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友兄,瞧着你的病情一日好似一日,真是叫人高兴。”戴铎来到徐思友房间里,与他坐着喝茶聊天。
“多谢戴兄。若不是你和那位殷爷相救,只怕我徐思友现在已经去了鬼门关了。”徐思友道,他心里大抵也猜了四爷的身份,只是没有说破。
“思友兄,就留在我这里养病如何?左右那几个伺候的人会一直照顾好思友兄。”戴铎道,“那位陈大夫的医术可是不得了,让他跟思友兄调养一年半载,应该就会没多大碍了。”
“戴兄,那个陈大夫瞧着不过二十,医术真地很好吗?”徐思友忍不住问道。
“他可是专人请来的,思友兄觉得他不行吗?”戴铎略显惊讶地道。大夫是四爷亲自举荐来的,医术自然了得,所以戴铎压根就没有怀疑过他医术的事情。
“也不是,只是他方才与我说了一个方子,听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很。他说我左腹里有一个瘤,要拿刀切开我这里,将那瘤取出来。”徐思友道,“古有华佗为关公刮骨之事,然不成我徐思友也要学一回古人?”
“陈大夫是如此说的?”戴铎也被吓了一跳道。
“是,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徐思友也不是贪生怕死,可是听着这法子,总觉得悬得很。戴兄,要不然我还是回老家吧,在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
“思友兄,都是老乡,干嘛说这样生分的话。其实只要思友养好身体,若是能与我一块儿伺候我家主人,那才是咱兄弟俩真正的缘分到了。”戴铎忍不住笑道。
“你家主人?”徐思友道,“那位殷四爷究竟是什么人,连宫里头的太医都能叫他请来,为我诊病,一定不是皇商吧?”
徐思友已然猜到四爷不是皇商的身份,可他究竟官拜哪个位置,他还是猜不透。
戴铎看了看徐思友,随即又将刚刚涌上来的想要说破的想法压了下去。
“他就是个皇商,只不过手眼通天罢了。皇帝老子也要吃饭穿衣,所以就得靠我家主子这样的人啊!”戴铎道。
“那我能不能见见殷爷?”徐思友道,“我要当面感谢他救我一条命。若不是你和他,只怕我要死在那件北屋里了。”
“思友兄,我说过,只要你病好了,然后跟着我一块儿效忠我家主人,那边是最好的报答了。”戴铎道。
“戴兄,若他真是皇商,只怕思友不能留下来报恩。”徐思友低垂下眼帘道,他心里自有一股子读书人的傲气,若是叫他伺候做生意买卖的,那便是折辱了他一身的学问本事。
“思友兄,若不是殷爷救你,戴某人也不能请得动这两位大夫来给你医治呢!”戴铎道,“我知道思友兄一身学问,不屑于效力于商人,可人若是受人恩惠,不回报,那可不是圣人所教导的。”
“戴兄说得是。所以思友现在也为难。”徐思友一脸内疚,他半生坦坦荡荡,从来没有这样觉得对不起某个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