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你个臭小子!老夫方才还以为又是在做梦呢!”
许元辰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睡眼后,当即就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自己的孙子,许元辰是半点都不给戍声说话的机会,紧接着便又开口道
“按照路程,你应该还有七八天左右才到啊,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路上也没啥事儿,就走的快了些”
戍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后,便又接着许元辰的话回了一句。虽说眼前这个老头儿是他爷爷,可这毕竟是头一次正式见面。
“好啊,好啊!今年我老头子可算是能过个实实在在的年了!”
许元辰满意的笑着随即便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戍声的肩膀,感受到戍声那强健的体魄后,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的浓烈了起来。
他许家的儿郎从来都没有柔软,怯懦之辈,而戍声也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爷...爷爷”
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头儿,戍声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后,这才有些结巴的喊出了爷爷这两个字。
而随着这两个字喊出来后,他的心里也终于是轻松了不少。
“哎!是我老许家的种!”
见到戍声终于开口喊自己爷爷了,许元辰的嘴角处当即就咧开了,比之方才还要笑的开心。
可以说就在今天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加起来的笑容比之前一年的笑都要多。
在大明中,爷爷,奶奶对孩子的爱意总是会比其父母要多,这其中更多的便是宠溺,没有那个老人不溺爱自己孙子的,而身居高位的许元辰也自然是没能免俗。
“爷爷,你这茶怎么苦不拉几的,我小时候在村子里都不怎么经常喝这种的”
话匣子打开后,戍声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很快就没有了刚开始的生涩感。
随之而来的便是孙儿在自己爷爷身边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哈哈,这可是好东西,按你另外一个爷爷的话说,这种茶才叫茶!”
见戍声说起自己的茶来,许元辰也不由耐心的解释道。
因为李宗元的缘故,他也慢慢的开始喝起了这种在寻常坊市间最便宜,也是土腥味最重的一款茶。
刚开始他也不甚习惯,可喝着喝着,他便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茶,不为其他,就一点,在这茶中他品出了大明的味道。
“另外一个爷爷?”
显然,戍声被许元辰的这番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据他所知,自己的爷爷也没有兄弟啊,那这另外一个爷爷又是从何处说起呢?
“你小子记着啊,除了我以外你还有两个爷爷,他俩都是你爷爷我早年间拜过把子的亲兄弟!”
许元辰说话间也端起了眼前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便又接着对戍声开口道
“对了,待这几天有空了我带你去见见他俩,尤其是你三爷爷,你见着后千万记着留个心眼子,那老东西可是逮谁坑谁!”
“呃...连你都坑吗?”
听许元辰的意思,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应该是十分的好,可这么好的关系也不应该坑哥们啊,尤其还是像他们这般上了年龄的老哥们。
“哼!那老东西就是欠收拾!天天跟我吹嘘他孙子如何如何,过两天你跟着我去好好给那老东西开开眼!”
一说起吴河,许元辰就止不住的来气,可自从上次那老匹夫从他府内跑后,这都快大半个月过去了,硬是连吴河的影子都没看见。
“那啥爷爷,需要我去收拾那小子一顿不,这刚从北疆回来,手也有些痒痒了”
“哈哈哈,你小子没随你爹的性子,反倒是随我了!”
戍声的这番话又一次的让许元辰爽朗的笑了起来,眼下的这个大孙子和他年轻时候的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看着戍声磨拳霍霍的姿势,许元辰是越看越喜欢。
“您就瞧好吧,三爷爷我自然是不敢收拾,可他那小孙子我还是能收拾收拾的”
戍声嘿嘿一笑便说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和这位刚见面的爷爷是越聊越投机。
在许元辰面前,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在虎啸关的城头下率领着龙荒铁骑浴血奋战的冠世侯,而就是一个心思单纯且玩性大发的孩子。
此时的戍声说话间还不忘了给自己的茶盏里续满了茶,待喝了口茶后便又接着道
“爷爷,你先告诉我,我那三爷爷的孙子叫啥名字,这两天我出去没事转转,说不定还能遇上!”
“那小子应该是叫吴弈,就是个文弱书生,你小子要真遇见了可别下死手啊,你三爷爷可是就那么一个宝贝疙瘩”
见戍声这副神色,许元辰都不免在心里给吴河那宝贝孙子祈祷了起来。
虽说这才是第一次见戍声,可他却对眼前的这个大孙子是越看越喜欢。
“王爷!肖大人带着孙女来了,说是听闻世孙回来了,特地来看看咱大明的冠世侯”
就在爷孙俩人说话的间隙,这时的李寒轻声的走到了许元辰的面前后这才躬身说了出来。
“肖沐阳那小子倒是很灵通嘛,咱声儿前脚刚进门,他后脚便赶过来了”
许元辰说话间便喝完了面前的最后一盏茶,而后便看向了一旁的戍声继而又道
“走,随爷爷去侧厅!”
“好嘞!”
戍声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许元辰的后面,便向着王府内的侧厅走去。
不用许元辰说他都知道那个名为肖沐阳的人打的什么主意,这是给他送媳妇儿来了。
王府的内院离侧厅也没有多远,在李寒的陪同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爷孙俩便来到了王府的侧厅当中。
“许大哥!”
看见许元辰来后,坐在侧位的肖沐阳当即就站了起来,冲着走来的许元辰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知道自己现如今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背后一定有着许元辰的帮衬。
在当初那个节骨眼儿上,能救他的人在整个大明内除了许元辰,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