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很难受,就好比尿尿到一半,被人打断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事,但确实就是这样,我明天就走了。”
武直继续刺激他,他想跟祝彪试试手。
这段时间以来,武直天天早起练拳,把穿越前武校训练那一套,都捡了起来。
武松不在身边,得靠自己了啊。不然打起架来,不得被人揍死?
不得不说,玉女心经确有奇效。武直感觉以前学过那些拳法,现在用出来的威力,何止翻倍。
祝彪果然忍不住了,起手就是八极拳,阎王三点手,迎门三不顾。
武直一看,这货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打架还是很生猛啊,不能硬碰硬。
你有八极我有太极啊,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祝彪眼见拿不下武直。
后退两步抽刀在手,扭了扭脖子,“今天不卸你一条腿,小爷我就不姓祝!”
武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握在手里。
但见那事物五寸来长,空洞的管口瞄准了祝彪的脑门。
祝彪泛起一抹狞笑,“你这暗器,能挡得住我?”
开玩笑,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
“你尽管试试。”虽然子弹不多,武直并不想浪费在这货身上。
可如果他真要砍死自己,那就只能送他一颗花生米了。
祝彪不太敢赌,还在犹豫间,孙玉卿在外面听见动静,带人冲了进来。
“祝县令要拿我的人,是不是得先问问我的意思啊?”孙玉卿上来就摆明了态度,武直我保定了。
武直把枪收回怀里,心里想的却是孙大人你这话有歧义啊。
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这让小祝同志听了,会想歪的。
看来,得通知一下扈三娘。祝彪这个祸害,迟早要跟梁山干起来,得让祝家庄加点小心。
后来发生了什么武直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祝彪当晚就去了东平府。
据府衙那边传出的小道消息,祝彪在姜戈面前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但武直很满意,自己这才练了几天武,赤手空拳已经能跟祝彪打得有来有回。
假以时日,必定是大宋第一高手!
拯救大宋,指日可待!
要是让外人看见武直的修炼方式,高低得骂一句挂逼!
先不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穷文富武的说法早就有了。没钱,是学不了武的。
武松这种因为天赋异禀,而被少林寺破格录取的,只是个例。
总的来说,练武这事,属于是又肝又氪。
像武直这样,天天双修就涨内力,不是开挂是什么?
吴月娘早就收拾好了金银细软,兑成银票,何止万贯家财?
征服吴月娘,系统给的奖励过于丰厚。武直不禁对于接手西门庆遗产的奖励开始期待起来。
谁知道系统就给了一本《明清诗词选集》,武直翻了两页就兴致全无,扔给吴月娘读去了。
第二天一早,带着两女就出发了。
孙玉卿也只带了两个得力的下人,都没多少行李。
雇了两辆马车,孙玉卿一辆,吴月娘和潘金莲一辆。
出了城门,一路向东而行。
武直连忙去敲孙玉卿的车窗,“大人,咱是不是走错路了?不应该往西走吗?”
孙玉卿看着武直,犹如在看一个白痴。
“现在什么季节?”
“六月啊!”
“往西走,确实近很多。但这个时候,黄河正是汛期,到处决堤,如何能通行?”孙玉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武直恍然大悟,毕竟黄河决堤这事儿,从他爹那辈人起都没发生过,一时疏忽忘了这是宋朝。
孙玉卿这一说,武直才想起来。以前好像是听导游说过,开封城都被淹在了地底下,那黄河决堤这事就不足为奇了。
孙玉卿问道道∶“你是不是丹药的药效过了,又傻了?”
武直只好尴尬的讪笑几声,“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丢人丢大发了,看来到了汴京,得找几本书好好恶补一下常识。
武直深知自己的武艺,若是大家都赤手空拳,他还能跟人玩一玩。
可要是遇上打劫的,分分钟捅你十七二十八个窟窿,谁跟你一对一空手单挑?
