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又是谁?自然是莫相问、叶枫二人。你道怎没有徐慰、徐长卿、刘寄奴等人?那可得问问莫相问了。对长萧,一曲悲天落水歌,那道一人坐落在他的太师椅上,那一手茶壶,一手扇,时不时的又哼上几道小曲,那可道人生当应如此。又一想,那人还在当铺中,可笑溢于颜。可这时,那道几小厮前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他们,他们来了!”他却有些惶恐。
那一人,只坐木轮,身后却道一小童,一旁女子不说话,是他,是他们,与来信中一模一样,那三人,便是莫相问了吧!他却知,这三人找自己如何,只是他们来的是否太早了一些!
“唐门唐阔天?”来到他的面前,没有多余的话,只开门见山地说道。
“呵呵。”那少东家,也便是唐阔天,他本还想着与莫相问虚与委蛇,却不想,莫相问就这般的直接开口了,这倒让得唐阔天有些意外,但一想他们在金墉城见到他的情形,唐阔天也是释然了,他道:“莫相问?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是谁,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准备已怎样的情报得知?”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可没有说过要从你这里知道些什么。”
“什么?”唐阔天闻言,不由有些吃惊,他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别装了,莫相问,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你看如何?”他的表情还是那么的自信。
“我想知道的东西?”莫相问一笑,这股笑容在唐阔天的眼中好似一抹嘲讽,这可让唐阔天有些生气,可他还未发作,莫相问就道:“徐公就与我在一起!”
“什么?!这不可能!”唐阔天闻言,连忙大叫,他不会相信莫相问所说。他道:“莫相问,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够骗过我,你可知道,现在你们要找的徐公可是手筋了折磨,就在你这么一耽误的时间,他身上也许更多了几道鞭痕吧。所以,莫相问,你也不要在掩饰了,与我合作,才是正确的决定。”
莫相问闻言,不禁摇了摇头,怎么唐门的人都是这般嘛?那人是这般的自信,他也是这般自信,包括唐茯苓,自己最开始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自信。他们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从来不去看看自己胜利的筹码在不在自己身上。莫相问不由得一声轻笑,他道:“我说过,徐公已经出来了,你信不信无所谓,但你却不知道,看来我还是找错了人了。”说着,他看向去,道:“走。”
没有一丝的犹豫,莫相问与叶枫、青兰走的是那么的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唐阔天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大叫道:“莫相问,你今日若走了,可别后悔!”
可惜,唐阔天的话语对莫相问影响不了什么,更何况莫相问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他也该走了。看着没有一丝停留的莫相问,唐阔天满是怒气,他满是阴险地想到:永乐当铺、莫相问,你们给我等着。
一路上,青兰欲言又止,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愿说出口,那般踌躇的模样,又怎能瞒得了莫相问呢。莫相问笑道:“你是想要问我为何就这样走了,没有任何的意义,对吧?”
青兰闻言,笑了笑,还是对方了解自己,她道:“对,既然你不需要他的帮助,也不要他做些其它,那你又为何要去找他?这不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嘛。我想不通。”莫相问闻言,不禁一笑,是啊,他去那家唐家堡究竟为了什么呢?她想不通,叶枫不愿去想,但他却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不对!不对!”自从莫相问离去,唐阔天就没再坐下,他在房中不住的来回渡步,他捶着拳头,嘴上一个劲地叫着不对。终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大手一挥,道:“唐安,你进来一下。”
便是此时,那间小厮又跑了进来,他见着唐阔天,便是恭敬道:“阔少爷,不知您唤小的来有何事?”
唐阔天一个挥手,又道:“你,赶紧地将这唐家堡里外查个干净,尤其是那莫相问经过的地方,若是有任何可疑之物,或可疑之人,立马向我汇报。快去!”唐阔天很是着急的模样。
那唤来的唐安也是疑惑,怎自家主子今日这么奇怪,不,应该是莫相问来了之后这般奇怪,但就是奇怪,他又哪儿能过问啊,只道奉主之命,派出一众家丁前去搜索。看着外边忙碌的人,唐阔天才是安心了起来,他喃喃道:“莫相问啊莫相问,你休想骗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来只是为了确认我与主家的关系嘛!”
很快的,外边搜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唐安又来到唐阔天的跟前,他道:“阔少爷,我等已将唐家堡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茯少爷的房间,小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听闻至此,唐阔天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喃喃道:“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不应该啊!”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他道:“难道……”唐安一脸疑惑地望向唐阔天,唐阔天见唐安望向自己,不禁道:“你看什么看,我问你,我三哥可曾从主家中回来过?”
唐安不知唐阔天又要作甚,不禁道:“阔少爷,茯少爷昨夜去了主家后还未回归。”
唐阔天眼珠子一转,他正想说些什么,却是一阵萧声传来,那道萧音不断,愈演愈烈,却道一曲伊人销断魂,何取莲心黯然伤。唐阔天循着萧音望去,那一人却道沧桑,脸边的一道疤痕让他有些触目,他想上前询问,可那不断的萧声让他开不了口,他就这样呆着,静静地听着。
莫相问知道,知道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怀疑唐茯苓的,因为自己去的这一趟唐家堡的确毫无意义,可他也相信,对方也仅仅只是怀疑,因此他还需要送一份大礼给他,既然他不想要争夺唐门门主之位,那自己就逼他去争夺吧!回到客栈,莫相问便让青兰去找苏星河去了,而自己却是叫过叶枫,道:“小枫,你将这一样东西带到我们刚才出来的唐家堡中的茯苓房中!”说着,他掏出了那块唐门玉佩。
叶枫离去,莫相问就在房中等着,等了许久许久,终于,他来了。带着思考,苏星河道:“莫兄,听青兰说你找我,你找我有何事?那道是与唐家堡有关?”
