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缪夏余点点头,转头对上缪母略带担忧的眼神,嘴角勾起笑容,“妈,商量好要在哪里办了吗?”
“差不多了,我们订好了酒店宴席,也弄好了邀请函,到时候你们想要邀请人,就给人家发一份过去。”
缪母看着儿子现在情绪还好,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将她和亲家商量好的事情说了一遍。
“好,那就只剩下等盛时回来了。”
缪夏余点头,又和几位长辈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打算告别了。
早点回去等盛时给自己发消息,顺带问问小白团子盛时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跟长辈说了再见,缪夏余就打车回到了两人的小家。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他不太想开灯,干脆抱着电脑窝进盛时喜欢的懒人沙发上,找出之前盛时给他做的闯关小游戏玩了起来。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转眼他就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看着没有任何提示的手机屏幕,缪夏余知道今晚上是等不来盛时的消息了,他只好收拾一下上床睡觉。
不过他睡的并不安稳,反反复复的被旁边的冰凉惊醒,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导致他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又有了黑眼圈。
为了工作的时候不犯困,他只好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又吃了点东西这才匆匆的跑去上班。
就这样过了几天,缪夏余终于收到了小白团子发过来的消息,它说盛时一切安全,就是之前在没有信号的地方,没办法传递消息。
缪夏余看到这个,那点烦躁的情绪就被安抚了下来,但他却更想要见盛时了,真的好想见他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小白团子天天给缪夏余发消息,有时候还有盛时的照片,只是旁边的场景都被模糊了,让人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
缪夏余问了好几次小白团子盛时此时的在什么地方,小白团子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于是他退而求其次,要求小白团子告诉自己盛时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小白团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仔仔细细的说明了盛时最近接触了什么人,并且保证看好他。
缪夏余表示很满意。
……
“啊切!”
盛时侧过头,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手里拿着的枪差点被他这一动作弄的走火。
周围人看的心惊肉跳,尤其是被盛时用枪顶着的人,差点就两腿一蹬上天了。
“盛老大,手下留情,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的场子啊……”
“要是我知道,我真的不敢来捣乱啊……”
那人哭着哀嚎着,脑袋砰砰的磕在地上,就怕这人一个手抖,自己就没了。
“嗯,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点事情。”
盛时揉了揉鼻子,一想二骂三感冒,夏夏是想自己了啊。
他想着缪夏余的脸,用枪点了点磕头的人的脑袋,继续开口说道。
“那批货,在谁手里?不要骗我,我知道你已经卖出去了,如果最终结果和你说的对不上,你应该明白吧?”
那人刚想张口说什么,抬头就对上了盛时笑着的脸,咽了咽口水重新低下头,颤着声音回答,“我,我告诉你,是年雀,他明天就会坐游轮离开这里,赶去漂亮国,那批货也是……”
盛时点头示意,立刻有一个人上前来递过去一台笔记本,盛时就拿着笔记本,开始查询明天会离开的游轮,最终,目标锁定在了一艘巨大的游轮上,以及那人说的年雀身上。
“带下去吧,安排人看着。”
盛时一手撑着下巴,订了同一时间的船票,打算明天直接去抓人。
江泽天站在一边看着,脸上表情说不上是复杂还是麻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看着盛时是怎么从小混混变成了一个场子的二把手,他就像是那个回到了水里的鱼,别提多么顺滑了。
说真的,要不是他知道这是自己带来执行任务的技术员,他都差点把人抓起来了。
嗯,哦对,他是技术员来着,怎么成了主攻手了?
看着盛时起身打算离开,江泽天抬脚跟了上去,路过几个队员的时候给对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把这个人带走去调查。
“一个月了,回去我要延长假期。”
盛时回到自己的房间,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脑,转头看向江泽天。
“好,你想请多久都行。”
江泽天同意了,反正他不是盛时的上级,盛时请假的报告又不需要他同意。
盛时也不维持自己的形象了,他直接上手跟江泽天打了起来,最近一直在这种环境里生存,让他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躁情绪。
江泽天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看他动手了也就伸手防御起来,两人打的有来有回的,很快也打出了真的火气,手上的力气也大了。
半个多小时后,江泽天喊了停,从防御变成了躲闪,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跑跳,躲闪着盛时的攻击。
“呼……”
盛时追了一会儿也停下了,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深深呼吸一下缓缓急促的呼吸声,回到沙发上坐下休息。
“心里舒坦了?”
