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爷一早就走了,并不知道苏氏昨晚那边闹的那一出。
四阿哥也只是遭了风寒。
苏氏一早起来,就想起昨日自己让芍药去请人没请来,心里就十分不顺气。
她让丫鬟给自己找出一身以前四爷夸赞过的衣裳,又叫丫鬟们给她戴了整套的鎏金头面,然后便往明月轩去了。
苏氏很久不曾出门了,也很久没来明月轩了。走到门口,守门的嬷嬷见是她,连忙行礼。
苏氏仰着头进去了,一路神情倨傲。
“格格,她就是绿果!”芍药跟在苏氏身后走,正好看到绿果正福身在一旁,遂连忙道。
苏氏停住脚步,走到绿果跟前,盯着她道:“你是绿果?”
“启禀苏格格,奴婢正是绿果。”绿果道,她刚刚听了姜嬷嬷的差遣,正预备去膳房那边为她提膳呢。
宛莹坚持让她伺候姜嬷嬷的饮食起居。
“啪!”
苏氏立刻扬手朝着绿果的左脸打了过去。她还带着护甲,连带着将绿果的左脸划了两道血印子。
绿果痛得火辣辣的,可她还不敢张扬,仍旧低首垂目,捂着脸,开始无声的哭泣。
主子打奴婢,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知道本格格为何打你吗?”苏氏瞪着绿果,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道。
绿果心里已经明白是昨晚的事情,只好摇摇头。
“你还摇头,昨晚是不是你不让芍药跟贝勒爷说,四阿哥病了的?”苏氏骂道,“你个贱婢,你有什么资格不让芍药去跟贝勒爷通报。看我不打死你!”
苏氏说着,便又朝着绿果的头打去。
那厢,早有人进去跟宛莹禀报。
宛莹正由着青芽梳头,一听苏氏来了,而且还在外头打绿果,立刻便让青芽赶紧盘好头发,也顾不上戴首饰了。
外面站着的人不敢上前劝阻苏氏,眼看着绿果的头被苏氏抓着打。
宛莹扶着春花快步上前,她看着外头已经乱成一团,连忙道:“苏格格,你快放手。绿果有什么不对,我来教训就是。不劳苏格格了。”
苏氏本来心里有火的对象就是宛莹,绿果只不过是她撒气的对象而已。
现在正主出现了,绿果自然就应该退场了。
苏氏放开绿果的头发,她这才仰起头,脸上两道血印子,头发都被抓乱了。
宛莹瞧了瞧,便对春花道:“去让青芽将贝勒爷赐的雪花玉露膏给她擦擦。女孩子脸上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苏氏见宛莹光顾着绿果,遂又气道:“董格格,别以为你怀了双生子,就可以让奴婢爬到本格格的头上来。你这是纵然下人,就是说到贝勒爷那里去,我也有理。”
宛莹这才对苏氏道:“苏格格,不知绿果哪里冒犯了您。下手这么重!”
“这个贱婢昨晚居然敢阻拦本格格的丫鬟来请贝勒爷去看四阿哥,还说什么本格格回回都拿四阿哥……”苏氏有点说不出口了。
其实她拿四阿哥作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宛莹大抵明白了,遂道:“贝勒爷昨晚的确早早就歇了,四阿哥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