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番,崔繁缕只看着眼前十二人,心下发怯,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对方的对手。可他也知道,现在只能想办法避其锋芒。可他能有何办法呢?只见那十二人,他也不语,只执着各自手中的武器便向他冲去。
有合,为一。他们似一人,却使着的是十二种武器。他们又不似一人,却又出同源。他们十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十二人中,有人握锤,他的一记流星锤甩出,也惊天动地。
崔繁缕不能躲,不是因为他不能躲,而是因为他躲不了。只需要一步,踏一步,那么他身后的拿着两板斧的人就会劈下。而他的左右,各是一拿刀、持剑、执匕、掌刺之人。这四人完全地封住了他的去路。在外一圈,又是行鞭、握旗、杆枪、圆棍、翻镰、戴爪的六人。
崔繁缕有些心慌,他本部认为对方十二人的传言,但今日一见,他相信,他们十二人却能如此说话。可崔繁缕不能如此放弃,他可还不想死,他道:“你们几人难道一点羞耻就没有嘛?竟如此以多欺少!”
他们十二人绝不作答,崔繁缕避无可避,他只得硬着头皮而上。他只消转身,一把抓住了流星锤的铁链,但他却突感手臂一阵疼痛,他望去,是冷刀前来。只见刀身劈下,崔繁缕的手臂瞬间出现一道伤口。
“啊——”伤口很深,崔繁缕被他的一刀疼得大叫。可他还不能放松,因为他发现,自己竟不能行力,却道自己被那流星锤一把拉了回去。他飞去,就如陨落,在他之前,便是泪竹剑与峨眉刺等在前方。崔繁缕见此,当机立断,连忙放过流星锤,自己却摔了个狗啃泥,而他还未喘气,黄泉匕的阴寒便激在他的后颈。崔繁缕大惊,连忙一个滚地,却还是没来得及躲过,一声大叫,他的肩膀又血流不止。
“啊——混蛋,你们却好意思嘛?有本事单挑啊!”崔繁缕大叫,他身上的血,让人无法直视。
他们十二人,还从来没有说过话,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他们还是没有说话,行鞭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他的一条鞭已经来到了崔繁缕的眼前,崔繁缕实在躲不过去了。但这一次,他没事,他只是被捆了起来。
“混蛋!”崔繁缕大骂一声,他感到地上的石子在轻微地跳动,就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是的,就是不得了。只见他,拿着两板斧,大步流星地向崔繁缕踏来。
“呀啊——”这大概是崔繁缕第一次从他们的口中听到的话语吧!只是一个呐喊,却足以让崔繁缕睁大了双眼。他的两板斧,就如劈山一般,一把向崔繁缕劈来。崔繁缕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却又不能,他急得大冒冷汗,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锋利的斧,印在了他的脸上,冰冷的锋,立马传遍了他整个身子,好似黄泉一般的寒冷,对崔繁缕来说,他已经死了。冷汗瞬间穿透了他的后背,他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你听,是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向兵器间的碰撞,是自己死了嘛?原来自己死了也没有那么疼嘛!崔繁缕尝试着睁开自己的双眼,可他还没有完全张开,便被一阵风迷住了眼睛。冰冷的斧子已经感受不到了,捆着自己的鞭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得空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崔繁缕完全,好潇洒啊!
