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你也在这啊?”小马哥坐起来瞅见了胡应赵,笑着说道:“咱哥俩挺长时间没见了吧?”
“是啊,马师哥,你最近还好吧?”胡应赵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像个小孩一样的半蹲在小马哥的面前,满脸激动的问道。
“看你小子混得挺不错啊,不像师哥我。”小马哥低头叹了口气。
“马师哥,你是不是遇到啥难事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小胡能做到的。”胡应赵跟那说。
“算了,还是不麻烦你了。”小马哥犹豫的说道。
“马师哥,难道你跟我还见外吗?”胡应赵佯装生气的说道。
“你真的愿意帮我?”小马哥问道。
“马师哥,你一句话,兄弟上到山下油锅……”
“谁让你下油锅了?”小马哥从床上下来,白了胡应赵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发现一个地方有妖孽出现,想要去探查一番,只不过我一个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马师哥,我跟你去!”胡应赵立马表态。
“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小马哥豪气万丈的搂着胡应赵的肩头,向门外走去。
“袁兄弟,你不去吗?”胡应赵突然回头问我。
“不了,我胳膊还没好,下次,下次。”我对着胡应赵笑了笑,心道: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马师哥,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用不用我叫点人过来帮忙?”他俩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那个地方叫月色,以咱俩的本事,足矣……”等他俩出了房间,我听到了小马哥一本正经的声音。
用脚趾头也知道小马哥带着胡应赵去干什么了,我无语的摇摇头,走出了房间。
折腾了半天,我也挺累了,也没和那几个小道士打招呼,直接下楼招了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回到小区,我刚走进电梯,便听到脚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好像电梯要随时掉落一般,而且以我敏锐的洞察力,明显感觉有东西趴在电梯顶上。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的心里生出,我本能的想从电梯里退出去,恰在此时,电梯门咣当一声关上。
电梯顶上的照明灯忽明忽暗的闪烁了起来,我用双手使劲的扒了一下电梯门,它并没有打开,我又快速的按动开启按钮,电梯门依旧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不仅如此,电梯嘎吱吱的,竟然向上运转起来。
不好!
经历了许多次生死,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鬼魅作祟,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迅速在眼皮上擦了牛眼泪,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人在平静的时候,往往能更客观的衡量一些事情,可是当我打量了一遍四周,心中的疑惑更甚,因为我竟然没有看到丝毫的怨气!
难道不是鬼魅?
不是鬼魅,这电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运转起来呢?而且,它每到一个楼层,都会迅速的开启和闭合,但它开启的时间太短暂了,而且每次都是开启一个不足十公分的缝隙,我根本出不去。
这让我想到了那些欧美恐怖电影中的场景,或许一个人正坐在监控室里,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抱着玩味的心态想要看我在恐惧中死去。
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起恶作剧,如果是人倒还好办,若真的是邪魅,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有些抓狂,不管是什么鬼,在平地上我并不惧它,大不了放手一搏,就算打不过,逃跑还是没问题的,但现在身处半空,又在封闭的环境中,鬼魅想要索我的命,只要随便让电梯出现一点故障,我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这种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的感觉别提多操蛋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电梯里的气氛压抑得要命,我的身上也沁出了汗水,我抬头看着电梯顶的钢化玻璃,死死的盯着那个透过来的模糊影子,不动声色的拽出了诛邪剑和六丁六甲诛邪符,只要他有任何的不轨之举,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让他魂飞魄散。
终于,当电梯到达顶层的时候,电梯一下不动了,我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如果这时来着自由落体或重力加速度……我不敢往下想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东西,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在上面挪动了两下,但并没有逃跑的迹象。
我俩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五分钟,电梯顶的钢化玻璃突然缓慢的挪开了一块,再然后,我看到一个头颅以倒吊着的姿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个脏兮兮的脸,但可以分辨出是个男人,他的头发挺长,就像犀利哥,头上全是尘土,好像好几天没有洗过一样。
这是什么鬼?说是吊死鬼,他没有红舌头,可如果说是个饿死鬼,又不是面黄肌瘦。
我正判断他是啥鬼的时候,他居然对着我呲牙笑了一下。
艹,嘲笑我么?我无明业火腾的燃烧起来,攥着诛邪剑就捅他的眉心。
就在我诛邪剑的剑刃马上就要触碰到他眉心的时候,他突然扯开嗓子喊上了:“喂,喂,哥们别闹,会出人命的!”
嗯?不是鬼?
“大半夜的,你跑上面干嘛去了?”等那哥们下来,我气不打一处来的问他。
“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我是本小区工程部的,这不是听说这部电梯出问题了,正调试呢嘛。”他挠了挠头发,满脸歉意的看着我笑。
“干嘛不白天修?”我问。
“白天用的人不是多嘛,停运容易耽误大家事,所以都是晚上修,这也是没办法,我刚刚真没看到你进来,要是知道电梯里有人,我就过会再弄了。”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跟我说。
“没事,你修吧,我自己走下去就好了。”我无语的收起诛邪剑,这修电梯的哥们也怪不容易的。
原本以为是一场恶战呢,想不到只是虚惊一场。
或许是太累了,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摸出手机,给空虚哥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