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蜀中可有三门,一为唐天南创立的唐门,一为刘雨生创立的天府,还有一门,那便是骷髅门的存在。关于骷髅门的主人究竟是谁,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当年创立骷髅门的主人,与唐天南、刘雨生为结拜之友,想也是关系匪浅。可不知何时,骷髅门就彻底的退出了蜀中三门的视线。
再一次听到莫相问说起骷髅门,不仅仅是唐茯苓,就连唐南烛也是诧异万分,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这骷髅门又会再一次的出现在巴蜀之中,甚至是他们不敢相信这件事实。
莫相问望向他二人的震惊,不由得笑了笑,也是,就连最开始的他,从黎叔口中得知骷髅门的现世,也很是诧异。他在叶府中见过,见过关于骷髅门的记载,当时好像还是六大派的时代,除了六大派,三邪门,还有着一处让江湖人畏的地方,蜀中三门,而蜀中三门更让其畏惧的便是其中的骷髅门了!
落叶,在地上漂泊,扫一叶,扫一心。那位花白之人抬头望了望天,是云,已随风动,他的心也跟着一起飘动。他在唐门待了多久,他忘了,但他还记得,在他刚入唐门不久后,唐门便被迫迁往了唐家堡。
“槐叔,你又在扫地了?”是唐茯苓的声音。老者转过头去,他见着的是唐南烛、唐茯苓以及坐在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与他身后的叶枫。唐茯苓见着老者,更是亲切,他道:“槐叔,那几个小子呢?”
那被称之为槐叔之人哈哈一笑,他道:“你小子,我人老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了,只能再此扫扫地了,至于那几位小子,我让他们去干别的活了,免得他们在这儿碍我的眼睛。对了,你小子回来多久了?”
唐茯苓嘿嘿一笑,他道:“槐叔,我都回来有半日之久了,你居然都不知道。”
老者呵呵一笑,他道:“你小子,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来和我这个老家伙打个招呼!我这几日可忙得很呢,哪有时间去知道这些,对了,你们几人又是要去哪儿啊?”
唐茯苓饶了饶头,又道:“哦,这位是我与三哥的朋友,莫相问。”老者望着莫相问,真道一对玉璧。唐茯苓继续道,“莫兄今日来到唐门之中,我与三哥想尽地主之谊,与他一聚。”
莫相问冲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老者的目光已从莫相问的身上,转到了叶枫身上。他表情凝重,又是让唐南烛与唐茯苓看得疑惑。很快,老者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连连道:“哦,好好!”
拜别老者,他三人来到房中,还未落座,唐茯苓便忍不住地开始问了出来:“莫兄,你确定是骷髅门?”
唐南烛也是好奇的望向莫相问,只见莫相问点了点头,他道:“当然!唐兄,你还记得那副古画嘛?”
唐茯苓回忆起那副古画,本是三幅画图的古画,却能够合并一起,唐南烛不知,而唐茯苓却问道:“莫兄,这副古画与骷髅门又有何联系?这不是关于唐门门主之位的一个秘密嘛!”
唐南烛愈发疑惑,他问道:“茯苓,你与莫兄说的这副古画又是何为?”唐茯苓便是说清了那三卷古画之事。但其中,当唐南烛知道这三卷古画可为一凤羽翎之时大吃一惊,他道:“这怎么可能!”
莫相问微微一笑,道:“这没什么不可能,既然唐常山要想夺得门主之位,他定是会打听取出关于古画之事。只是……”莫相问又止言语,可叫二人心急,莫相问一笑,又道:“敢问这凤羽翎又属唐门第几?”
唐茯苓还没开口,唐南烛便连忙说道:“排名第三!”唐南烛对这可是记得清楚,毕竟,比起观音泪与阎王令,唐南烛更对凤羽翎情有独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凤羽翎会与家主之位有关。
莫相问闻言,略微沉思,唐南烛倒也不急,只是唐茯苓等得太久,他道:“莫兄,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莫相问只道对其点了点头,他笑道:“看来,潜入唐门之中的骷髅门弟子,地位可是不低啊!”
