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照样发,但是是谁发的还重要吗?”陈叔月说道。
大家瞬间就明白了。
“军师,你执笔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写个过程密发出去,到时候看看对方是什么回信,下一步就看看我们应该怎么跟人家玩玩。”陈叔月说道。
“王爷高见,如此甚好!我负责截获信鸽便是。”秦川说道。
“不用,这些鸽子都是军师自己喂养的,就算他派出去都还是要飞回军师的住处,再飞出去,所以不用担心。”杨光鑫说道。
“好!到时候我们就好好玩玩这个里应外合,把这些恶人全都歼灭。”陈叔月说道。
天色越来越晚,大家散去,一切恢复平静。
时令早已步入了寒冬,广陵的冬天异常的寒冷,就连军营里的很多战马数日没吃粮加上寒冷倒下了几匹,整个广陵笼罩在了一片凄凉之中,只是在这凄凉中还透露着一丝丝的生机和希望,那就是整个广陵将士的精神。就算寒风刺骨,守卫的将士们依旧各司其职,精神饱满,尽管脸上冻得发紫,可是广陵军的士气他们一点都没有少。
陈叔月巡视着整个的军营,他知道这些人的不易,更知道现在处在的困境。多面的敌军篝火薰天,美酒佳肴随着寒风却吹到了广陵这边,敌军穿得暖吃的饱,一旦发起进攻广陵肯定是损失惨重的。
陈叔月站在山岗上眺望着远方的敌军军营,心里面却是万箭穿心般的难受。
“王爷……”一句王爷打破了陈叔月的沉思和疼痛,他转身望去原来是军师龚半仙。
“军师啊,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跟兄弟们商量一下这冬雪节的事情吗?”陈叔月话语间似乎对龚半仙的出现有点不高兴。
龚半仙自然听得出陈叔月的意思,“王爷,冬雪节的计划我与众兄弟已经商量好了,你放心便是,淑玉小姐那边我也是刚刚过来,她也挺好的。”
陈叔月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太久没去看看淑玉了,心里面顿时自责起来,好在还有一个军事,要不然陈叔月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龚半仙看出了陈叔月的自责,说:“王爷,你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眼下虽然局势对我军不利,但是只要过了这个寒冬,我相信一切都好起来的,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你的安危,只要王爷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你才是整个广陵的灵魂。”
“灵魂?”陈叔月突然意识到这个词的重要性,最近一段时间自己一直陷入一阵又一阵的苦恼中,犹如行尸走肉早已没有了灵魂,要不是军师一句话或许陈叔月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陈叔月拍了一下龚半仙的肩膀说道:“军师,你叫赵御医前来军帐找我,我要和他一起去会会一位高人。”
“高人?”龚半仙有点不解,为何王爷突然有了这样的雅兴,但是他也没有听说王爷在这里还有什么朋友,更没有听说过这里有高人啊。
“军师你就不要担心了,等下我与你一同前往,你见了就知道了。”陈叔月安慰龚半仙道。
三人骑行了三个多时辰才进入了一片梧桐林,尽管梧桐叶已经不在,可是梧桐树依旧显得很挺拔,越往里走就看见了一片池塘,只是里面的荷叶什么的全都枯萎了。离池塘不远处,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映入人的眼帘,路两边的草儿早已枯萎变干,天空中却也飘起了零星的雪花,衬的青石板路更加的古朴悠长。也许是因为到了深冬,已经不能够用萧条来形容了。
龚半仙和赵春格外的小心,因为两个人已经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平凡。两个人警惕的望着四周,手里的兵器握得更加牢了。这种具有意境的场面是陈叔月所喜欢的,常年金戈铁马的生活已经让他早已对这这样的生活可望而不可即了,今日突然看见这样的场景也是分外开心。
经过了悠长的石板路,三人在另一头是几间矮小的茅草屋,屋顶上全是雪花,一片白,白的特别好看。三间茅草屋用了几根简单的木棍围了一个院子,简单却又觉得实用。陈叔月实在是喜欢极了这样的生活。赵春望了望说:“王爷,看来这里是与世隔绝啊,要不然怎么可能用几根棍子就围个院子呢?也不怕有人直接进去盗取东西。”
陈叔月一脸的笑容,他并没有及时去回答赵春的问题,只是笑了又笑,看了又看。
“屋里有人吗?”龚半仙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大声的叫起了门。因为空旷,龚半仙的声音一直在梧桐林里面回荡。
龚半仙连续叫了四五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却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王爷,想必这里早已废弃了,屋子里面似乎也是没有人住了。”赵春说。
陈叔月摇摇头说:“一定有人住。”
“从何得知?”龚半仙问。
“你我三人上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池塘的四周整理的非常整齐,而且青石板的台阶居然没有一块是破损的。你们再看看这院子,虽然零星的飘了一些雪花,可是地面很干净,这就说明这里有人打扫。你们再看看屋顶,茅草显然是新换上去的,还有放在门口的那些工具,这里绝对是有人住的。”陈叔月说。
龚半仙和赵春让陈叔月的仔细一下子呆住了,同时也为自己的粗心开始自责,比起陈叔月的细心,两个人自愧不如,急忙点头。
“可是我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啊!”龚半仙说。
“想必是出门去了,我们在这里等便是。”陈叔月说着朝院子的一个石凳旁走去,赵春急忙上前将石凳擦拭干净。
“王爷,这里与我广陵相隔不过三个时辰,为何在这里已经是零星小雪,而我广陵只刮风不下雪?”赵春好奇的问道。
“虽然这里离广陵不远,可是这里地势要高于广陵,气温也是低于广陵,难道你们两个不觉得一进入这个梧桐林就感觉到气温降低了吗?”陈叔月说着裹紧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