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叔月也叫自己小心,霍不都就不好再争辩了,闭了嘴。
杨光鑫和苗谢于心里也是非常不悦,但是陈叔浣既然这么肯定,说明这个人绝非善类。他们看了看秦川,秦川不说话。
“秦川,你可知此人?”陈叔月问道。
“杨虎尔的事迹很早前就听说过,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触此人。前几年在京都的时候听三王爷说起过此人,先皇御驾亲征的时候就是让杨虎尔的杨家军打败而归的,所以三王爷一直都很忌惮这个人。后来又听闻他归入了北周大司马杨坚的麾下,可谓是如日中天,看样子杨家军是我们广陵最强劲的对手了。”秦川说道。
“秦将军所言极是,这个杨家军在北周可谓是横行千里,北周的政权基本都让杨司马取代了,照此以往,北周迟早是要让其取代,到时候我们面临的可不仅仅是杨家军这个敌手,有可能面临的是改朝换代带来的巨大改变,那时候真的就要鱼死网破了。”陈叔浣说。
此刻霍不都或许明白了,这个时候再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或许真的就不对了。
柳萧凌说道:“王爷,虽然我们柳絮山庄对于朝政事宜从来不过问,但是这个杨虎尔在三年前曾经与家父交过手,武功绝对不在家父之下,他曾经要求我柳絮山庄为杨家军提供大陈地图和暗中联络的据点,后来让父亲一口拒绝,杨虎尔便于父亲发生拳脚,只是后来家中来了客人,杨虎尔才从后院翻墙逃走,如若不然,家父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如此说来,这个杨家军早已把目标锁在了我们大陈身上,看来我们的确要多加防范才是。”陈叔月说道。
“王爷,丞相朝这边走来了。”杨光鑫说道。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陈叔浣显得非常不悦。
不多时赵拓已经进来了,他一看大家都在,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么晚了你们聚集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在密谋一些大事不成?”
“丞相说笑了,我们作为广陵的主将,与身边的将军们商议一下军务不算违规吧?如果这都算是密谋的话,那皇上早朝岂不也是密谋?”陈叔浣说道。
赵拓看了一眼陈叔浣,“浣王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知怎么回答了,我现在既然是皇上钦点的护国将军,官拜丞相,你们商议要事最起码也要通知我一声吧,要不然我觉得你们就是在密谋不可告人的事情。”
“丞相,我们兄弟之间无非就是在叙旧罢了,谈不上密谋吧?”杨光鑫说道。
“你看你们一个个哪里是有将军的样子,这主帅就是主帅,下属就是下属,怎么又在这里谈兄论弟了?你们这样做岂不是乱了主次,乱了身份不成?到时候下面的将士们怎么称呼?那我是不是也要与你等称兄道弟才算是广陵的一员了?”赵拓说道。
“丞相,我们既不是密谋,也没有乱了主次,我们的确是在商议要事,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陈叔月说道。
“将军看来是生气了?”赵拓笑着说道。
“不敢,我们哪里有资格来生气,我只是觉得我们在做分内之事,但是丞相非要说是在密谋,心里难受罢了,谈不上生气。”陈叔月说道。
“那你在商议何事说出来听听嘛!”赵拓说。
“杨虎尔过几日会来攻打广陵,我们在商议应该如何应对才是。”陈叔浣说道。
赵拓看看大家,“就这点事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家国大事,那个叫什么杨虎尔的,到时候本相亲自上阵,我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丞相万万不可,你是一国丞相,不能上阵,战场危险万分。”陈叔月说道。
“皇上都能御驾亲征,我上阵杀敌也是给皇上分担,这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议,大家各自散了吧。”赵拓说完边往外走。
“丞相,既然你下了令,我们就得遵照执行,但是你得颁布命令,需要签字。”陈叔浣说道。
“这有何难,我现在就颁布。”赵拓说完便开始起草令状。
陈叔月看了一眼陈叔浣,“大哥,这做法不妥吧?”
“有何不妥?既然他愿意出头,那我就借着别人除去他的头,省的一天到晚在这里唠唠叨叨,不懂军务不说,还在那里扬武耀威。”陈叔浣和陈叔月小声的攀谈道。
不多时赵拓的令状已经起草完毕,扬长而去。
“他这算什么?既没有兵符在身,也没有虎符在手,就这样一个白纸的令状就有用了?”霍不都拿着令状说道。
“有用的很,他不是在上面写了赵拓亲笔吗?”秦川说道。
陈叔浣笑笑,“对对,他签了字,自己执了笔就可以了,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此时杨光鑫等人总算明白了。
“不过我们不能够过于过分了,毕竟一国丞相,大家手下留情便是。”陈叔月说道。
赵拓或许不明白这个杨虎尔有多厉害,赵拓更加不明白陈叔月对于他的忍耐已经超出了底线,再这样折腾下去,整个广陵都要让他闹得不可开交了。
“王爷,他来这里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赵公公曾经都是他的座上客,而且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每天都会发飞鸽传书。”秦川说道。
“不错不错,前几日我们就截获了一个鸽子,上面的确是一张中营的图纸。”龚半仙说着拿出了图纸。
陈叔月说道:“如此说来他的确是来这里做内应的,很有可能国舅的大军对于广陵的部署早已心知肚明了。”
“你看看他这些天来所作所为便知道了,就是想把广陵弄垮掉,到时候里应外合一并歼灭我们。”陈叔浣说道。
“里应外合,那倒是要看看到底谁里应外合了?说不定我们顺着赵拓这根杆子能知道朝廷里面到底是谁在掌控全局了。”陈叔月说道。
“那我们的计划就不能执行了,他这个令状算是白签了。”陈叔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