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月的内心里面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他不相信眼下的陈叔宝会变成这般模样,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陈叔月说道:“二哥,当年你接过父亲的位子就立誓绝不给父亲丢脸,可是你如今离自己的誓言越走越偏,现在居然连朝政都不闻不问了,谈何保家卫国啊?”
“叔月,你以为我不想保家卫国吗?你以为我不想成为一代明君吗?可是当你坐上这个位子的时候,一切都由不得你了,这个位子会牵着你的鼻子走。每当我想革新一项新举措的时候,总会有很大一部分人站出来说这个会怎么样,那个会怎么样,我也是个人,我没有三头六臂,下面人七嘴八舌的时候我也分不清对错,为了平息这场争论,我不得不屈服,安于现状。可是我又转眼一想,养了这么多的文臣武将,有些事情不就是他们的份内之事吗?我何必要处处插手?反倒是他们成了我的主子。”陈叔宝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够走出去看一看这个现实?反对声历朝历代都有,那是因为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有些时候就是不能退让,一再退让就会听命与众人。可是现在你连最基本的事务都不处理了,底下人在干些什么你都不清楚啊。二哥,你最后一次下圣旨是什么时候?”陈叔月问道。
陈叔宝想了半天,可是依旧想不起来自己最后一次圣旨是何时颁布的,可是最终也想不起来最后一道圣旨是何时为了何事颁布,最终陈叔宝恼羞成怒,吼道:“陈叔月,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现在取你性命犹如踩死一个蚂蚁,这个国度所有人都必须要臣服于我的脚下,就算你我是亲兄弟都不行,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命人荡平广陵。”
陈叔月笑道:“陛下,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任何旨意,可是你却听不进去我们的谆谆劝言,我之所以冒着必死的决心来见你,就是想让你振作起来,想让大陈振作起来。可是你现在说要荡平广陵,你可知道广陵有多少百姓?广陵关乎着大陈的什么命运吗?陛下,你可是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的国家?”
陈叔宝越来越觉得无地自容了,但是始终却放不下天子的尊严,他拿起身后的地上的长剑刺进了陈叔月的胸口,看见血流不止,有踉踉跄跄后退,“你为何不躲闪?”
“皇上,既然你想让臣活,我自然就随了你的意,只是你觉得我的死能够挽回大陈的局面吗?”陈叔月捂住胸口说道,说完后拔出了长剑丢在了地上。
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躲在屋顶上的秦川见有人来急忙拿起石子打倒了几人,此时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顿时外面乱作一团,陈叔月说道:“皇上,你看见了吗?一句有刺客便成了这种局面,大内侍卫去了哪里?武将去了哪里?守护皇宫的御林军又去了那里?如果这是敌国的大军偷袭,又是一种什么局面呢?我不敢想,我不敢想。”说着夺门而出上了屋顶。
“多谢好汉救命之恩,陈叔月谢过了。”说完后陈叔月翻身出了皇宫。
秦川心想:王爷真的是何等厉害,自己随手几个石子便已经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心中更是无比的崇拜了。
陈叔月离开后的陈叔宝瘫坐在地上,陈叔月的话语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心里,突然花雕进来急忙跑过来搀扶起陈叔宝,“陛下,你没事吧?老奴来迟了。”
“给我拿下刺客,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陈叔宝怒吼道,但是却也没有讲是何人行刺。
秦川看的真真切切,花雕调集了很多侍卫四处找寻,他知道此时的皇宫是最危险的,估计陈叔月已经走远了,自己便也急匆匆离开了皇宫。
带着失望和愤怒的陈叔月逃离皇宫后跌跌撞撞进了淮阳府,迎接陈叔月的又是凤凰,只是不像上次那般无礼了,一看是陈叔月,急忙问好,见身负剑伤,急忙命人搀了进去。
等陈叔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坐了淮阳、叔鹤、叔嫣还有赵逍亿等人,“月哥哥,你好些了吗?”叔嫣哭着问道。
“嫣儿不哭,我没事,一点都没事。”陈叔月安慰道。
“你还说没事,刚刚先生说要是再差一点点,长剑便刺进了你的心脏,你这是何人所为?”一旁的叔鹤问道。
“姐姐,不碍事。”陈叔月说道。
“王爷,你果真是幸运,这一剑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位置十分重要,真的差之毫厘就要危及性命。”赵春说道。
陈叔月有点疑惑,但是还是没有追问为何赵春在此。“我知道,我只有这样二哥才能振作起来,我相信二哥会好好想想今晚我说过的话。”
“月儿,你不要再愚昧的效忠大陈了,我坚信一点,叔宝的心思完全没有在朝政上面。”淮阳说道。
“姑姑,难道连你也不信二哥吗?”陈叔月问道。
“月儿,对于你们几个孩子姑姑自然是最了解了,你性格善良,叔浣性格内敛,叔显容易冲动,但是唯独这个叔宝看起来不言语,但是内心里面很执念,很多事情看起来他默不作声,但是你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何等的事情来,可是看起来凶神恶煞,骨子里却又是胆小怕事。”淮阳说道。
“姑姑,我怕是二哥会派人前往这淮阳府。”陈叔月说道。
“不怕,我淮阳府还真没人敢来,就算来了,我淮阳也是不怕他们的。”淮阳说道。
淮阳叫陈叔月好好休息,便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
淮阳迅速安排了凤凰给独孤傲飞鸽传书,告诉淮阳府怕是有难,然后跟叔鹤叔嫣说道:“明日淮阳府定是有一场劫难,你们两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好好在房间里陪着叔月,明白吗?”
叔鹤本想争执两句,但是看见母亲如此坚定,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