二人又是一阵疑惑,莫相问解释道:“蜀中有三门,其一为唐门,再一为天府,最后便是所谓的骷髅门了!你二人可想到,这江湖之中,还有第四人能够知道唐门间的这等秘密?不仅如此,唐常山可是还得到了这三幅画,你若说不是唐门中德高望重之人交于唐常山的,又有何人相信?”
二人恍然,又问道:“那莫兄,我们又该如何去寻找骷髅门弟子?”
这时,莫相问却是抬头仰望,一言不发。唐茯苓与唐南烛二人随着莫相问目光望去,却见屋顶红梁,哪有其它。唐南烛忍不住开口,他道:“莫兄,可还有其它想法?”话语傲气,却叫人舒适。
莫相问闻言,嘿嘿一笑,他道:“此间六耳,不予细说。”说罢,莫相问便叫道叶枫推着自己离去。
望着莫相问离去的背影,唐茯苓与唐南烛更是疑惑,他们不是没有听出莫相问所说之话,只是他们有些怀疑莫相问所说有误,毕竟他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现啊!但他二人还是没有阻拦莫相问的离去。
又是她,带着玉步而行,眉头微蹙,又似焦急,又似有气,一双白玉手,不知该往何处。你看门口二人,见着她来,却是害怕的紧啊。又道这一边,他一脸笑意,本是一间小人,却又做派大气。他见着青兰,却是一脸笑容,来到身旁,他道:“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不见你的小情人呢?”
青兰本只赶路。她有些害怕,毕竟她找了一上午,都未找到莫相问身在何处,又是担心着屋内二人,更想加快脚步,却未想,眼前他一把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定睛一看,又对其毫无印象,她俏脸微寒,又做愠怒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挡我去路,你若不赶紧离开,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实难想,青兰竟将自己忘得个一干二净,好歹自己当时的排场,也算让人印象深刻了吧!他微微一笑,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儒雅,他道:“姑娘可是开玩笑了,那日金墉城醉仙楼中,姑娘可是忘了?”
青兰眉头微皱,她道:“什么醉仙楼?我不识你,你赶紧让开!”
他更是尴尬,原来他便是那日在醉仙楼为难莫相问等人的唐门子弟。只是他那日实叫人不喜,再加之莫相问的离去,总共几人才说了不到十句的话,又哪儿还有人会去耗费时间记住于他。只是他不自知,还当得自己与人印象深刻,更是让人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自己雍容之像。
他呵呵一笑,却又冷言。道:“呵呵,姑娘可真是不打趣啊!既然你不愿提起,那便也就算了吧!”
又道他说完好似骄傲地离去,青兰一阵疑惑,却始终没有想起对方,既对方离去,青兰也不多想,径直走向唐门。而在唐门门口处,她却又见着了那人。青兰不禁更加疑惑,暗道:“难道他却是昨日被自己所伤之人?”又摇了摇头,昨日来人实是太多,她却记不得清,只抱有一丝歉意,赶紧离去。
又是那人,他正与两位看守吹嘘,又径直看着青兰而来,只道她一个歉意的眼神,想必便是再为刚才的无视道歉吧!他又点了点头,可却见看守二人竟不拦她,只让她进得唐门,不由心下叹道:“怜我在唐门多行,还得是吃得开啊!”他又望向二人,道:“呵呵,多谢二人兄弟了,只是你们不必在意我!”
