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兰珠给了江知砚一个大惊小怪的表情。
她嗤笑一声:“我不是看你有点难过嘛,凭我们之间青梅竹马的关系,我安慰你一下都不可以了?”
江知砚脸上惊讶的表情顿住。
他皱了皱眉,“你以后不要这个样子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任兰珠这才耸了耸肩,“那行,不过我把你当兄弟,你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引起了苏妁和薄景司的注意。
薄景司笑了。
他非但没觉得无聊,反而还觉得十分有趣地往后一靠,仿佛在看戏似的。
苏妁却好奇地看向江知砚:“你们在说什么?”
江知砚这才触电似的,他避开任兰珠的目光,扭头看向苏妁,笑了笑,“没什么。”
紧接着,江知砚带着敌意的目光落在薄景司身上,和薄景司对视了一秒钟,他又十分冷静地移开视线,“先吃晚饭吧,等下菜都凉了。”
苏妁点点头。
不过她还是好奇地看了任兰珠一眼,似乎在想任兰珠和江知砚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任兰珠回了她一个友好的微笑。
心底却有些不屑。
不过是一个傻白甜而已,也值得阿砚背着江叔叔他们做那么多事情。
任兰珠早就见过江时树了,她当然知道江时树的意思。
任家虽然不是什么权势很大的豪门,但是在帝都还是有些地位的。
江叔叔和她说了,等阿砚大学毕业,就让她和阿砚结婚。
有了这一枚定心针,任兰珠早就把自己放在了未来江家夫人,江知砚未来妻子的位置上。
不过江叔叔也说了,江知砚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听说是这个小姑娘勾引的江知砚。
她现在没必要去管,要是管了,反而还会升起江知砚的逆反心理。
与其插手让他们分开,让苏妁成为江知砚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还不如放任他们在一起。
小年轻的爱情能持续多长时间?
不会很长的。
等到白月光变成白米粒,朱砂痣变成蚊子血。
任兰珠能得到的,就是一个完全属于她的江知砚。
所以此刻,任兰珠面上不显,心底却是愈发看不起苏妁的。
苏妁对任兰珠的那些心思心知肚明。
她甜甜一笑。
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的小姐姐都很可爱的呢。
不可爱的小姐姐,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白嫩的面颊上,甜美的笑意毫不掩饰。
江知砚压下了心底的那些不自在,他给苏妁夹了点她爱吃的菜。
而下一刻,他便见到薄景司把一只剥好的虾放进苏妁的盘子里。
江知砚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起来。
而薄景司此刻还笑道:“你看你,我都愿意给你剥虾了,你都不愿意给我倒一杯茶。”
他低哑的嗓音在此刻带着浓浓的暧昧,拿桌子上的湿巾擦了擦手,薄景司又笑笑,“尝尝看,薄哥哥剥的虾会不会比其他人剥的好吃一点。”
苏妁瞪了薄景司一眼,“我不吃虾,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