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金戈铁马,一人为将,他掌中一杆花枪,又道胯下一道爪黄飞电,那一声大叫:“你们谁敢与之一战!”对面众将闻言,纷纷后退不敢上前,那场面,好不威风!
那身后,两少年将军,望着威风凛凛的他,亮一杆长枪而起,眼中充满了崇敬之色。战鼓响,两军垒,金麟云甲在身,那一道,是洪荒猛兽,直打得的敌军丢盔弃甲。这间少年长枪出,行道:“父帅,这一战之后,想随军溃败,我等乘胜追击,可直取洛阳啊!”
他只摆摆手道:“唉,星空,穷寇莫追,我们先取其胜,再抚其民,此,才能算作真正的攻城拔寨。”
那一行士气高昂的军队停止了对随军的追击,可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回营之际,有着一灰衣老者来到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中,看着死去的人,老者有些惊慌失措,他在尸首中来回穿梭,他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找到了他,他焦急,不住的寻找,他不想找到,可不知是因为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为何,他看到了一张只有一半的脸,可就这一半的脸,他还是认得出,他跑到那尸体旁,他有些不敢相信,老泪纵横的他抱起了那人尸体,他大叫:“不,不!”他的眼中充满了一丝阴戾,他恶狠狠地说道:“翟让,你害死我徒儿,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山谷。
唐门之行第二日,朝阳出头,才是刚刚好的天气,却说这一早,唐茯苓便来到了客栈之中。莫相问也想到了他会前来,毕竟昨日自己与他的对话已变得更为的明确。对着他笑了笑,道:“唐兄稍等一下!”
唐茯苓表示自便,莫相问便让叶枫推着自己来到了徐长卿与刘寄奴的房中,看着莫相问的到来,刘寄奴的眼中还真是不友善啊。莫相问却是毫不在意,他道:“两位,起得可早!”
“嗯!”徐长卿点了点头,便没有了话语,至于刘寄奴他怎会再理会莫相问。
莫相问尴尬地笑了一声,但也很快的回归正题,他道:“两位,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些不满,尤其是刘兄,我想你对我更是不满了吧!只是……”
“我没有对你不满!”还未等莫相问说完,刘寄奴便开口道:“我就想杀了你!”
很冷的一句话,但从刘寄奴的表情来看,莫相问相信这不是他开玩笑的话,至于刘寄奴为何会还没有动手,想必是想借助自己找到那画中人吧!莫相问无奈一笑,他道:“我相信,但不知刘兄可否听我一句话?”刘寄奴表情甚是不悦,但也没有阻止,莫相问微微一笑,道:“我要你们去找一个人。”
“何人?”徐长卿问道。
“刘寄方!”莫相问答道,这是让他二人都出乎意外的一个名字。
“什么!?”徐长卿与刘寄奴都为震惊,莫相问也知道他们吃惊为何,刘寄奴却不敢相信地问道:“寄,寄方还活着?寄方还活着嘛?他在哪儿?”刘寄奴越说越是激动。
出了徐长卿与刘寄奴的房间,莫相问又让叶枫推着他去找还等着自己的唐茯苓了,来到唐茯苓身前,莫相问微微一笑,道:“唐兄,一切都办妥了,我们快要走了!”
唐家堡,地处渝州永安镇之中,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唐家堡却是与洛阳唐家堡一般,是大兴镇唐门分支。而永安唐家堡如今的主人,却是大名鼎鼎千机手——唐泰。可不知何种原因,唐泰在一年前就从唐家堡消失了,唐门为了安抚唐家堡分支,便派出了唐门少主前来接管这渝州唐家堡。
“莫兄,你们以后就在此处歇息吧!”来到唐家堡,只闻唐茯苓道。他将莫相问引领至后园,其间后园唤为“雪园”,一江水流处,几异石摆放,一颗孤松坐,恰似那“独钓寒江雪”。
“好,好。”莫相问笑了笑,也并未反驳,至于自己住处,他倒不讲究,他只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如何,这一切,又与唐门有何关系,想着小时的三人,莫相问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星空!”看着如此模样的莫相问,青兰却也有些担心,她不知道青黛几人的到来,她担心只是莫相问。说真的,她有些想不通,为何莫相问要搅入这趟浑水,这明明与他毫无关系。
青兰的一声轻唤,让莫相问从回忆中醒了过来,青兰焦急的脸,让他道:“我没事。”
青兰自然知道莫相问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因此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唐茯苓却是在这时道:“对了,莫兄,你身旁不是还有几人嘛!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啊?”唐茯苓左右看了看,却未发现徐慰等人。
莫相问笑了笑,道:“月仙楼已荒废许久了,徐公带着那几人回去打理了!”唐茯苓想了想,却道他们对自己也没有影响,倒也没有在意,可却这时莫相问突然问道:“对了,唐兄,不知昨日你回来后,唐阔天来找你没有?”他昨日可是狠狠算计了一番,虽是这番算计白费了。
“阔天要来找我?”唐茯苓一脸的疑惑,他不明白莫相问为何会这般问,好似他就已经知道了唐阔天要来找他一般,因此,唐茯苓道:“阔天并未来找我啊,莫兄,你为何会这问?”
“哦?他没来?”这下倒让莫相问感到惊奇了,他喃喃道:“不应该啊,他见你回来怎么可能不会来探你口风?难道是他没来得及?不,不对,那么会是些什么?”莫相问百思不得其解。
见莫相问这般的奇怪举动,更是让唐茯苓感到奇怪了,他道:“莫兄,这当真发生了什么?”
