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脉神剑中除了商阳剑外,余下五剑的真气经过五条不同的经脉,行至手指穴位上冲出。
这五条经脉分别是手太阳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其中,手太阳肺经真气出口在大拇指上的少商穴,手厥阴心包经出口在中冲穴,手太阳小肠经出口是少泽穴,手少阴心经出口在少冲穴,手少阳三焦经出口在关冲穴。
这五脉纵横,穴位众多,仅记住这些穴位,都花了石铁心一天时间。
为了练熟这五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
石铁心将明教的其余七个董事召集起来,宣布自己要闭关一段时间,修炼武功,教中事务由华陀牵头与余下董事商议处理。
然后石铁心就在学堂的一间密室里,闭关修炼起了六脉神剑,还有九转金身诀。
他施展一次透明的六脉神剑后,为了平衡丹田内的五彩真气,通常又要施展一次彩光一现的六脉神剑,这样一样,就要浪费一次五彩真气。
浪费是可耻的,尤其是浪费吸取了天地精华炼化出来的真气,简直是可耻至极。
为了解决这个浪费问题,石铁心想到了此前何大力修炼的九转金身诀。这个差点被他废掉丹田的对手,每个月都要散气一次,用来炼体。看来在施展透明的六脉神剑之后,用九转金身诀来消耗多出来的五彩真气,再合适不过。
石铁心取出了从何大力手中抢来的九转金身诀。
在将这个炼体功法反复研究了几遍后,石铁心不由为创造出这部功法的前辈感到膜拜,同时为何大力的愚蠢感到无语。
这部功法,哪里是需要每个月散气一次?这完全是何大力暴殄天物。
这部功法是在炼体时,将丹田中的内气贯注全身,让肉身在受到打击的同时,提高肉身的抗击打能力。等到肉身抗击打能力上去了,真气仍然流回丹田,但肉身的抗击打能力却永远存在了。
何大力错误理解了这一部功法的修行方式,每个月将丹田真气蓄满后,然后散布到全身,用真气来护住肉身,这不是炼体。
石铁心想起自己丹田里的真气蓄满后,再修炼就不能增长的问题,也能够理解何大力为何将这一部炼体宝典,当成垃圾来修炼了。
何大力修炼肯定也是遇到了相同的瓶颈,丹田真气蓄满之后,再修炼也不能容纳更多的真气,所以他直接就散气全身,用真气来护体了。将丹田腾空后,重新修炼出真气存储在丹田中,也是无奈之举了。
现在石铁心就不一样了。六脉神剑消耗真气量很大,特别是施展一次透明的剑气后,还要浪费一次五彩真气,才能让丹田内的太极真气团保持平衡,这门九转金身诀很合适在需要浪费真气时,用来炼体。
九转金身诀的炼体方式,就是通过不断的战斗,让肉体在真气护持下受到击打,来提高肉体的永久抗击打能力。
这门功法,貌似很适合在东番岛上用来荒。现在初上东番岛,还没有触动很多门派的利益。但随着后面的发展,未来不可避免的会与各派势力起争端,那时九转金身诀的作用就大了。
石铁心研究完九转金身诀后,又来熟悉六脉神剑另外五剑的真气运行线路,沉入到一遍又一遍的真气运行中。
董事会的其他成员,都知道石铁心的武功是在东番立足的关键,所以在他闭关过程中,都尽量不去打扰他闭关。
现在海山码头的泊位已经不够用了,他们在临近的海边新修码头。高雄的其它码头都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的一举一动。当明教开始新修码头时,这引起了其它码头的极大恐慌。
此前明教的营销策略,已经将他们的客户拉走了一部分,若是明教再新建码头,他们的客户只会流失得越来越多。
他们在明教的营销策略出来后,也跟着效仿,不过那些船老大先在明教这里累积起来了优惠点数,不愿意转投到其它码头,所以他们还是竞争不过海山码头,只能出阴招了。
这一天,海山码头里的渔船出海打渔,满载而归时,在近海处被一条小船逼停了。
小船里站着四个彪形大汉,领头那个壮汉挥着钢刀,冲渔船喊了一句:“是停靠在海山码头的渔船?”
“是的,咋啦?”船老大回了一句。
“你把原来停在我们码头里的渔船勾引过去了,你说咋啦?”彪形大汉用刀尖指着渔船的老大,骂道:“草你妈,把你船上的鱼,给老子扔一成过来!”