莫相问笑了笑,道:“苏兄猜的不错,的确是与唐家堡有关。不知苏兄是否有兴趣一起与我见个人?”
“哦,何人?”苏星河问道,但也猜到了一半,毕竟唐家堡只是唐门分支,那么也就只有一人能够让莫相问注意了。只是一向谨慎的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苏星河会心一笑,他二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唐阔天?”唐家堡,终于,萧声停了,他望向唐阔天问道。
唐阔天从萧声中回过神来,而他已到了自己的眼前,唐阔天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
“你不需要问这么多,你告诉我你是否是唐阔天就行了。”他的话语很冷,也充满不可违抗的坚定。
唐阔天望向那人,他虽是有些不悦,却还是道:“没错,我便是唐阔天了,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话毕,却是他将手掌轻轻地放在了唐阔天的胸上,唐阔天顿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传来,他不可思议地望去,对方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他已经倒下。
唐阔天已陷入昏迷,他又拿出了一杆笛,他右手持萧,左手执笛,他右手伸出,好似要递给什么人什么东西一般,可一旁除了一脸淡定的唐安,又有何人呢?对了,淡定的唐安,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毫不在意,这一切就如喝水般平常,唐阔天倒在地上,他却丝毫没有动容。
“你早该来了,你来晚了!”唐安开口了,他的语气却似熟人一般,他根本就不去瞧那唐阔天。
他笑了,他想起了那一天,那一天自己的死里逃生,但他却失去了自己的一切,亲情、友情。一阵苦涩的笑容,他看向唐安,道:“她,真的在唐门嘛?”他的脸上带有一丝迫切。
唐安笑了笑,他走近了唐阔天的房中,他拿出了一卷画轴,他交于他,打开画轴,上边的是她,还是那仙子一般的她,还是让人画不出五官的她。这里面的她有穿着一身绿萝,有披着一身轻纱,也有那紫衣加身。那是不同形态的她。唐安道:“现在,你信了吧!”
看着她的画像,他怎么会不相信呢?他相信对方说的话,他也已经完全沉迷在这画像之中了。看出他迷恋的表情,唐安道:“刘寄方,怎么样,你是考虑与我主联手,还是要自己一人?”
夕阳下,唐阔天坐在他房中木椅上,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好似一具行尸走肉,而他的身旁,便是刘寄方了。看着这般呆样的唐阔天,刘寄方不由皱了皱眉道:“你确定他这样不会露出破绽嘛?”
唐安闻言,不禁笑了笑,他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嘛?放心,现在你我共乘一条船上,我自然不会害你的,我用的可是巫族毒蛊——人蛊。他现在已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
说罢,唐安拿出刚才刘寄方交给自己的萧,他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很美妙的萧音,可对唐阔天来说,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只见唐阔天的眼中出现了些许清明,可他却还是不为眼前所动。
萧音停下,唐阔天的眼中出现了原有的光彩,只是这份光彩并没有改变什么。唐安见此,不由笑了笑,他道:“阔少爷,现在,可以请你将那一卷古画拿出来了嘛?”
唐阔天好似没有看见唐安与刘寄方二人一般,他的动作与往常无异,他来到了自己的衣柜,从中,他拿出了一副画卷,唐安见此,眼中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他看了看刘寄方,他道:“一起看看?”
刘寄方虽感不适,却还点了点头。唐安又道:“阔少爷,麻烦你将这卷画打开吧!”唐阔天没有反驳,只是打开了这卷古画,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唐安的吃惊与不甘,他大叫道:“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他望去,却见那古画只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长亭外,叶枫推着莫相问与苏星河在此多时了,终于,他出现了,唐茯苓回到了永安镇,在大兴镇的遭遇让他难忘,想着唐常山的执着的眼神,唐茯苓不由得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来到莫相问的面前,莫相问笑笑,唐茯苓也回之一笑,他道:“莫兄,我答应你了!”
什么?莫相问去未想唐茯苓第一句话却是这句,没想到他就这般答应了自己帮助他夺回唐门门主之位,那自己在唐家堡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嘛,不过,这些他可不在意。他道:“你准备好了嘛?”
唐茯苓点了点头,在他说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准备好了,他从怀中拿出三卷画轴,他道:“那么,我们就看看关于唐门门主之位的唐门古画吧!”莫相问点了点头,他与苏星河、唐茯苓一同打开画轴。
是三幅画,三幅画给为一景,唐茯苓手中的是箫韶九成,凤皇来仪之景;苏星河手中的是凤雏进川,栖凤落坡之景;莫相问手中的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之景。这三幅图各自不一,除了火凤之外,没有一丝联系,可就这时,莫相问道:“苏兄、茯苓,你二人将火凤遮挡,再拼凑一起如何?”
二人不解,可还是照做了,而这三幅古画拼凑在一起,竟出现了一副新的画像,乐音为弦,凤坡为根,烈火为羽,却是一片凤翎出现。唐茯苓望向莫相问,莫相问却想到了徐长卿身上的那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