江泽天也跟着坐下了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看了眼打完架浑身懒洋洋的盛时,开口询问道。
“嗯。”
打完了,好受了,盛时却不想说话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
“成,那明天?”
看他确实没事了,江泽天也放松了,咕咚咕咚喝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想听听盛时明天的打算。
“去。”
盛时依旧是一个字,听的江泽天嘴角抽搐。
行吧,这是不想聊了,那只能等明天这人的指令了。
……
缪夏余抱着手里热乎乎的牛奶,窝在沙发上看狗血电视剧。
最近天气转凉,很不幸的他感冒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为了不耽误其他人的工作进度,他请了假,将一部分简单的工作带到家里,忙完了后就开始看狗血电视剧。
听着男女主“你爱我”“你别离开我”的车轱辘的话语,他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躺下,抱着一件盛时的衣服蹭了蹭,脑袋迷迷糊糊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下意识的蹭了蹭那抹温暖,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缪夏余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缓缓坐起身,迟钝的大脑终于转了一下。
嗯?卧室?
缪夏余扯着被子,又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卧室的床上。
重感冒让他很不舒服,脑袋也变得迟钝,丝毫没有想起之前自己是从哪里睡着的,他只是又休息了一会儿,下床朝着大门走去。
“咔嚓!”
“夏夏,嗯?”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的门把手的时候,眼前的门突然打开了,缪夏余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响起十分熟悉的温柔语调。
“盛时?”
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日思夜想的面孔,突然委屈的想哭。
他也真的哭了。
盛时不知道小兔子怎么哭了,他一手把人抱起来,抬脚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拿过纸巾给他擦擦眼泪,又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嗯?怎么了夏夏?是太想我了吗?”
缪夏余看着他也不说话,任由他给自己擦了眼泪,听他询问后缓缓点头,随后又埋头在他颈窝,死死抱着人不放。
生病的小兔子心里格外脆弱,需要盛时耐心的哄。
盛时轻柔的安抚着,用力把人抱紧,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告诉他自己在这里。
也许是哭累了,小兔子又睡着了,盛时听着怀里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片柔软。
他刚回到J市,报告都没打直接去找了缪夏余,结果听说他感冒请假了,他又急吼吼的回到家,开门就看到正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缪夏余。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不热,还好没有发烧。
于是他把人抱去了卧室,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又坐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了,他想着缪夏余起来应该会饿,就打算去做点吃的。
刚煮上粥,就听到卧室的声音,想着缪夏余应该醒了,盛时连忙走过去,开门就被人扑了一个满怀。
还没说什么,怀里人的就哭了,看着他委屈的面孔,盛时心里有些内疚,他这次任务去了四个多月,从没有和小兔子离开过这么长时间,他也很难受。
抱着人来到沙发上,安抚了很长时间,小兔子又睡了过去。
盛时抱着人回到卧室,刚想把人放下就感受到衣衫被拉扯,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正被缪夏余死死抓着,想要起身离开只能脱了衣服。
盛时又看了几秒,干脆把人抱在怀里,一起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沉沉睡了过去。
……
缪夏余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他下意识蹭了蹭身边温热的地方,又打算闭上眼睡一会儿。
然而下一秒,他又睁开了眼,入目的就是结实的肌肉。
他眨了眨眼,伸手过去一拧。
“嘶……这是打算给我换个叫醒方式吗?”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因着刚睡醒的,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盛时?”
缪夏余松开手,猛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男人,突然伸手拧了自己脸一下,疼得叫出了一声。
“怎么还对自己下手啊?”
