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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帝耽于享乐之际,李密凭借超凡口才,说服了几股小王归附瓦岗寨。翟让大为高兴,于是益加亲信李密。

李密趁机说服翟让称帝,“刘项皆起布衣为帝王,如今之局势,主昏于上,而民怨于下,锐兵失于辽东、和亲绝于突厥。且皇帝巡游江都,委弃东都,此乃刘项之辈奋起之际也。以翟公之雄才大略、士马之精锐,席卷东西二京,诛灭暴君,隋氏可灭也!”

虽曾幻想过称帝,然而真要付诸行动时,翟让却犹豫起来。

毕竟出身草莽,对于皇帝梦,于翟让而言,宛如天上星辰,可望而不可及。况且当初,他率众兄弟聚于瓦岗,也仅是为活命而已。故大业七年以来,他们靠剽行舟、掠商旅以活,未曾与官军对抗,乃能生存至今。诸将虽然勇武,却无谋略之才者,一旦称帝,瓦岗便会招来朝廷镇压,他是绝不会以众人性命作赌的。

故翟让闻言,只是沉默,须臾惋拒道:“我辈为群盗,朝夕偷生于草间,公之言者,非我等所能也。”

李密微愣。原以为翟让有称帝之志,他可居元勋之功,立身扬名。不料今日看来,翟让并无大志,倒让李密有些沮丧。转念一想,称帝并非易事,成则为王,败则身死,翟让不敢奢想,亦人之常情。

然而李密其人,自然不甘落身为草寇,称帝之事,也只能徐徐图之。故李密未再进言,而是请命,往梁宋等地劝降。

芙蓉帐暖,锦烛盈盈。

这夜鸾颠凤倒后,世民靠枕半眯,若有所思。观音婢纤指抚上他起伏的胸肌,娇声嗔道:“妾使郎不悦乎?”

世民闻声,在她发间轻吻一记,“卿大好。”俄又解释说道,“我与阿耶争执了,故而烦闷。”观音婢因问:“因何争执?”

帐里一声叹息,世民抚着她绯红的双颊,徐徐说道:“按制,每岁漕汾晋之粟,以给京师仓廪。如今秋征至,阿耶将征田税,以送京师。而我以为,太原屡遭贼患,百姓连年失收,应予民众休养生息。然阿耶惧法,不听我言......”

观音婢听罢,安慰说道:“二郎关切民生,其情天地可悯。然大人公身居郡守,不敢违令,亦情有可原也。”

世民叹道:“我岂不知大人所忧乎?然圣人既弃关中而去,日后形势如何,还未可知也。”观音婢颔首:“大人公方受信重,素来谨慎,断不会轻易冒险。”世民无奈点头,“正是如此。”

沉默须臾,观音婢纤指抚过他皱起的眉头,笑道:“此事未尝无解也。”世民疑惑相问:“如何解法?”观音婢提醒他道,“正赋虽难免,然杂税可酌情以征。”

世民若有所思,示意她继续说,“我朝以来,百姓除了田赋丁税,还须交义仓等杂税,民间不堪重赋。其中,初置义仓本为利民,后虽纳为官办,然州县可控进出,若能储积平稳,则无大碍也。”

世民微微点头,心下已有策略,又欲听其见,于是又问:“依娘子所见,该当如何控之?”观音婢却合上双目,悠悠说道:“妾只知头续,至于如何依律而行,须郎自思之。”

世民以其有高见,正欲洗耳恭听,不料竟驳回,缠着她道,“快快道来,不然......”说着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笑容。

观音婢捂紧被衾,眨着一双无辜眼睛,“妾不知政务,确实无方,郎君聪慧过人,自有办法。”世民大笑,烦闷已去大半。

烛光摇着光晕透过纱帐,映得那张脸娇憨动人,世民忽然兴起,遂又揽了美妻共赴巫山,其中浓情蜜意,不必赘述也。

次日早膳毕,世民去大人处。观音婢见状,遂也放心下来,正自空闲,于是往粥棚而去。

来至侧门,只见巷口,杂役正分食与乞食者,秩序井然。观音婢未免人注意,只袭了素衣面纱,立在台阶观望。

恰于这时,墙角一人蓬头而坐,观音婢观察许久,直至人群退尽,那人也不曾上前。

观音婢于是招手杂役:“彼有一人,勿忘之。”小厮诺诺应了,连忙盛粥而去,那人却无应答。

阿梨见状,上前去察看,见他无伤有脉搏,松了一口气,“盖是饿极而晕也。”于是示意小厮喂食。观音婢也随之上前。

进了水食,缓了片刻,那人稍有知觉,干裂的嘴唇微张,似乎欲言。

观音婢示意小厮靠近细听,只听那人道:“某从京师来,顺德公同僚是也......”小厮当即转述,“回长孙娘子,伊是顺德公同僚。”