莫相问点了点头,没有立马回答,倒是一旁的青兰开口道:“星空,难道你昨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莫相问点了点头,唐茯苓更感奇怪,突然,莫相问惊道:“不好!”他转头看向唐茯苓,此刻的唐茯苓已被莫相问奇怪的动作搞得更为模糊了,他正想问些什么,莫相问便先开口了,他道:“唐兄,昨日是否有一唐阔天的亲信找你?”唐茯苓想了想,想起了昨日为自己送茶的唐安,他不禁点了点头。
得到了唐茯苓的肯定,莫相问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道:“看来还是省事了。”唐茯苓不知莫相问说的何事,莫相问却道:“唐兄,等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了!”
唐茯苓不解,他问道:“哦?何人?”唐茯苓如今对着莫相问更加的好奇了。
莫相问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苏星河,苏星河突然被莫相问一脸坏笑地望着,他也显得无奈,他道:“我想,你说的便是那日的女子吧!”
莫相问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身后的青兰,这是他一直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可他也明白,自己如何也瞒不住青兰,她终究会知道的,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让她知道。莫相问道:“对,就是青黛。”
莫相问明显的感到了身后的青兰身子有些颤动,莫相问有些心疼,可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而一旁的唐茯苓却是疑惑道:“什么青黛?你们说的是何人?他们为何会来?”
莫相问闻言笑了笑,一旁的苏星河便道:“是你们永乐当铺的掌柜——苏木!”唐茯苓大吃一惊,而苏星河叹了一口气,道:“她对着唐门可是另有所图,你还是小心为好。”
唐茯苓不解,他道:“苏木?她不是老掌柜介绍的接班人嘛,为何你们会说她图谋不轨?”
苏星河一笑,他提示的眼睛够多了,现在的他不会再多说些什么。莫相问感受道青兰停止了颤抖,但她还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莫相问见此不由有些心疼,可想着那次的暗杀,莫相问相信其中定有蹊跷,他道:“唐兄,她又何所图,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她会来找你了。”
唐茯苓不解,为何莫相问会这般的肯定,他不知,莫相问之所以如此地肯定,只是因为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一天了,他相信,就这一天,苏木定会来到唐家堡,毕竟她们本就想要来打唐家堡,只是被自己耽误了而已。不过既然她们要来,自己又何尝不能准备一份大礼欢迎对方。
那间山洞,那老者威严的声音传来,他道:“你们三人记住了,这次进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他面前三人,却是房子仲、李青黛与蔡京三人,只见他三人抱拳行礼道:“知道了,师傅!”
他三人下得山去,李青黛,不,现在应该叫他苏木,苏木与妖婆婆一同而去,向着唐家堡出发。走了有一会儿,房子仲与蔡京也分开了行动,房子仲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他,杀了他,得到他身上的东西。
蜿蜒的河道流向何处?他一人行走,在浮云之下,好似一头受伤的孤狼,他像一匹受伤的孤狼,而他也像一头受伤的猛虎。“你是谁?”望着眼前的人,他本似一谦谦公子,可不知为何,他眼中杀意盎然。
他只道:“你,知道寄方在何处?”对的,这人便是刘寄奴,那伤了心的刘寄奴。
房子仲只感到奇怪,他道:“寄方?什么寄方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他的朋友!”
秋风吹过他们的睫毛,他们对视已有了许久了,如此之久,却没有一人先动。因为他们感受得到,他们知道,只要自己先动了,那么自己就输了。可时间过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终于,他开口了,他道:“你就是徐长卿?唐门至宝凤羽翎可是在你的身上?将他交出来,我便可以离去。”
“不能!”徐长卿说道,他看见他动了,他的手缓缓抬起,好似变出了八臂,他也知道,这是残影。
“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了!”蔡京的话语之中带有的是浓浓的威胁,虽然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等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所以,他必须赌一把,一次永远不能输的赌注。
动手了,他动了,他的整个身子都向前倾,这明明很快很快,但徐长卿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拔出自己身后的建言,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叶凤羽翎。他的一掌很强,强到离他还有两丈远的徐长卿都感受到了那其中的气流,可惜,他究竟还是在离自己三尺的距离倒下了。
“这,这就是凤羽翎嘛?”蔡京感受到自己腰间的疼痛,他感到有些好笑,明明自己答应的那么好,可真正与其见面时,自己竟连一招都没有接住,就仅仅只是那一出生,自己便倒在了地上。
“寄方,何处?”看着倒地的蔡京,徐长卿没有一丝的感情,他对他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刘寄方。
徐长卿的提问,却让蔡京有些迷糊了,他道:“寄方?那是谁?我不认识。哈哈哈哈哈。”蔡京笑的声音很大,原来不止是自己要强夺他的凤羽翎,他也一样,他也需要自己,可惜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不禁让他感到好笑,他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永远也不要想知道他在哪里!”
“铮!”那是一道剑光,建言终于出鞘了,他的出鞘也代表他的终结。蔡京的那番话,自己完全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蔡京说的,他不认识他。徐长卿皱起了眉头,突然,他向着刘寄奴的方向赶去。
可就在这时,又是出现七八个黑衣人挡住了徐长卿的道路,徐长卿微微皱眉,他道:“让!”可那群黑衣人不仅丝毫未让,反而向着徐长卿袭来。两叶羽翎乱林中,八卦方位呈位阵。凤嘹羽鸣洪声钟,哀嚎苦叫几人众。你看那之中,徐长卿只是将凤羽翎飘出,凤羽翎随风而动,好似一只真凤般在黑衣人之中穿梭,而黑衣人只要挨着凤羽翎,便是一道伤口出现,这道暗器可是厉害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