已给闻丰交代好了一切,到时候我们再一同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就不信,宇寰尊老还会包庇她不成!”
轻轻的喝下一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她缓缓起身,虚眯起凤眸。
“你现在就去找炎滢滢,跟她商量商量,最多寻些人来,将凤汐月在这段时日,所做的一切,全都夸大奇谈,能有多严重,就说多严重。”
“好,我现在就去。”
凤心涵答应的甚是爽快,此刻,她的一双眼睛因为兴奋而眯成了一条缝,满脑子都是幻想着明日凤汐月被严惩的场景。
汐烨离。
易霜此时也在屋内来回的不停的踱步,还时不时的急叹口气。
半晌,见凤汐月依旧风轻云淡的教着阿离写字,忍不住问道:
“小姐,她们这样的污蔑您,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奴婢可是都快急死了!”
凤汐月轻抬了抬眸,手中的笔依旧没有放下,边写边道:“着急又有何用,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干过的事,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那个闻丰,明日要是非死咬不放,那可如何是好?”
邢冉也紧蹙着眉,急的满脸通红。
“到时候再加上,炎月门的人,袁宰相父子,还有那凤二小姐那一家人,到时候就怕有理 ,咱也说不清。”
易霜连忙点头,“对啊,小姐,那些人那般的虎视眈眈,就等着您受挫呢,我听闻,她们对待魔族的人,可是相当残忍,是要直接处以火刑的。”
听到这话,阿离心下一紧,见这二人皆是一脸紧张的模样,他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娘亲,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人都不好,他们太坏了。”他紧攥着小手,满眼担忧的看着凤汐月,咬唇道。
“汐月妹妹,阿离说的没错,实在不行,咱们离开吧,”邢冉也附和着。
“反正去哪不是去,到时候您把酒楼卖掉,我们大不了换个地方开,也还能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