莫非从叔逃亡事泄?观音婢闻言敛眉,不敢大意,令人携之入府。

而在这厢,世民正与父相商义仓之事。

“秋收方毕,然赋税之制,正杂繁多,百姓无以继衣食也。儿以为,田赋虽难免,然义仓之税,可稍减之......”

李渊敛声说道:“听闻诸郡加征民间,以变钱帛,充献江都。我正为此事发愁,焉能减税耶?”

世民略一沉吟,终于说出心里话,“圣人在远,阿耶短时不会谒见,故进献之事,可以缓之。如今四海鼎沸,若朝廷弃北方不顾,太原将孤城无援,腹背受敌,阿耶当以自立......”“放肆!”不料话未说完,李渊拍案喝止。世民见父亲发怒,遂咽下话。

僵持须臾,李渊面色稍和,“此乃灭族之语,万勿再道也,当心隔墙有耳!”说罢挥退之。

“是。”世民咽下不甘,垂首应了。转身欲退时,又听父道,“入秋之后,突厥或将来寇,府内军机繁忙,许汝协理庶务,再莫混迹坊市间,学些斗鸡走狗之流。”世民颔首,叉手而退。

回屋后,世民闷声坐席。观音婢见他神色郁闷,因问:“怎地了?”

世民扶额,叹道:“我欲提义仓之事,然阿耶畏法,固不听之,逐我出房,并令我处理庶务,不许出游。”

观音婢敛裙坐对席,饶有兴趣相问:“未知二郎欲提何议?”

世民说道:“按朝廷制,义仓以户等高下纳粮:上户不过一石,中户不过七斗,下户不过四斗。然近年多乱,民户稀少,贫富变易,大约高等少而下等增多。我以为,由州县新定户,以纾返贫户之困;且朝廷只定每等户上品之税额,故可免八、九等户,此其一也。”

观音婢听得频频点头,迫不及待追问:“其二如何?”

“其二,制借贷法:无论贫富,若缺口粮,可以借贷义仓救急;且春播之际,贫户可贷粮种,不必倍息借于庄主。次年秋熟照数征纳,无计利息,以此缓解百姓负担。”

观音婢听罢点头:“虽尺寸之功,然能助贫困,不失为仁政。”世民无奈一叹:“然阿耶一字不听......”

观音婢见他愁闷,却笑:“依妾看来,大人公虽未听之,实则默许也。”世民惊讶看她:“何出此言?”

观音婢解释说道:“大人公既委庶务于郎,则义仓之政,郎可自决之,但无差错,勿累大人公则可。”

世民略作细想,恍然说道:“方在气头,未及细思其意,看来错怪阿耶了。”心间郁闷一扫而去。

观音婢见他心情好转,转而说道:“今有乞食者,云是叔父同僚,妾匿之后院,还须郎细查来历。”

世民惊讶询问:“叔父知否?”观音婢摇首,“彼人身形羸弱,且言语不清,待其清醒,郎再盘问之。”世民颔首。

不久,奴婢来回话,彼人已清醒,在堂下求见。世民闻讯而出,观音婢则遣人去请叔父。

长孙顺德赶至,细看其人,虽瘦脱了相,其眉眼依稀可辨,“汝是.....刘......”