渔船上的老大也是一个血性汉子,闻言当场就发飚了:“你他妈的骂谁呢?你咋不回去草你妈呢?”
“吆喝,仗着明教给你们撑腰,还挺厉害啊!老子干不过石铁心,还干不过你吗?草!”
彪形大汉纵身一跃,便跳到渔船上,一刀砍在渔船老大的额头上,接着又指着其他几个渔夫叫道:“给我干他们,让他们再拉船老大过去!”
“有事说事,干啥打人呢?”
一时间,船上乱作一团。
到了晚上,石铁心修炼六脉神剑,将丹田里的真气几乎消耗一空,肚子也有点饿了,出来到学堂的厨房找吃的时,看见黄观荣从院外跑了进来。
石铁心眉头一皱,问道:“大半夜的啥事这么急?”
“停靠在咱们码头的一个船老大被砍了,渔船也被砸了。沈浪让我过来请示教主,这件事该如何处理。”黄观荣慌忙解释道。
石铁心闻言一愣,道:“最近码头不是经营得很好,还准备扩建吗?”
“就是因为扩建,激发了矛盾。”黄观荣解释道:“他们怕船老大继续来我们码头停靠,所以杀鸡给猴看,选择咱们这边的船老大动手了。”
“我跟你过去看看!”石铁心当即跟随黄观荣,坐上马车,来到了海山码头。
华陀、沈浪、傅正泰等人见石铁心到来,都给他让开一条道。
夜色中,在火把的亮光下,只见码头上的打手聚在一起,并没有见到被砍伤的船老大。
石铁心皱着眉头问道:“受伤的船夫呢?”
海山说道:“还没回。船被砸坏了,正在派船出去拖回来。”
石铁心问:“谁干的?”
“是高雄码头的四个打手干的!”海山说道,“高雄有六成的码头都被高雄码头控制,除了他们,也不会有其他人。这摆明了就是杀鸡吓唬猴子呢。”
石铁心前世公平竞争的意识,让他一时有点不能理解对手拿船夫开刀的行为,问道:“咱们只新建一个码头而已,他们干嘛要这样干?”
海山解释道:“咱们现在的码头,每个月的收入九千两,是极限了。再新建一个码头,每个月又可以增加一万多两的收入,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了。咱们多赚的一万两,就有可能是从高雄码头那里分出来的六千两,所以他们就对咱们的船老大动手了,警告他们若再拉船老大过到咱们码头,就是这样的下场。”
石铁心又问了一句:“高雄码头一个月大概有多少的收入?”
海山想了想,道:“至少有五六万两银子吧!”
石铁心双眼放光的望了华陀等人一眼,小声说道:“控制住高雄的码头,竟然这么赚钱啊!这一年下来,够咱们开办十几个医馆,学堂了。”
海山问道:“教主,你说什么?”
石铁心若有所思的答道:“没说啥。”
海山一指沙滩方向海浪上的船影,道:“他们快回来了!”
“走,到岸边看看!”
石铁心趁海山带领码头上的打手去海边时,与华陀等人低声商议如何收购高雄码头的商业计划,没有理会海边的情况。
断了桅杆的渔船被拖到了岸边,海山举着火把,摸着船老大的那有一条明显血痕额头,有点奇怪的说道:“真他妈的奇了怪了,砍了你一刀,额头上没有开瓢?”
沈浪也上前细细察看了一番,的确是没有血口子。
船老大也问了一句:“不可能吧?砍了老子一刀,会没开口?老子也没练铁头功!”
“他们是用刀背砍的,就是破了一点皮。”海山望着船老大,黄豆般的小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在你这个印子上补一刀,然后再去找他们报仇,怎么样?”
船老大犹豫了半晌,也许是为了这一百两银子,也许是为了报仇,咬牙点了点头。
石铁心这边刚和华陀等人商议完一场收购高雄码头的商业计划,扭头望向岸边时,就看见海山举起一把钢刀,一刀砍在船老大的额头上!
“哎哟,痛死老子了!一百两银子不够,得五百两!”
“行!五百两就五百两!”海山扔下刀,掏出布匹,给船老大额头捂住。
华陀赶紧上前给船老大处理伤口,跟上来的石铁心一脸懵逼的望着海山,斥道:“海山,你在搞什么名堂!船老大在海上受了伤,满心委屈的回来了,你这码头老板还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