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许戍声的了解,此人绝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可这段时间殇阳关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莫根现在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十分强烈的预感,这次铁浮营全军很有可能要栽在殇阳关。
可他却没有任何阻止的办法,不能说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直觉,就可以跑到铁浮营同狄勒说这次你们不能出兵,你们会栽在殇阳关,这压根根本就不现实。
“千夫长,你就是平日里思虑太多了,这次狄勒将军亲自率军出征,你就是在不放心难道还不放心咱们将军嘛”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莫根收回目光后拍了拍洛风的肩膀,而后便径直走到案前坐了下来
“尝尝,这羊肉可是我父...我家人专门托人送过来的”
“那就谢过千夫长了!”
洛风见莫根现在的状态也好了起来,随即就笑着扯下一块风干的羊肉吃了起来。
至少在他心里,现在的莫根才是他所认识的莫根。
殇阳关内,戍声自从鹿字营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大帐内没有出去过。经过一整天的考量,此时的他才终于从主案前站了起来。
“千户,刘百户他们回来了”
“哦?他们现在何处”
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的戍声就听见了这个消息,随即便示意前来汇报的龙荒士卒带他过去。
对于这二百名新卒第一次外出练兵,戍声还是很在乎的。
“回千户,他们此刻就在操练场上”
“好,你下去吧”
戍声得到答案后便摆了摆手,示意眼前这个来汇报的龙荒士卒退下后,随即便朝着操练场上径直走了过去。
此时的操练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龙荒军的将士们都围着刘三刀带回来的那二百新卒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他们在外练兵的情况。
没错,二百新卒一个没少全部回来了。虽说大部分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了些彩,可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活着回来了。
“咋样,你的兵我可是一个不差全都给你带回来了啊”
刘三刀见武安也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于是十分神气的双手插着腰向走来的武安开口道。
“哼!那是我教的好!”
本来武安还想着说一些感谢的话,可当他看见眼前正双手插着腰,神气十足的刘三刀后,这个念想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你小子!”
“千户来了!”
就当刘三刀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只见戍声正向着操练场上走了过来。
“千户!”
“千户!”
待戍声走到近前后,在场所有人都纷纷弯腰向着戍声拜道。
“看来这次出去练兵很成功嘛”
戍声摆了摆手,而后便笑意盈盈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刘三刀。
见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戍声一直担忧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
“千户,此次出关我队共歼敌一百七十二人!此外,这次出去的二百新卒一个不拉,全都回来了!”
见戍声看向了自己,刘三刀顿时便挺了挺胸膛说道,这次能把这二百新卒全都带回来,他心中也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辛苦了”
戍声点了点头,这个结果无疑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二百名新卒虽说大部分都受了伤,可却神奇的全都活着回来了。戍声知道,这和刘三刀脱不开关系,作为这次带兵出去的负责人,刘三刀的压力鲜有人知。
“千户,我想知道现在的我们算不算一名合格的龙荒士卒”
“对,我这次出去可是亲手剁了两名敌军,应该有资格真正的加入龙荒军了吧”
周围的新卒也开始对着戍声说道,每个人的脸上中都带着一股期待的神色。
“就是你方才说这次出去剁了两名敌军?”
戍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人群中方才说话的那个新卒问道。
“是!我想成为一名真正的龙荒士卒!”
被戍声问话的新卒笔直的挺立在原地,大声便吼了出来。
“后面在加个蛋”
“啊?”
新卒显然是被戍声的这句话说的有些发懵,啥叫后面在加个蛋啊...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憨呢”
“哈哈哈”
周围的新卒们见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由的调戏起了方才说话的那名新卒,所谓旁观者清不外如是。
“刘三刀,武安,你们随我来一趟”
嘈杂声下,戍声笑着向刘三刀,武安两人招呼了一声便径直返回了大帐。
两人见状也没有停留,紧跟着戍声就往大帐的方向走了去。
“千户”
“坐!”
见刘三刀,武安都进来后,戍声摆了摆手,示意其先坐下,而后才接着开口道
“十日之后,我殇阳关将要迎来一场大战,在此之前,你二人务必把所有新卒都拉出去,他们必须要提前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战场”
“是铁浮营要来了么?”
坐在下方的武安不禁皱了皱眉头道。
“没错,你那边的训练计划全部停下了,这十天内和刘三刀一起带着新卒出关,练兵!”
“是!”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便同时抱拳喝到,军令只要下达,那不论是想的通,还是想不通,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两个字——执行!
这次由刘三刀带出去的二百新卒能全部活着回来,其中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刘三刀,不过另外一半就是运气使然了。
而这次要把所有新卒都拉出去练兵,其中的凶险戍声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对于刚刚进入军伍,连为期三个月的新卒训练都没有完成的他们来说无疑是残酷的,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咬着牙走下去。
只有经过战火的洗礼,他们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大明军伍,才能在面对外敌的时候坚定的举起手中的战刀,毅然决然的站在大明的边境线之上。
待刘三刀,武安二人走后,戍声从案前拎上了一坛酒,随后一个人便朝着后山走去,这段日子殇阳关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过后山之上的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