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老太太花样儿也多,赶上天浪现在每日忙于布置作战,西北、福建、河南各地都展开了攻势,无心搭理朝政。
是以原本天浪在家的时候,两宫太后是不喜欢芊芊同他抢着上朝的,如今却是大转弯,白天巴不得让芊芊赶紧代替天浪去上朝,他们好正大光明地把孙子偷过来玩儿。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芊芊上午早朝,下午批阅奏折,天浪则是每天过着白天练兵,习练武艺,骑马挽弓,晚上妻儿绕怀。
芊芊几个人也都渐渐适应了天浪身上发生的变化,宫中和他麾下的将军和士兵们,也对大明日渐的强大更加拥有自信了。
新春越来越近了,这日午后,朱慈炫被两位皇祖母抱去玩儿了,芊芊和郁青儿又去独秀峰查看那里对即将到来的春节准备的怎么样了,她们还要给独秀峰送去新衣料、首饰还有银子等许多东西。
难得天浪今日回来的很早,回来,他后先是洗了个澡,芊芊和郁青儿不在宫里用膳,杜衡和芳芷为了等天浪,一直没吃饭,天浪回来和杜衡还有芳芷一起吃了午膳后,三人一起回了东正殿。
杜衡和天浪说着最近一直在忙的发放宫分和年底宫里采买用度的事情,天浪耐着性子听着。等杜衡讲完了,芳芷又要拉着两人一起下棋,天浪说三个人可怎么下呀?芳芷说谁输了便观战,替换下个输棋的人。
下了一阵,发现天浪有些困意,芳芷和杜衡退拖还有事情,便离开了,天浪便小憩了一会儿。
晚饭之前,芊芊终于回来了,把天浪叫醒,一家人又在一起吃晚饭。
饭后,由于江南冬季的天气湿冷,一家人便围坐着天浪命人特质的一个大火炉,火炉上面是个桌子,就像现在南方的人家冬天在麻将桌下面放个炉子取暖一样。
桌子上可以放吃喝,大家还可以坐在一起玩儿叶子牌,三国杀等好玩的游戏。
一家人全都挤在一个半圆形的大长凳,铺上厚厚的皮褥垫儿,盖着同一块儿大毛毯,一起闲聊喝茶好不热闹,而且还很是温馨甜蜜的。
期间芊芊提起了朝政的事情,说瞿式耜终于没能熬过天浪和芊芊的晾晒,赶在年底的最后几天,他还是上朝了。
天浪也是一笑置之,淡淡地和家人打趣说,“他是等的心慌了,经咱们皇后娘娘的一番提拔,如今的朝堂上早已变了个模样,所谓的绿妖党,又有很多人趁瞿式耜一不注意便爬了上来,眼看用不了多久,便有人会触碰到六部九卿的位置了,瞿老头儿能不着急?”
众人都笑出了声,芊芊说,“咱们最近是升迁了许多大臣,这也让休假归来的瞿式耜今儿个在朝堂上又对我发了许多牢骚,其中还说,皇后殿下连日来大批提拔官员,像江西按察使周允吉升任江西布政使,福建按察使胡士瑞升任福建布政使,都是由正三品升为从二品,倒也合适;殿下又让武定侯郑允元任湖广布政使,使得湖广总督这一临时职务随着何腾蛟何大人一起成为了纪念,也还合理。”
天浪哈哈笑着打断了芊芊的复述,说,“既然他都觉着合适,那好磨磨唧唧个啥?”
“你听我说嘛。”芊芊也边说边笑,“他还说,殿下不久前又取消了巡抚的品级,让这一职务重新变回为临时任命,再将金堡任命为巡抚云贵,金堡虽然赚到了实权,品级上却并没有跳跃,想到云贵偏远,自应当选择一能臣总揽那里的政务,却也合情。”
芊芊顿了顿,还故意拿腔拿调的咳嗽了两声,“瞿式耜要说的关键在这儿呢,他说,可是臣只想问问,候性的职务是怎么回事,臣对他的头衔儿真的有些发懵啊。”
天浪扬起一条眉毛,心知侯性的事儿就是他和芊芊两口子搞得一个恶作剧罢了,可是杜衡芳芷和郁青儿三人并不知道来龙去脉,都还竖着耳朵听着。
“那你是怎么跟瞿式耜解释的?现在朝中文武又给你起了个新的绰号,叫做泥头小无赖,怕是你没那么老老实实给他什么解释吧?”
芊芊满不在乎的哼着鼻子说,“我哪里无赖啦,还不是东林党那帮人太难缠,按照他们的套路出牌,哪里会不吃亏呢?”
天浪口中喊着一口茶点着头,“牟。”了一声这才把茶水咽下去说,“所以呢,你就乱打一通,而且惹急了便干脆把桌子也给掀了,这还不算泥头小无赖?”
芊芊却一脸得意的说:“哼,管他呢,总之从小到大都也只是我欺负别人,当时我就对瞿式耜说,想必是瞿公抱恙多日,精神尚未恢复吧,候性这个广西总兵又多担起了一个从四品的盐运司同知,相比于他原有的职务,本来不值一提呀,瞿公何故发懵啊?”
瞿式耜便是一脸黑线地说道:“区区一个盐运司同知,自然不会令老臣糊涂。只是皇后殿下又给了他一个叫什么大明皇家西印度公司CEO的职衔,老臣不知道这个职衔到底有多大呀,还有这所谓的CEO又是个什么鬼呀?”
众人哄笑,芊芊忍俊说着:“于是我就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啊,我说,哦,瞿公问的是这个呀,这大明皇家西印度公司呢,是侯性借了些内承运库里的银子刚刚开办的一个商号,他是两宫太后的干儿子,有两宫太后开口说让借钱,本宫这个做人儿媳妇的也不能太抠门儿了不是?
不过他的生意和我们皇家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这个CEO,也只是他问皇上意见,皇上随口跟他乱说的,并不用朝廷给他品级和俸禄的。在本宫和皇上看来,这个CEO,其实就是形同于商号的掌柜,就这么简单。”
天浪笑喷,“CEO就是掌柜的,你翻译的还真不赖。”
“不赖吧,我还说,如果瞿卿家要问侯性还给了这个名字带去什么新的含义,那就直接去找侯性本人,本宫也觉着莫名其妙,皇上干嘛帮他弄了个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