那二人好一头雾水,他二人只是对青兰昨日神威印象深刻,因此心中惧怕,当是不敢拦住,却又如何与他相关了?他二人正欲问道,却又见他念念道:“两位兄弟,我也便不与你二人打趣,先走了也!”说罢,他便大胯流星而去,那二人望此,不禁摇了摇头,好一阵无言。
他叫唐华,锦衣似华的华。他本是一介唐门不起眼的仆奴,却在那一日,他听见了他二人的谈话。他的心中却是不凡,他只道,自己若是能和唐常山一般的投个好胎,他如今的成就定不下于唐南烛。因此,那一日,他去了忘忧房中,去寻找了唐常山。很顺利,没有任何的波折,他很高兴,也很平静,他认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直到唐常山那日叫他去一趟金墉,他却只感到唐常山大材小用。
就在前几日,他终于听到了唐常山计划败露的消息了,他不以为然,只道是因为自己不在,若是自己在此,他又哪儿机会失败。他可认为,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为聪明的人存在。
这一日,他回到了唐门,他相信,相信唐南烛现在很需要自己,也相信那个人,他也很需要自己,因此,他赶回来了,他就只是想要显示自己的重要,他可不认为这二位不先要自己。
是不亦房中,坐落与木轮之上,叶枫站在其后,身前更是唐茯苓与唐南烛,这架势,可是霸气。与唐南烛、唐茯苓二人结束交谈,他们便领着莫相问来到了这处,在他们面前,便是唐门家主唐坤。
唐坤望去,又道一个是自己最得意的孩子,一个却是自己所厌恶的孩子,倒是有些心情复杂啊。又望向坐于木轮之上的莫相问,他只道:“南烛,你说便是这位发现的常山之计,你想让他入住唐门?”
唐南烛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肯定地说道:“是的,父亲!”
唐南烛说的肯定,没有一丝犹豫,唐坤点了点头,想了一阵,看向唐茯苓,摇了摇头,唐南烛见此,不禁微紧眉间,好一副不威自怒。唐坤又望向唐南烛,见此表情,便道:“好,行吧!”
唐南烛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唐茯苓、叶枫、莫相问三人离开房间,望着他四人离去的背影,唐坤不由无奈一叹,他道:“凰儿,希望你在天有灵,保拥我们的孩子不要再遭遇不幸。”
唐华已在九阴房前等候多时,他很有自信,确认唐南烛见着自己一定会请得自己进入房中一谈,毕竟谁都知道自己是唐常山的人。虽是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自己知道唐常山多少之事,但他相信,只要是一个聪明人,都会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哪怕不在唐常山身边,至少自己也是唐常山的心腹吧!不禁如此,就在前几日,他还许自己去一趟金墉,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明白自己是带有任务而去的吧!
望向去,几人回。终于,唐华盼到了唐南烛的回归,虽然与自己想的不一样,他的身旁还有着唐茯苓、莫相问与叶枫三人,但这并不影响他。他只快步来到唐南烛跟前,道:“三少,我……”
他还未说完,唐南烛便从自己身旁离开,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不应该如此啊。他又快步上前,他道:“三少,小人唐华,在此给你请礼了!说罢,他可是将自己身段放得比自己想象中的低啊!”
唐南烛见唐华挡住自己去路,不由眉头一皱,可是叫唐华心下难安。唐华心中一颤,又鼓起勇气,他道:“三少,小人可是常山少爷身边的亲信啊!”他望向唐南烛,心中却有一阵期盼。
可唐南烛只是一道:“哦,我知道了!”接着,没有一丝停留,带着莫相问、唐茯苓与叶枫便走。
唐华,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人离去,没有一丝停留,甚至对自己没有一点重视,他不禁有些呆了!这与他自己所想不符啊!这怎么可能了!他又上前,继续道:“三少,我是常山少爷以往的亲信啊!”
可接待他的,却是唐南烛一声低音,他道:“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嘛?让开!”
唐华下意识地便躲开了,待得他反应过来,唐南烛已是走远,眼见自己如此不受重视,唐华不由得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他知道:“唐南烛,你会后悔的!”说着,他一把斩断了一旁的鲜花离去。
那间房中,有过一人,他的面前,是一棋盘,棋盘之上,纵横交错,可他对面,却无一人。他盯着其中棋局冥思苦想,却道左右对下。“铛铛铛!”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的嘴角不由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