盛时看着他对着自己脸蛋下手,有些哭笑不得,把人捞过来揉揉被捏红了的脸蛋,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拧我的。”
缪夏余还真的下手了,拧了他一下,疼得盛时又嘶了一声。
“盛时!你回来了!”
缪夏余终于觉得真实了,他猛地把人扑倒,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人直瞧。
“嗯,昨天就回来了。”盛时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柔声说道,“想着直接去找你的,结果你感冒请假,回来就看到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把你抱去卧室。”
“原来那不是我的错觉啊……”
缪夏余是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的,还给自己睡的太迷糊,感觉错了,结果是盛时昨晚就回来了,他卸了力气,整个人扑倒在盛时身上,眷恋的蹭着,“盛时盛时……好想你……”
盛时抱紧了怀里人,一声一声的应着,“嗯,我也想你,好想好想你……”
缪夏余听着盛时的回应,又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盛时也配合的回应,说着说着两人都笑了,笑着笑着就……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交缠着灼热的呼吸。
“等,我感冒了……”
“没事,只是小小品尝一下,没关系的。”
……
盛时是觉得自己没关系,但在之后的日子里,缪夏余直到自己感冒好之前,都戴着口罩。
这让盛时觉得很无奈。
抽空去做了报告,盛时直接请假回家,顺带带走了缪夏余,理由是要准备结婚了,要回去好好准备。
缪夏余就这样跟着请了假,不过他还是很负责任的,平时都会拉着盛时看一下指挥部的工作,或者更新一下军区的防火墙,以及画一下武器的图纸,这点让上头很欣慰,并且督促盛时好好听媳妇的话。
盛时表示:听话是应该的,不想工作也是真的。
休息了几天,盛时就开始准备两人的婚礼,之前定制的礼服早就做好,他直接带着缪夏余去试了一下,说了一下需要改的地方后,两人又去了疗养院。
自从上次两位盛家的老人来到疗养院后,没事就喜欢来这边坐着,后来干脆搬进来住着了,除了需要定时回去看一下实验室外,平时就和缪母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看到两个小辈来的时候,盛姥爷直接拉着盛时去下棋,盛时没办法,只好陪着老爷子一边下棋,一边拿出手机给家里人打了视频,远程商量婚礼的事情。
几人从酒店,到席面,又聊到了要邀请的人,盛时知道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只要在J市内办理,酒店也找好了,他也没在这上面深究,转而询问着婚礼的章程。
缪夏余也时不时插两句,提一下自己想要的,盛时毫不犹豫的答应。
到最后,只剩下他俩还在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其他人围观。
婚礼准备用了不少时间,但效果确实是两人想要的,于是在十一月下旬,两人的婚礼开始了。
……
司仪站在台上说着祝福词,迎接两位新人入场,梦幻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大门打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缓缓踏入。
他们相视一笑,他们牵起彼此的手,他们走上了舞台。
“盛时先生,你愿意与这位缪夏余先生结为爱侣,不管疾病还是伤痛,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宠他,不辜负他吗?”
司仪说完,在场人的视线落到了左边穿着黑西装的盛时身上。
“我愿意。”
盛时毫不犹豫的回答。
司仪笑着,看向了另一旁穿着白色西装的缪夏余。
“缪夏余先生,你是否愿意和这位盛时先生结为爱侣,不管疾病还是伤痛,都一如既往的爱他,宠他,不辜负他?”
“愿意!”
缪夏余笑的开心,他的目光只停留在爱人身上,一点都不想移开。
“好,那么现在两位可以交换戒指,并亲吻对方了。”
司仪说完最后一步,便有人送来了戒指。
盛时牵着缪夏余的手,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他忍不住把手掌拉近,亲了亲那枚戒指。
“缪夏余,现在连法律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是的,它承认我们只属于彼此了。”
缪夏余拿起另一枚戒指,套在盛时的手上,然后整个人抱了上去。
“盛时,我真的好爱你啊!”
“缪夏余,我也是。”
……
【叮!任务一:更改崩坏世界线(已完成)】
【叮!因世界原因,任务二自动完成!】
【叮!奖励等回到系统空间后自动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