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梓义听此瞪大双眼,印伽寒竟然知道他的想法?
金徽见印伽寒居然保护东方梓义不可置信,怒吼道,“印伽寒!你可是边域国的王子,怎能去救仇人?你这个废物,为了一个女人连国仇家恨都忘了吗!”
五年前金徽曾找过印伽寒的母妃,商讨复国大计,但被他母妃拒绝,他母妃也不让金徽见他。
后来印伽寒当上了国师,金徽便想借他的权势复国,没想到被他拒绝。
那时金徽就觉得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金徽开始派人盯着他,想要找到他的弱点然后以此要挟。
他发现,印伽寒并不在国师府休息,每日太阳落山后就会离开国师府。
而他派出去的人不是被印伽寒的蛊毒折磨死,就是跟踪到一半被甩掉。
直到前些日子他才收到消息,印伽寒每日去的,是西梁山后的那处宅院。
那里本是当年沐恬恬收留他们母子二人的破茅屋,没想到他上任国师后将那茅屋重新翻修变成一座宅邸,每日去那里过夜。
金徽气愤不已,觉得他就是个废物,对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念念不忘,恨铁不成钢。
印伽寒听到金徽的吼声转过身来,收起往日的虚假笑容,认真问他,“金将军,你复国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我边域国的子民安然无忧!”金徽嘶吼着。
“不,你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当年你不满天商国对边域国的压榨,教唆我父王挑起战争,我父王不愿,你就自作主张,想要刺杀天商国的皇帝,结果刺杀失败惹出事端,你的妻儿被定安侯景安杀死,然后你就杀了景安伪装成他的模样潜伏发展自己的势力,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你想当皇帝。”
印伽寒将他心中所想全都说出来。
“不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边域国,你凭什么这么说!”金徽似是被戳中心事一般大吼。
天商国的皇帝昏庸暴政,还是个变态,他这么做没有错!
“边域国本就弱小,想要生存,必须依附于强国,但你野心勃勃,引起战争,边域国灭国皆因你而起,可以说你的妻儿就是被你害死的。”
“不是...”
“我母妃正是知晓你的野心,所以才不让我见你,而她也因为与你见面后气急攻心,导致病情加重,早逝半年,如此说来,我若真要报仇,金将军,你是不是也应当算在我仇人之列?”
若非母妃在世时告诫他不让他记恨金徽,不然金徽哪里能活到今日。
“来人!”印伽寒高喊一声。
大殿外进来百十人,然而这其中不光有士兵,还有金徽身边的人。
这时候东方梓义和金徽才发现,印伽寒的势力竟无处不在。
“将谋逆之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印伽寒说完,那些人动作利落的将叛乱之人押走。
东方梓义听着印伽寒发号施令,这一刻他比他还要像皇帝。
印伽寒重新站到他面前,低声道,“皇上,臣若想谋反,你当真以为你能在这皇位上安然无恙吗?”
东方梓义看着他阴寒的眸子,心中骇然,气势弱了大半,油然升起的恐惧之意让他身形晃动,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这时候,镇北王率兵赶来,正巧遇到同样赶往宴厅的夏侯羽。
夏侯羽赶到宴厅后看到躲在暗处的梓欣,忙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安抚,“我回来了。”
“阿羽...”梓欣放下心来。
印伽寒看到夏侯羽后朝他走了过去。
梓欣害怕的躲在夏侯羽身后。
“阿姐在哪?”印伽寒嗓音发冷,气势强大。
夏侯羽定了定心说道,“沐姑娘被送去了皇上寝宫,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听罢,印伽寒便离开宴厅,往东方梓义的寝宫处走去。
镇北王走上前对东方梓义耳语几句。
“怎么会这样?”东方梓义听后大惊,那宫殿外的士兵以及跟在金徽身边的勇士,竟有近半数人都是印伽寒的!
“臣不知。”镇北侯也没想到。
忽然间,躲在暗处的景爵呕吐一声,一只虫子掉了出来,那是蛊虫。
东方梓义听到声音看了景爵一眼,忽然间意识到什么。
他之所以能够知道景安密谋造反之事,就是因为他派去守在那宅院附近的暗卫听到景爵与印伽寒的对话,得知景安是被人伪装的,这才查出金徽预谋在今夜进行刺杀。
仔细想想,以印伽寒的实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派人看守那宅院?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印伽寒是故意让他知道这件事的,故意让他将金徽等人一网打尽,故意为他挡下那一刀,故意将自己的势力暴露出来。
为了让他知道,无论他用何手段,哪怕他机关算尽。
终是算不过他印伽寒。
他东方梓义之所以能在这皇位上安稳坐着,都是因为印伽寒无复国之心。
就像当年沐恬恬说的,只要他优待边域国的子民,印伽寒不仅不会谋反,还会助他稳固皇位。
他甚至应该庆幸,他真的有按照沐恬恬说的去做。
否则这皇位...
或许早就易了主。
...
沐恬恬坐在轿中,听着七统给自己汇报情况。
系统:【金徽等人已经被一网打尽,印伽寒没啥事。】
沐恬恬:【那就好。】
七统话音刚落,轿子就停了下来。
沐恬恬有些意外,撩开帘子,只见不远处屹立着一道身影。
而那身影后,站着无数士兵。
护送沐恬恬的侍卫们遵照圣旨,将轿子围住,不让印伽寒靠近。
但侍卫们见到印伽寒身后的阵势庞大的士兵震惊不已。
印伽寒冷冷的看向拦住他的侍卫,厉喝一声,“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