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沐恬恬问，“你有事？”
“就是担心你。”顾亦辰坐在办公室里，因为热搜上别墅闹鬼的事件，熬了一宿没睡。
好在终于压下去，但他用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打这个电话不单单是因为关心她，也想知道，她有没有看到热搜。
现在看来，她应该不知道。
“谢谢。”沐恬恬客气道谢，随后问道，“你那边怎么样？”
顾亦辰见她关心自己，心下一喜，“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们能不能...试一试？”
他的话刚问出口，挂机的声音传来。
顾亦辰放下手机眸色暗了些，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在挑选结婚场地。
敲门声响起，顾亦辰还没来得及开口，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发出巨大响声。
秘书捂着手连连道歉，“对不起顾总，姜小姐她我实在拦不住。”
姜涵一脸怒气地站在顾亦辰桌前，发现他正在用平板电脑看结婚场地，一把将平板拿起狠狠摔在地上。
秘书被吓了一跳。
顾亦辰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不过秘书还是走上前主动蹲下，将碎掉的平板捡起来，被开水烫红的手背格外显眼，刚好映入顾亦辰的眼。
顾亦辰随口问了问，“赵晴，你手怎么回事？”
赵晴看了姜涵一眼，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是我没看到姜小姐撞到了她，一不小心就把咖啡撒在手上，我马上再去给你接一杯。”
姜涵恶狠狠地瞪她，“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说我撞的你直说，别在这给我阴阳怪气的，装给谁看呢，我压根就没碰到你，别你妈在这恶心我，小贱人。”
赵晴被吓得一言不发，眼眶发红，看着顾亦辰，有些哽咽，“顾总，我...”
“你去看看手。”顾亦辰淡声道，“这里我来解决。”
赵晴点了一下头，赶忙离开办公室，一出门她就将眼泪往回收，停住脚步不屑地回头瞥了一眼。
只听办公室内传来顾亦辰的怒吼声，“姜涵！你要是犯病了就给我滚去医院，别来我这发疯！”
赵晴听到声音得意地微笑，走进电梯。
姜涵见顾亦辰为了秘书对自己发脾气，更加疯狂，尖叫一声，将他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通通掀翻在地。
就像个疯子一样。
顾亦辰听到她的声音只感觉头疼的要命。
“顾亦辰，是你疯了不是我疯了！”姜涵发了疯地质问，“你发那条微博什么意思，你跟她才认识多长时间，你要跟她结婚你觉得你爸会同意？”
“我的家事跟你没关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别墅闹区鬼事件是你曝光的，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跟她结婚，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现在就给顾伯父打电话。”
顾亦辰冷声道，“他已经同意了。”
姜涵握着手机刚打出一个数字，听到他的话停住动作，不可置信地抬头，“怎么可能？”
“你走吧，别墅的事我也不追究了。”顾亦辰揉了揉眉心疲惫道，“我现在很累，不想跟你吵。”
姜涵死死捏着手机，还是不甘心，“不知道你那位未婚妻愿不愿意当别人的替身。”
“与你无关。”
“也对，不过就是一个穷酸女。”姜涵讽刺，“能够嫁入豪门当然不会介意当替身，肯定也不介意戴着绿帽子跟你结婚。”
顾亦辰闻言眸色一寒，“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都跟那小贱人睡过了还问我什么意思，现在又把她留在身边当秘书，说真的，你未婚妻知道吗？”姜涵反问。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留着她？”顾亦辰站起来警告她，“你要是敢说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姜涵见他急了，心下有谱，“看来你很介意这个事，顾亦辰，我就直说了，如果你把赵晴赶走，我就杀了她，如果你不想让她因为你丢了性命，把她留在身边，那我就去找你那未婚妻好好聊一聊，反正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说罢，姜涵转身便走。
“如果你说出去，我就公布柳璇自杀的真正原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你公司里的艺人做过什么。”顾亦辰威胁。
姜涵门口停了片刻，心里有些慌，但还是故作镇定道，“你没有这个胆子。”
“你觉得呢。”
姜涵双手紧紧握拳，没有说话，彻底离开。
顾亦辰猛地大拍书桌，气愤不已，眸色阴寒。
他一定要想办法处理掉赵晴，这个他看一眼就会感到恶心反胃的女人。
...
回别墅的路上。
沐恬恬将霍纪修剩下的七颗佛珠用红线穿好，然后贴了几张符咒加强效力，交给他，“好了，以后别轻易摘下来。”
车内充斥着他的怨气，她总感觉他比在酒店的时候怨气还大。
好像从她接完顾亦辰的电话开始，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开车的杨瀚直冒冷汗，明明外面三十多度热的要死，怎么车里这么冷？
而且他现在对霍纪修也有着没来由的恐惧感。
霍纪修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情，只要想起刚才她跟顾亦辰通电话，还有他们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他没有拿佛珠的打算，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也不理她。
沐恬恬心里有些打鼓，她得罪他了吗？
她瞥了一眼他搭腿上的手，骨节分明，白皙皮肤下微微凸起的青绿色血管肉眼可见，衬的手指更加修长好看。
“你不戴上吗？”沐恬恬问了一句。
霍纪修还是一言不发，好像没听到一样。
沐恬恬想了想又问，“那我帮你戴上？”
霍纪修还是没说话，但他的手好像朝她动了一下。
沐恬恬见此握住他手腕，轻柔地帮他戴了上去，他也挺配合。
霍纪修的心情好了些许，唇角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下一刻，杨瀚身上的冷感得到缓解，他从后视镜发现沐恬恬的动作，微微讶异，不过并没有多震惊。
毕竟见面第一天，霍纪修就让他连夜调查她的资料。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霍纪修对工作以外的人或事产生这么大的兴趣。
沐恬恬霍纪修戴好佛珠后，刚准备把手抽回来，反被他握住手腕。
只听他淡声问，“你和顾亦辰签了什么合同？”
沐恬恬闻言愣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