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星道“何必,换个地方睡觉就是了。”
拉着鱼丽飞出了太子府。
偃月无奈了,带带我啊!
厉上兰被三人无视了,有气无处发。
厉无咎道“阿兰别闹了,回去休息。”
厉上兰道“我只是想让我的丈夫陪我,我有错吗?”
厉无咎叹气,她还没有听懂。
“太子是夫,却不是你的夫。”
厉上兰颓废的靠在了墙上,泪如雨下。
别院。
酆镐抹黑走进了她的房间,她整个人骑在被褥上,衣襟凌乱。
为什么他每次来,看见都是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酆镐悄悄躺上去,从后面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她转过身去,把酆镐当成被褥,双手双脚抱了上去。
“殿下,不去洞房花烛夜,来我这可没有鸳鸯被里翻红浪。”
酆镐吻了吻她的唇。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她“嗯”一声道。
“如果不是我放行,你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榻上。”
酆镐掐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原来,夭儿穿的如此少,是在等我啊!”
“或者,如果今夜我没来,明日你就不理我了。”
她在酆镐的心口画着圈圈,调笑道。
“殿下觉得呢!”
酆镐道“我觉得都有!所以不能白白浪费夭儿的小心思。”
“啊……”
一个时辰之后 。
“殿下,谁教你的,嗯!”
酆镐脸红心跳,嘴硬道。
“没谁,我照本宣科,自学成才。”
她道“无念都告诉我了,殿下还嘴硬。”
酆镐转移话题道“十五过后,我就不能日日来见你。”
一国储君去青楼学习很尴尬的。
“父皇要给我加课,学习治国理政,就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很知书达理的,不答,就不问,问也白问。
“殿下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不能不睡觉,我会检查的哦!”
酆镐亲了她额头一下,将她整个人都拢入怀里。
“我知道了,小管家婆,睡吧!”
厉上兰哭了一晚上,任由厉无咎与山魈如何安慰都无用,酆镐却抱着她,睡着都是笑着的。
父皇下旨让他带厉上兰去各宫请安,他心情不是特别好。
偃月领着主子的命令,踏入清秋堂。
“请侧妃梳妆打扮,主子要带侧妃去给陛下及各宫娘娘请安!”
厉上兰猛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红肿不堪。
偃月不忍直视道“假凤、虚凰快给侧妃遮一遮,如此太失仪了。”
偃月帮车帘掀开,厉上兰拘谨小心的坐了上去。
“阿哥,昨晚你去哪了?”
酆镐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闭着眼睛。
“与你无关!”
厉上兰憋着泪道“昨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会与我无关。”
酆镐无情道“既然入了孤的后院,那就安分守己,让孤碰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孤奉劝过你的,是你一意孤行造成现在难堪的局面。”
厉上兰哽咽道“那皇上赐婚时,你为何不拒绝?”
酆镐“唰”的睁开眼睛,眯着眼看着她,眼里都是恨,恨自己,恨厉上兰。
“孤拒绝了,但有用吗?”
“父皇问的是你的意愿,不是孤的。”
“孤有选择的权利吗?”
“你没看见父皇,在用月氏全族逼她吗?再用她来逼孤吗?”
“她不接受,月氏所有女子都嫁不出去,孤不接受,就是踩踏一国皇威,有违孝道,陷她于不义。”
“你以为父皇让你心想事成,是为你好,你错了。”
“他只是用你来压孤、压她、压苗疆。”
“你高兴,父皇高兴,其余所有人都不高兴。”
酆镐发泄完,再次合上眼,死死捏着拇指上的扳指,如此他才不会失态。
厉上兰呆愣了,他的话语里都是对自己的怨恨。
完全考虑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冲轭听着主子的话语,与月小姐在一起时,判若两人。
“主子到了!”
酆镐理都不理厉上兰,几个跨步下了马车,朝着宫门走去。
冲轭给自家主子扫尾巴。
“侧妃,请下马车,陛下与各宫娘娘还等着呢!”
厉上兰小跑的追上酆镐。
酆镐看着与自己并排走的人,规劝道。
“你是侧妃,没有资格与孤并肩而行。”
被人看见,她不死也脱层皮。
厉上兰脸一白,落后了三步,难道一生都只能踩着他的影子走。
“那她有资格与你并肩而行吗?”
酆镐谈论起她,眼中满是温柔,语气有了缓和。
“太子妃没有,但她有。”
厉上兰心中刺了一下,一下一下的疼着。
酆镐道“别愣着了,御书房到了,父皇面前失了礼,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深吸一口气,唇角微抬,背手威仪万千的踏进御书房。
跪地行礼道“儿臣携侧妃厉氏,给父皇请安,愿父皇万寿无疆,千龄永固。”
厉上兰只能跟着蹩脚的行礼道“太子侧妃厉氏,给父皇请安,愿父皇万寿无疆,千龄永固。”
酆镐皱眉,该死,忘记教她,侧妃是没有资格称“父皇”的。
皇帝听后也只是笑笑,小门小户的女子,就是好拿捏。
“起来吧!”
皇帝看着酆镐脖子上的咬痕吻痕,眼睛一眯,酆镐昨晚未留宿清秋堂,那它的由来就只有一个。
算了,只能想提醒提醒酆镐,储君不该困于私情,不能逼得太久,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德福赐礼。”
德福把漆盘奉给厉上兰道。
“这是珊瑚镶珠子孙万代对镯,祝愿侧妃娘娘能早日为太子诞育子嗣,让国祚绵延。”
酆镐听着它的寓意,脸一僵,他与夭儿不能有孩子,让他与其他女人生孩子,他做不到。
厉上兰也僵了一下,阿哥都不愿踏入清秋堂,如何有孩子。
但还是喜悦的拿过镯子戴在了手上。
“多谢父皇赏赐,我很喜欢。”
皇帝太阳穴跳了跳,如此快就带上了,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
“那退下吧!朕还有政务要忙!”
酆镐试探的问皇帝。
“儿臣需要给母后请安吗?”
皇帝停了一下,好久没有听到“母后”二字了。
“随你。”
去了,她也不会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