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风肃清县衙,处理冤假错案,帮百姓沉冤得雪,使他的威望更加高涨。
要知道,做官的最重要的便是民心,若是失了民心,你就算死在大街上也没人为你讨公道。
反之亦然。
贺清风缓缓走上高台,坐上了县今的位置,看着空无一物的大堂,眼神变得幽深。
而整个贺家也应为贺清风变得更加热闹,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边城的几个豪绅看见贺家再度崛起,都有些不可置信,原以为贺家被皇帝厌弃了,没想到居然还能爬起来。
边城的几大豪绅都有些后悔不迭,本来看贺家被贬,还有些幸灾乐祸,现在却有些心慌,担心贺家彻底崛起,对他们下手。
俗话说名不与官斗,他们只做生意,还没人进入官场呢!
只能在礼物上动手,因此礼物不断地送到贺家老宅。
林若在老宅看不完的帖子,心里止不住地高兴。
她好像看到了当丞相夫人的日子,众人对她的恭敬,使她开始飘飘欲仙。
一位丫鬟快步上前,“夫人,老爷回来了。”
“知道了。”林若放下手中的这簪子,快步迎上去。
满脸笑容的看着贺清风,手利索的将斗篷解下来,“老爷,怎么今日回来的这般早。”
贺清风入眼的便是林若笑颜如花,好长时间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终究是自己没能力,害得她跟自己受罪。
想到这,贺清风回握林若的柔荑,牵着人便往屋里走,“无事便早些回来了,这是怎么了,这般热闹。”
贺清风看到桌上密密麻麻的礼品,嘴角扬起一抹嘲讽,自己回边城怎么长时间,无人拜访,可现在…………
但看着林若这么开心,也不扫兴,“登记好,以后要还礼的。”
“好。”林若还以为要将东西还回去,毕竟在京都都是如此,就算是好友送来的,也要分得清清楚楚。
同林若交谈片刻,贺清风便回了书房。
太阳已经全落山了,正是昼夜交接,天光呈现一种微蒙的蓝。
“来人,让少爷来书房找我。”贺清风睁开微闭的双眼,对着旁边一直等候的侍从开口。
“是,老爷。”
贺风温和一笑,双唇扬起微小的弧度,笑得云淡风轻,又显得飘逸动人。他满含笑意的眉宇间,透着高洁的书卷气,有股远离尘嚣的纯净之美。
贺清风看着朝自己行礼的儿子,眼里流露出欣慰之意。
“起来吧,这几日身体可恢复好了。”贺清风笑容和煦地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儿子。
“儿子不孝,害得你和母亲如此担忧。”贺风愧疚地看着面前坐着的父亲。
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明明父亲被贬回边城时,还不曾这般老态。
这才过几日………………
贺清风看着面前的大儿子愧疚的低下头,站起身释怀的笑了笑。
自己从不后悔,和小儿子离心,也不后悔救大儿子。
轻轻拍了拍贺风的脑袋,“你可是我的儿子,为父不为你操心,谁为你操心。”
“如今,皇帝想借我之手,肃清边关,我也好借此机会,扎根于此。”
贺风喜不自胜,双眼像寒星般璀璨夺目,闪烁着坚毅之色,令他那俊朗的脸庞上,多了一种刚硬如铁的意味。
“可~”贺风有些犹豫,担心皇帝卸磨杀驴。
“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要知道,请神容易送佛难。”一双亮如寒星的眼睛,在他那外形俊朗、线条分明的脸庞上,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那父亲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给我办吗?”贺风本就打算入官场,对这些事情本就上心。
“如今皇帝免了我贺氏一族的责罚,允我派一人到军中助林老将军退敌。”贺清风说起这个,就忍不住揉太阳穴。
感觉皇帝是在给自己找事儿,贺家任职,走的向来都是文官,如今让自己派人到军营中,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事儿吗?
偏偏自己在这没什么根基,更没什么得用之人。
派其他人去军营,自己又不放心,对这事儿真是头疼。
贺风看父亲愁眉不展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父亲不必担忧,总有解决之法。”
“唉,你的身体刚刚转好,不必为这些事操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子,至于这事儿,在与族中商量吧!”
“父亲,好长时间没看到过二弟了,不知他如今的身子可好些了。”来边城这么长时间,除了分家那日见到过,其他日子都没见着人过。
今日坐在这儿,反而想起那长时间没见过的二弟。
听到这话的贺清风,抬着茶杯的手僵在唇边。
片刻,又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朝着贺风解释了句。
“你二弟身子不好,也就免了他来府里请安的日子,让他好好将养身子,你也不被打扰。”
“是,父亲。”贺风对于父亲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那到时候,商量派谁去军营,可要换他回来。”
听到这话的贺清风更加不自在,当时签了文书,现在要是去找,会不会不太好。
一时间也不能给人答复,只能模棱两可地将贺风打发走。
留下贺清风一人在书房里沉思,这派去军营大小是个官儿,可整个贺家都是文弱书生。
既然无法选出合适的人手,派人去告知他一声也是可以,免得又传出什么闲话。
不过若是能借由此事缓和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就更好了。
随即派人去寻贺轩的下落,说来也可笑,他们明明是俩父子,却到了如今这地步。
分家这么长时间,连自己儿子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贺清风入了县衙,看了户籍,就查到了贺轩买的院子。
只是入门询问,却得到了,和轩不在家中,留下口信便回府上复命。
另一边,贺轩与顾暖两人得到消息,都忍不住诧异。
“这老东西有点手段,居然查到了他们两人的住所。”贺轩忍不住冷笑,当时可是签了契书。
说好不再打扰,现在都干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