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任兰珠又看向苏妁,有些不好意思,“阿砚的脾气就是这点不好,像爆竹似的,一点就炸。”
苏妁对任兰珠甜甜一笑,仿佛压根没有察觉到任兰珠话音里其他的意味似的。
倒是薄景司,他唇角微微上扬,黑沉的瞳眸中划过几分笑意。
看向任兰珠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卷而翘的睫毛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薄景司当然看出来任兰珠对江知砚的心思。
从见面到现在,任兰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给苏妁和江知砚两个人埋雷。
此刻薄景司倒是幽幽地往后一靠。
他眼中的笑意愈发浓郁。
江知砚的段数显然没有任兰珠高,在任兰珠简单几句挑拨的话之后,脸上的怒火已经越发浓郁了。
薄景司倒是乐见其成。
他和任兰珠两个人是一个路数。
可惜苏妁这边软硬不吃。
那么他倒是想看看,要是江知砚先一步背叛了她,苏妁还会不会继续和江知砚在一起。
薄景司抬了抬下巴,对江知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啊,我就是和小孩儿关系好而已。”
他顿了顿,看向江知砚,“毕竟小孩儿来帝都见到的第二个人就是我了。”
江知砚的神情蓦地一顿。
他眉心狠狠一皱,就这样看着薄景司,薄景司见此,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小孩儿你说是不是?”
苏妁抬头看了他一眼,水润莹亮的眼眸犹如幼鹿一般澄澈干净,仿佛一眼就能够看到低。
白嫩的面颊上,找不到丝毫的瑕疵,就像是刚剥开的鸡蛋似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小姑娘弯了弯唇角:“算是吧。”
如果不算她在火车站见到的那些人,还有宋家来接她的那个司机,还有把她拦在小区门口的保安的话。
苏妁觉得,自己对薄景司真的是太好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薄景司挑了挑眉,他看向江知砚。
在苏妁察觉不到的地方,那双黑沉幽暗的瞳眸染着细碎的光,但是这些细碎的星光之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冷戾。
薄景司知道江知砚心底一直很不甘。
他觉得明明是他的球砸到了苏妁,也是他带苏妁去的医务室,可是后面苏妁却成了薄景司的同桌。
还看起来和他的关系最好。
江知砚一直以为他才是第一个见到苏妁的人,他们之间的缘分才是最深的。
但是薄景司现在就是要打破江知砚的这种莫名的优越感。
他嗤笑一声。
“谁能想到那天我不就是去找了宋珩一次,就能看到一只像是兔子似的小孩儿呢。”
苏妁瞪了他一眼:“你骂谁兔子呢!”
小姑娘凶巴巴的表情落在江知砚的眼里,就是她和薄景司亲昵的表现。
江知砚的心底有些苦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薄景司比他还要先一步认识苏妁?
餐桌下,江知砚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任兰珠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江知砚仿佛触电似的蓦地甩开,他看向任兰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