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魂,亦有三灯。
一盏灯在头顶,两盏灯分列双肩,如果这灯被鬼给吹灭了,魂就会被鬼给拉扯走,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吹灯。
三盏灯烧的旺,则本身阳火盛,一般的鬼根本不敢近身,若三盏灯暗淡无光,即便鬼差不来缉你,孤魂野鬼也会放肆欺凌,直到你沦落得和他们一个下场为止。
所以在民间有这样一种说法,半夜独自走夜路的人,背后突然有人喊你的名字,切不可回头应答,一回头的功夫,嘴和鼻孔中呼出的气就会使肩头的灯暗淡,那就给了鬼可乘之机。
这女鬼目前所做的,在我看来就是鬼吹灯,只不过让我万分诧异的是,她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吹一个阴阳先生的灯,这就如同一个劫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去抢劫公安局。
虽然我本事小点,但再小也是阴阳先生啊,奶奶的,真拿豆包不当干粮么?
我噌的一下火冒三丈,拽出后腰的诛邪剑就要斩杀女鬼。
“大哥,咱们怎么出去?”我身后的姐们被我挡着,看不到女鬼,或许是被我压着并不好受吧,她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呢。”我一边敷衍姑娘,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女鬼,要是女鬼现在骤然发难攻击我俩,我手里有诛邪剑倒是不怕,就怕女鬼迂回到我后面,如果她附了姑娘的身,到时候我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毕竟这棺材的空间太小,我连转身都困难,没有灵活性,还打个毛线?
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女鬼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她退出去的瞬间,我便听到了棺材四个角同时发出了嘎支支,钉子被拔出的声音。
听着这往日里觉得刺耳无比,此时却犹如天籁的声音,我眉毛一挑,心中暗忖:难道女鬼不是来害我,而是来帮我的?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我死死的盯着头顶的一丝光亮慢慢拉长、放大,心中大喜过望。最后,随着一颗棺材钉“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我心中的想法得以证实,女鬼真的是好鬼。
之后,剩下的三颗棺材钉也先后掉在了地上。
我收起诛邪剑,双手使劲往上一推,棺材板“咣当”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我从棺材里跳出,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那女鬼已经不见了,让人纳闷的是,这里发出了这么大的响动,居然没有人发觉,也不知道是这a区的房间隔音效果好还是这个区压根就没啥人住。
周围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个人影。
确定没有危险了,我绅士的把姑娘从棺材里面搀扶了出来,她两眼茫然的看着周边的环境,问道:“咱们还在旅馆里吗?”
“是的。想不到是你,真巧啊。”借着月光,我看到了姑娘那清澈无比的眼眸,一下就想起了她是谁,她正是在岳阳市商业街那个为爱目计划宣传的学生妹。
“骆驼哥,我叫苏沐沐,咱们现在怎么办?”姑娘弯腰把她脚踝处的绳子解开后问我。
“额……先回屋。”我楞了一下,本来想问她咋知道我外号的,后来才想起,我好像跟她说过,我无语的摸了摸鼻子,骆驼哥就骆驼哥吧。
凭着记忆,我很快找到了我那个挂着“十八层地狱3号”的房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苏沐沐竟然也在b区,只与我隔着一个房间。
我进屋拿起手机就跑到韩晓琳的屋门口了,她作为这里的股东之一,我想她或许比我更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我一点都没怀疑是她搞的鬼,她对我的感情我都看在了眼里,那种满眼深情的目光是装不出来的,况且她没必要加害于我。
可是,我敲了半天的门,韩晓琳也没吱声,就连后来赶过来的苏沐沐都看不下去了,她抬起脚就踹在了门上。
“哎呦,骆驼哥,这门怎么这么硬啊!”苏沐沐在旁边抱着腿跳,疼得直吸凉气。
“你以为这门是纸糊的啊!”我强忍着笑,心说这姐们也太鲁了,影视剧中的门都是道具,为了推进故事的开展,现实生活中的门哪有那么脆弱,都那么脆弱小偷还用窍门么?直接踹一脚不就行了?
我让苏沐沐等我一下,回屋现画了一张开锁符,这种符我以前刚开始学画符的时候可没少画,现在画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分分钟的事。
重新走到韩晓琳的房门口,假装攥着诛邪剑跟那撬锁,实际上把开锁符贴了上去,暗暗念动咒语,韩晓琳的房门“咔咔”一声被我拧开了。
“骆驼哥,你以前是开锁的吧?”苏沐沐跟在我身后问。
“额,你见过这么帅的开锁匠吗?”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丫头一点都不会聊天,哥器宇轩昂、英俊儒雅的一帅哥,咋就成了开锁的了?
苏沐沐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晓琳,晓琳……”我进屋找了韩晓琳一圈,就连充当床的棺材都掀开看了,啥都没有,我心头一沉,她能去哪呢?
我一边拿出手机拨她的电话一边没头苍蝇一样的在三十多平的房间里找寻,当电话那头传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我心如乱麻。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苏沐沐咬着指头跟那想了一会,突然咋咋呼呼的说道:“骆驼哥,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旁边的棺材好像被人打开过,之后那棺材又被人盖上了……”
“哦?走,去看看!”我闻言,心头猛的一跳,可不是嘛,那密室中一共三个棺材,如果中间的棺材里装着苏沐沐,那剩下的两个棺材里,是不是也装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