是一袭白衣飘飘,也是碧蓝云游。他二人背靠背,只一点头,便向他十二人冲去。是棍与枪挡在的他们面前,徐长卿的建言已经已经握在了手中,看着眼中,二人的影子,徐长卿话不多说,便斩了过去,可他们二人,就好像根本没有挡住他的意思一般,他二人侧开了身子,便让徐长卿进入了自己的圈中。
徐长卿疑惑,可他却不迟疑,连忙向着崔繁缕的方向赶去,只见两板斧出现徐长卿的眼中,徐长卿继续滑过,却弯下了腰来,两板斧就这样从自己的身上打过。但这可没玩,不知何时,持着匕首的黑衣人已经蹲在了徐长卿弯腰的背下,他一飞冲天起,徐长卿大惊,连忙一跃,向右腾空而起,翻转而去。可你当拿着刀剑之人的他们是死的嘛?他二人上下斩来,徐长卿躲避不过。
徐长卿的剑,还在自己手中,他的转身,便随着几声脆响,好歹还是躲过一劫。可峨眉刺的他,却让徐长卿躲不过去。眼见峨眉刺就要扎在自己腰上,却在这时,他的刺一直挂在空中,不能再进分毫。
两把剑,一把建言,还有一把袖中。你看看刘寄奴,他以一敌六,却毫不显露下风。你看那棍枪配合,又谓天衣无缝,他一枪出,那棍便横扫而去。再看鞭子向刘寄奴飞去,刘寄奴却似两人。一剑斩断他的鞭子,可这是,一声咻空,却道死亡的镰刀来了,刘寄奴又化一人,他的虎爪挡住了刘寄奴的进攻,而他的旗让刘寄奴看不清方向。刘寄奴狂风一扫,他六人竟不能得手。
再望此处,崔繁缕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抓住了他的峨眉刺,可他才刚刚抓住,他的背后,就显得一阵疼痛,是一道流星锤砸到他的后背,崔繁缕闷哼一声,大叫:“卧槽!”
崔繁缕倒飞出去,刀剑已经架好,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就好像一个人的模样。但徐长卿的危机却也解除了,虽是只有一瞬间,但这对徐长卿来说也够了。徐长卿脚尖点地,一把弹开了刀剑二人。二人后去,板斧之人又来,徐长卿背后交剑,一道虹光乍现,却是说板斧的他被晃得睁不开眼。但他却还是能够无异的行走,不仅如此,他的匕首也来,崔繁缕大惊,徐长卿连忙前去,流星锤又挡住自己去路。
与刘寄奴的不同,徐长卿与崔繁缕的一阵好斗,却显得艰难无比。“啊——”一声惨叫,鲜血洒出,就像一道红河,又像一片花海,多么的迷人。徐长卿与崔繁缕大惊,不是他二人的惨叫,也不是那六人,外围!他二人望去,却依然是完美无缺的六人,只是他们六人,在刘寄奴面前,却显得无力。
看到了,徐长卿与崔繁缕放心了,不是刘寄奴,而是那个行鞭之人,是他的惨叫,他的手臂还流着的鲜血!徐长卿微微一笑,而崔繁缕更是大叫一声:“漂亮!”
他二人望向几人,却没有感才一般的感到艰难了!他二人望向他们这边的六人,却是生起了一阵笑意。反观他六人,就好像受伤的是他们所有人一样,他们的眼睦之中皆露出了痛苦之色,可徐长卿与崔繁缕却不会等他们痛苦,却见徐长卿一剑袭来,崔繁缕紧随其后,而他们六人,相互对视一眼,却冲了过去。
有些大跌眼镜,因为他们居然,没有与之交手。他们就在碰撞上的一瞬间,持着板斧的他,与挥着流星锤的他,他们二人一把逼开了徐长卿与崔繁缕,他们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向了刘寄奴。
徐长卿与崔繁缕没有想到,没想到他们六人竟去留的如此果断,如此的迅速,甚至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见到的刘寄奴已经在对付着他们十二人了!
刘寄奴的剑,是九剑,九剑决被刘寄奴发挥的淋漓尽致,与九重剑影不同,他好似九个活生生存在的人,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九剑决却真的如此强大。也许刘寄奴如今的九剑,不再是天府的九剑,但如今的他,却是以往的他更难以企及的,现在的他,是如此的强大。
徐长卿与崔繁缕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会儿,他们连忙反应过来,那道:“寄奴,我们来助你!”
谁知刘寄奴却一剑挥出,道:“长卿、繁缕,我不碍事,你们别管我!”
徐长卿微微皱眉,崔繁缕看得可是着急,他道:“寄奴,我二人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他们比斗。”
徐长卿与崔繁缕二人已来到战场,刘寄奴却微微一笑,他道:“你二人别来,我现在却感到剑意升起,这正是试验的一个好时机!长卿,你忘了寄方刚才所说?快带着繁缕赶紧去疗伤吧!”
