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暗室里的李阳报完仇后,傻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身旁那惨不忍睹的尸体。
开始放声大笑,朝着这些身体怒吼,“没想到有一天你们死在我手上,真是令人开心,我母亲死了,我要你们陪葬。”
愤怒地朝着几人的尸体怒踹,等发泄完多年的郁气后,整理好情绪,拍了拍身上的血迹。
转身出了暗室,而值班的甲乙,看着满身血迹浑身狼狈的李阳。
在看到门口的两人后,他那神色黯然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凄然之色,唇角还挂着勉强的笑意。谈笑间,忽然泪水横流,悲伤难抑。
当年一直谆谆教诲自己逃离的母亲,已经离开了这世间,自己却只能杀这些人泄愤。
是不是太没用了些?
但他的表现却令门口的两人,很满意,对待敌人的残忍,就是令人心情愉悦。
“小兄弟,你就好好待在这儿,主子不会亏待你的。”值班甲轻轻拍了拍李阳的肩膀。
“对呀,咱主子可以说是相当地好,对咱们也是没话说。”值班乙也搭上了李阳的肩膀,开始勾肩搭背。
“多谢两位兄弟,我定不会忘了主子知遇之恩。”李阳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拜了拜。
“那就好!先去好好休息休息,这些东西我就分了吧,要不要骨灰。”值班甲询问李阳的意愿,若是李阳想扬了这些人。
他们也会满足的。
“多谢兄弟,不用了,看着他们我嫌恶心。”李阳轻轻摇了摇头。
书房里。
贵妃榻上的顾暖,将早已看腻的话本丢在一旁。
整个人生无可恋的瘫在一起,轻声呢喃。
“果然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事儿可是容易的,原来讨厌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现在变成咸鱼了,反而闲不下来。”
“嗯~,太无聊了。”顾暖猛一转头。
对着书桌旁的贺轩开始贱兮兮地笑。
整个人做作的走到了贺轩的身边,轻轻拉住贺轩的衣袖,开始使劲地摇。
“老贺啊!有没有什么新玩意儿,我太无聊了。”脸上满是娇柔造作。
而旁边一直被摇的贺轩,默默稳住一直在摇摆的笔,毛笔尖上的墨水在顾暖的动作下摇摇欲坠。
只听一声啪,画上一个大黑点,这幅画没作用了。
轻轻将手里的毛笔放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媳妇儿怎么感觉越养越小?也越来越难养了。
“说吧,有什么主意。”对着顾暖生无可恋的开口。
顾暖一听就知道有戏,眼睛瞪了一下就亮了,对着贺轩小心翼翼地开口,“相公,我想……”
“不,你不想。”贺轩一听过两句话就知道不怀好意,赶紧截停。
顾暖一听贺轩拒绝,有些恼怒的甩开了手里的袖子,力气之大差点将坐在椅子的贺轩甩飞。
看着暴躁的小媳妇儿,鹤轩是真心无奈,这媳妇儿就是喜欢没事儿找事儿。
但谁让这是自家媳妇儿,不能骂不能打,就只能宠着呗。
只能满怀宠溺地说,“你不就是想探探那暗河吗?那家伙不是说还没打通,才让他们里应外合,来这边协助,咱们也过不去。”
“但我想去看看吗?说不定这几天天气冷,河面冻硬了,咱们不就可以看看吗?”顾暖一听这话,就知道有希望,赶紧顺着杆往上爬。
“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心不死,主打一个倔呗。”
顾暖满是兴奋的点了点头,眼中的光,在暗处都不用点蜡烛了。
贺轩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子。
往外走了两步,看到顾暖没反应,才转头看向蹲着的小身影。
“唉,还不走,你这衣服也不换,穿着这身衣裙怎么去。”
顾暖兴奋地跳起来,“啊!走了走了。”整个人都兴奋的走起了s。
风一牵着两匹骏马站在门口,满是担忧的看着这两个不省心的主子,“主子要不派两个电组的人跟着,也好方便保护。”
顾暖与顾暖翻身上马,看着风一担忧地样子,顾暖挥了挥手。
异常威武的开始放豪言壮语,“你也不看看你主子我是谁,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他们这群人并没有见过两主子使用武功,便默认俩主子只是普通人。
看着这家女主人信心十足的样子,风一更担忧了。
看着自家女主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能将希望的光芒放在自家男主子身上。
“不用了,好好守家,我们去探探就回来。”说完两人就驾马离去。
寒风扑面而来,将本来红润的脸庞打得惨白。
等远离庄子后,顾暖从空间里掏出了口罩和帽子,递了一个给贺轩后。
两人就只有那双眼睛还露在外面,索性直接变了个墨镜出来,免得看这雪眼睛不舒服。
等两人装备齐全后,就再次踏入征途。
果然有事做就不会这么无聊,整个过程顾暖都兴致勃勃。
等到达暗河的入口,顾暖异常兴奋,“这河不就是途经咱们庄子的那条河吗?那几天咱经过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只是个水潭呢。”
顾暖用脚轻轻踩了踩水潭上的冰面,不断的轻抚下巴,“这暗道,他们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不会是哪个憨批,跳河发现的吧。”
憨批某人:我说我要是不小心落水里,才被发现的,有没有人信我?
“看着这水潭的样子,八成他们已经探过底了,不然怎么会知道暗河的这边是我们庄子。”
“嗯,他们派人来屠庄子,明知道暗河的这边是这庄子,却不直接过来,反而绕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走陆路。”
顾暖眼睛顿时一亮,“这就说明,不是他们不想过,是他们过不过来,要是强行走这条水路,容易出事。”
“所以才想着屠村,占领这,打通暗河,到时候打仗,边城就会不攻而破。”顾暖开始条条分析。
难得有这般的高光时刻,这时候的顾暖,觉得自己现在光芒四射。
贺轩目光沉沉得看着脚底的冰面,眼睛深沉的像是要将冰面洞穿,“这群人,想以最低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