所以一路上只敢走大路,日出而行,日落找客栈投宿。
途中还遇上了一伙人给蔡京送生辰纲,为首的是一个手持大斧的汉子。
武直一看这大哥这么威,想跟人家一块走,更安全。
谁知道刚一搭话,就被人家拿斧头架在脖子上让他滚。
“大哥,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是好人!”武直一边轻轻把大斧推开,一遍解释。
“我的大斧可不管你是好人歹人,最好离远些。”
那押送的队伍里,有个老头说道∶“索统制,莫要胡乱伤人,我看他们不像强盗。”
那大汉却不敢冲老头发火,低声说道∶“老都管啊,你是不是忘了去年黄泥岗上卖枣子那群人了?”
等那伙人走远,武直突然才反应过来。黄泥岗,索统制,大斧头!
急先锋,索超!
不算二弟武松,这是遇见的第一个梁山好汉!
这哥们就是性子急了点,一言不合就扬斧头!
押送生辰纲有时间限制,所以他们走得急。
这一路上,武直就再也没追上他们。
等武直他们晃悠到了汴京的时候,已经快六月底了。
武直抬头看着城门,李师师,我来了!
可一想到李师师是皇帝的娘们,武直又怅然若失。
“我虽然没来过,但东京是真的热!”
“大郎又说胡话了,如今六月三伏,又岂止东京热?”吴月娘笑道。
武直瞄了瞄吴月娘不输片山萌美的胸脯,心想月娘你不懂,此东京非彼东京。
也不知道大宋和樱花有没有建交,岛国的传统文化有没有开始发展?
当初真该好好学学历史,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进城吧!
汴京不愧是大宋朝的首都,武直不由得发出一位女演员的同款台词,好多人啊!
孙玉卿老丈人就是汴京人,自然有房子住。武直拖家带口,还得找个地方安身立命。
兴致勃勃的准备去开封府衙附近买套房子,到那一问,从西门庆手里接盘这点家当,撑死也就买个三间瓦房。
买不起,根本买不起。吴月娘提议租房,于是找了个房屋中介,本地人管中介叫店宅务,选了一间院子。
武直很难受,穿越千年,还是买不起房,上哪说理去?
要不是这个衙役的身份,连廉价公租房都住不了,去租民房还得更贵。
这地方离开封府衙不算太远,也算僻静,是吴月娘特意挑的。
吴月娘这一路上,住客栈都是住在武直和潘金莲隔壁,那叫一个夜夜难眠啊。
忍了两天,实在是忍不住,白天在马车里和潘金莲小声嘀咕。
“妹妹,晚上能否小声些?”
“月娘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家大郎天赋异禀,奴家这都已经是很克制了。”
吴月娘到底不如潘金莲撒的开,只能低头不语。
这不,特意选了个僻静的院落。今晚你就放开嗓子喊,我倒要看看你俩能有多大动静。
是夜,吴月娘总算是相信了潘金莲所言非虚。哪怕隔着一间房,那都是声声入耳,经久不息。
一直到四更天,吴月娘才在焦躁中睡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吴月娘频频看向武直。武直压根不在乎,直勾勾的跟她对视。
看着看着,吴月娘就开始脸红了。武直的目光就随着吴月娘低下的头,定格在了某个波澜起伏的位置。
低头吃东西的吴月娘,半天没听见武直吃饭的动静,一抬头,发现他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出神。
吴月娘抬脚就往武直脚背上踩去,武直皮糙肉厚哪里觉得痛?反应奇快的将吴月娘的脚夹在两腿中间,不让她收回去。
吴月娘挣脱不了,只好红着脸低下头吃饭,那条腿任凭他摩挲。
潘金莲早就发觉了桌子底下的异样,也不戳破。只是揶揄道∶“月娘姐姐为何脸红成这样,是哪里不舒服么?”
吴月娘只好支吾道∶“许是初来东京,水土不服。再加上这三伏天,可能中了暑气。”
“若是如此,妹妹倒是知道一副方子。”
吴月娘只好顺着问,“那不知是些什么药材,我一会儿出门去抓。”
“这方子简单,龙骨一根,退热止痒又生津!而且何需出门,晚间让大郎给姐姐送去便是。”潘金莲捂着红唇,轻声笑道。
武直差点一口饭喷她脸上,金莲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算了,晚上再回来杀威棒伺候。
该出发去衙门点卯了,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得给领导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