徐长卿微微皱眉,崔繁缕还在叫喊,但他二人知道,刘寄奴说的是自己感受到了无穷剑意,他的剑,恐怕又要再生一个档次,只是就算如此,他们也是担心。终于,徐长卿似是做好了决定,他道:“等你!”
徐长卿又向着自己刚才来的方向而去,崔繁缕又些着急,他道:“长卿,我们真的不等寄奴嘛?”
徐长卿眉头紧皱,他又如何想抛下刘寄奴,但他不能留下来,他道:“我相信他!”
没有多的解释,就是一句我相信他,这得要徐长卿生出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崔繁缕明白了,看着徐长卿脸上的担忧,他明白这次的重要性,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反而会成为刘寄奴的拖累,尤其是现在还有伤在身的自己,崔繁缕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的没用啊!
他二人离去,只留下刘寄奴一人面对他们十二人,但刘寄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他害怕嘛?不,他的脸上是睥睨天下的战意,很难想象,这种战意是从那刚出场时,恰似一介公子书生的刘寄奴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他们十二人,也是配合得紧,好似一人而战,这一战,可是精彩,正是:
金闪闪,银坨坨,一根袖剑九人来,十二武器作一行。一个道天府廊中刘寄奴,一个道十二巫后十二宫。剑眉冷去剑晕现,作一而合作十二。一人出剑又看九人出击,十二武器还合一人同受。那个又带血光剑意浓,这群也行云水交互错。只他行,双眼红如血海;只他受,一身黑衣似妖。那个大吼朝天坐,这个沉默望地走。刀光四起晃人睛,横来竖挡不能稳。龙吟一声寄奴心,默石不言暗苦辛
却说刘寄奴的剑,越发的凌厉,他的身上虽是已被他十二人所伤,但与他十二人交手,越是在后,他的剑法越是多变,到如今,他的剑好似鬼哭狼嚎,每剑一出,他十二人都被刘寄奴的剑吵得心烦意乱。
到了现在,他十二人却有三人受伤,再看刘寄奴,他却再未受伤。十二人越打越是心惊,刘寄奴越打却越是欢快,他还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再次战得如此酣痛淋漓。
终于,刘寄奴再伤一人,而刘寄奴却对身上的伤视若无睹,更是战得痛快,如今再无受伤。他十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只见他十二人还是以圆,向四周退去,刘寄奴见状,不由大叫道:“喂,你们怎跑了,再来啊!”可他十二人怎会再来,刘寄奴却在原地,不知往哪个方向追去。
想了想,还是徐长卿与崔繁缕的安危比较重要,刘寄奴扯下身上一块衣布,简单的包扎一下,便向着刚才的方向行去。可等到他来到刚刚与刘寄方见面之地,他却没有发现三人的存在,刘寄奴不由疑惑起来。
“起雾了?”烟雾,已然升起,在丛林间,这明明是万里阳光,刘寄奴的眼前,却是薄雾浓浓。“不对!”刘寄奴发现不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吸进一点烟雾。
“捂住鼻子了嘛?可惜啊,已经晚了!”这时,一道轻笑传来,刘寄奴望去,又感到头有些昏沉。仅凭着模糊的视线,他看见的是一穿着唐门家丁服饰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想看清他的脸庞,可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已有些看不清。他在倒下之前,只听见他在说:“这吹烟香可是无色无味。现在之所以会起雾,只是因为他遇水则化,因此才会形成雾气,可惜,这个过程可是很长的,所以……”
刘寄奴已经听不见了,但他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是想说,在这个雾气呈现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吸入了吹烟香了!可惜,现在他已经没力气去质问他究竟是谁了,因为他已经完全的昏睡过去。
望着倒下的刘寄奴,他,只微微一笑,他向刘寄奴走去,他从怀中缓缓的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似月,形弯,他走向刘寄奴,他的目光中,放出毒蛇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自己的猎物。
刘寄奴倒下,他的匕首已悬在他的头上,只一下,一下,他就可以要了刘寄奴的性命。可就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他有些惊奇,向其望去,却见已经有着一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