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应赵满脸潮红的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永远是我师哥!”
“胡大哥,你就别瞎激动了,赶紧说。”我催促了一句,想不到龌龊的小马哥的身上有这么多传奇。
“那次的历练,与其说是历练,不如说是一次对内门弟子的考验,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任务吗?”胡应赵说着,偏头看着我。
“我哪知道。”我没好气的白了胡应赵一眼,我恨不得踹他两脚,这老小子总卖关子的特点,真他娘的不招人待见。
“围剿狐妖!”胡应赵一字一顿的跟我说。
“狐妖有啥好怕怕的,我也遇到过。”我翻了翻白眼,我想起了遇到郝楠那晚,当时就是一只狐妖还有一只蛇妖来的,貌似也不是很牛嘛。
“切,你小子遇到的肯定是个低级的,马明凯师哥他们遇到的,可是蓝色妖气的六尾狐妖!”胡应赵不满的瞥了我一眼。
“蓝色妖气的妖怪很厉害?”我摸了摸鼻子。
“岂止是厉害,这么和你说吧,就你这水平,蓝色妖气的妖怪一个打你一百多个。”胡应赵举了一个让我蛋疼到无语的例子。哥有那么差劲吗?哥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好不好。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白了胡应赵一眼,让他给我说的,就好像我是个废物一样。
胡应赵也不理我,继续跟那说:“那次去执行任务的,算上马明凯师哥,一共是七个人,都是明字辈的师兄弟,这阵容已经很强大了,可是即便如此……”
“等等,明字辈是啥?”我打断了胡应赵的话,不是我不礼貌,实在是有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有人管小马哥叫“马凯”,有人管他叫“马明凯”,我一直纳闷他到底叫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个答疑解惑的明白人,我哪能不问清楚呢?
“茅山弟子按辈分分为‘清、明、无、云’,清字辈的代表就是现在的茅山掌门一代,首当其冲的就是掌门李清风,我们这一代是明字辈,再往下一代是无字辈,最小的那批是云字辈。”胡应赵无语的看了我一眼。
“额,李清风是茅山掌门?”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以前就听小马哥说过,什么“南清风北苍茫,手握乾坤踩阴阳”,只是我压根没想到“南清风”居然是茅山掌门。
“清风师伯正是马明凯师哥的授业恩师,有什么问题吗?”胡应赵看到我吃惊的表情,问道。
“有,问题大了。”我想了想,对胡应赵说:“如果按你所说,你是明字辈的弟子,为啥你不叫‘胡明赵’?”
“靠,你小子有没有常识,你以为这辈分是个人就能随便排进去的?”胡应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问。
“难道不是么?”我无辜的翻了翻白眼。
“这是要写进《茅山史》的东西,只有内门核心弟子,才有资格按辈分排序。当然,也有一些外门弟子胡乱称呼,不过那些都算不得数。”胡应赵眼眸低垂,估计他为自己没能进入核心弟子而伤感吧。
听完胡应赵的话,我猛然想起,在碎尸案的时候,当时确实出现过一个叫史无用的家伙,他自称是茅山道士,还被小马哥给削了一顿。
现在想想,或许那个家伙真的是茅山道士,只不过他是外门弟子,小马哥没见过而已,毕竟,史无用当时出来的时候,李所长都给面子的,有人敢用假道士的身份糊弄警察,这貌似说不通。
“好吧,胡大哥你继续说。”我尴尬的笑了笑。
“我说到哪了?”胡应赵瞪眼问我。
他能不火大吗,让我一搅合,说啥都忘记了。
我嬉皮笑脸的跟他说:“你说明字辈七人下山,阵容空前强大。”
“嗯,七个明字辈师兄弟组成的阵容,已经强悍到能横扫一方了,可是他们到了那才知道,敢情不是一只六尾狐妖,还有一只七尾狐妖!”胡应赵说到这,神情一下凝重了起来。
“卧槽,情报有误?”我吃惊的问。
“可不是嘛,七人与两只狐妖浴血奋战,差点就回不来了,后来马明凯师哥跟那只七尾狐妖定了一个规矩,七人这才能安然回归。”
“啥规矩?”
“呵……”胡应赵苦笑一声:“他跟狐妖定的规矩就是,以后凡茅山弟子遇到狐妖,不可杀。”
“额……”我狂汗,难怪他会被赶出茅山,这规矩也太那啥了,道士遇到妖怪不杀,那还是道士吗?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规矩把茅山的脸都丢光了?”胡应赵明显感觉到了我的无语,开口问我。
“有点。”我很有分寸的说了两个字。
“别说是你,当时我也气得不行,这不仅丢了我茅山的脸,简直把华夏修道之人的脸都丢光了。”胡应赵激动的说了一句,自己又跟那摇头,神色黯然的说道:“直到很久以后,我和内门师兄弟喝酒才知道,马明凯师哥如果不那么做,当时的七个人,都得死。袁兄弟,你知道七个明字辈的弟子战死,对茅山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他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的说道:“茅山明字辈的内门弟子,一共才八个。”
“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我理解小马哥了,他哪是怂啊,分明是仗义,他当时要是不那么做,茅山就进入青黄不接的时代了,没落,只是迟早的事。
等他说完,我俩不约而同的看了小马哥一眼,我知道他对小马哥是崇拜,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反正很复杂,以前我总觉得小马哥是个乐观到不行的人,想不到他承受着许多同龄人都想象不到的折磨,这个来自内心的折磨,或许会跟随他的一生。
我正伤感呢,就看小马哥睁开了眼睛。
我赶紧跑过去问他:“小马哥,你丫终于醒了,想吃点啥,我请你。”
“小洛,哥用了‘天雷破’,现在欲-火焚-身,你能不能带哥去月色出出火?”小马哥忽闪着母狗眼,煞有介事的问我。
“滚!”我突然觉得,丫的一点也不受折磨,谁要跟我说他受折磨,我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