“刘弘基是也,”彼人连忙应道,“那日渡口,某认出顺德公,思虑之下,追随而来。”

长孙顺德记起那日,连忙上前细看,“竟是弘基贤弟!”遂为刘弘基介绍,“此是唐公次子,英果类唐公,汝有何求,但可说与二郎。”二人互为揖礼。

长孙顺德朝侄女婿介绍,“此为刘弘基,曾与我同侍帐下。那日我与五娘渡河,为兵卒所阻,幸赖弘基相助,乃能通行。”

世民这才知此人名叫刘弘基,雍州池阳人,为人落拓,交通轻侠,不事家产,以父荫为右勋侍,与长孙顺德同在帐下当值。前年征辽,误期而亡,不知所踪。

奴婢置酒之时,长孙顺德询问刘弘基近况,只听他叹:“说来惭愧,某从征辽东,家贫不能自致,误期当斩,遂与同旅屠牛,使官府捕之,系于县狱,岁余赎出,后亡命,盗马以供衣食......”说着脸色惭愧,谓向李二郎,“数月前盗贡马者,正是鄙人,在此向李二郎致歉。”

世民回想起来,怡然大笑,“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若能解公衣食之忧,盗取一马又何妨。”刘弘基见他不罪己,感激不已。

长孙顺德亦笑,“唐公父子宽仁接下,若弘基愿为府僚,公必厚待于汝。”

刘弘基看向李二郎,只见他含笑点头。刘弘基遂作揖拜道:“承蒙公等不弃,弘基必当生死相随!”

相谈片刻,长孙顺德引之安顿而去。

观音婢自屏风后走出,坐至对席,示意婢女撤去酒具。“此公善以小罪脱大罪,颇有胆略。”

世民颔首,笑道:“今又得良才,观音婢功也!”观音婢纤指执碗,为他挹乌梅浆解酒,闻言莞尔一笑,“良禽择木而栖,非妾之功也。”

世民哂笑,倏忽笑颜凝住。观音婢意味深长望他,欲言还止。沉默须臾,世民置盏于案,正襟而坐。观音婢敛裾危坐,室内霎时变得肃静。

世民喉间抖动,欲言又止。不可否认,他确实心存异想,每次呼之欲出,均被阿耶极力呵止,如骨鲠在喉。而她随意一句“良禽择木”,轻易拨动了那根刺,直想让人吐之而后快。

“卿既知我志,亦不复相瞒。如今圣人在远,金瓯不固,隋室不绝如线也。与其为昏君卖命,莫如,取而代之!”他坚定的眼眸中,映着窗外秋日的光辉,却透出几分夏季的狂野。

野心,在那双眼睛里蓬勃而发,颇能震慑人心。然而,观音婢却并无惊惧,只觉那股精光感荡心灵,令人激奋。或许,也只有这等胆魄的男子,才能入她眼。

“惊耶?”见她未言语,世民以其惊愕之故,毕竟这等谋逆之语,于常人听来,总归是惊世骇俗的。观音婢却摇首而笑,说道:“郎有凌云之志,妾感叹不已!”

“卿岂不惧乎?”世民反而疑惑起来,毕竟这等灭族之事,一旦失败,便是杀身之祸。他唯一顾虑的,便是家人的生死。

不料,她吟吟笑道:“隋室衰微,率土分崩;四夷猾夏,番祸未艾。当此内忧外患之际,郎有拯斯民于水火之大志,实在令人感佩,郎既不惧生死,妾何所惧也?”

世民叹赏凝她,俄又说道:“然若我事败......”“那妾便赴死。”温润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坚定。

世民惊愕看她,不可置信。毕竟除了几个府僚有意,家人之中,父亲极力反对,唯有她支持他,让他又有了几分信心。

观音婢说道:“实则郎君之图,妾有所察觉,故也尽些力所能及之事。”

难怪她常惠施贫困,以成唐国美誉。世民恍然,郑重相问:“娘子以为妥否?”

观音婢点头,“妾自思量,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隋氏失鹿,李家亦未可料也。如郎君所言,圣人自弃关中,北方大乱,大人公年事已高,前次陷阵几乎殉国,坚守孤城或将一死,拥兵自立亦或一死,横竖皆是死,何不冒死一搏?”

说着搁盏于案,如她掷地有声的清脆语音,“妾读汉史,刘项皆起于乱世,以郎君之才,未必逊色古人。倘使事成,开清平世界,济寒苦生民,素郎之志也。”

“知我者卿也!”世民听罢,慨然叹道,“先我以汝惧之,故未敢相告,是某浅薄矣!”说着郑重朝妻子拱手致敬。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世民的目光里从此多了几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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